只是她一個繼后憑什麼這樣說,她明明在后宮混的風生水起,還要戳別人的痛處。
她陰著臉,怒聲喚了一聲:“禹晴”
禹晴本站在赫連瑾的身后,聽夫人這樣一喚,有些不明就里的看著她。
太師夫人低嚷一聲:“你過來”
禹晴看了赫連瑾一眼,赫連瑾沒有說什麼,神色也是如常。
禹晴怯怯的走到太師夫人面前。
太師夫人起身上前給了禹晴一個響亮的耳光,罵道:“你這個不成用的東西,我辛辛苦苦讓你進宮,你還不知好歹忘恩負義,不討人歡心也就算了,還惹皇后娘娘生氣。”
禹晴捂住臉,也不敢說話,小聲啜泣著。
太師夫人這話赫連瑾聽的明白,明擺著是說給自己聽的,表面上罵的是禹晴,實則是罵自己,將她弄進宮當皇后,卻不按她的意思做事。
赫連瑾臉上波瀾不驚,端起身邊的茶杯撮了一口,緩緩說道:
“既然禹晴留在宮里不合夫人的意,夫人還是將她領回家吧!她好歹也是大好年華的大家小姐,在本宮這里白白耽誤了不說,還惹夫人生氣。”
第140章 顯赫的家世
太師夫人皮笑肉不笑:“既然讓她進了宮,哪還有將她帶出宮的道理,就算宮里再不好混,眼下還能得主子幾分青眼,若是日后沒了仰仗,就算被人欺負至死也要死在這宮里。”
她句句機鋒,赫連瑾重重的將茶盞放到小案上,臉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容。
“既然夫人已經將禹晴的一生都打算好了,那她日后的前程就看造化吧,夫人也不必為她太過勞心,畢竟身為太師府的主母,還要操持著一家子老小呢。
”
太師夫人怔了怔,面容陰騭的看著赫連瑾,心里止不住的罵,她前朝還沒有幾分勢力呢,說話就了不得了,竟拿太師府一家敲打起來了。
她嗤笑一聲:“這點不勞皇后娘娘費心,即便皇上不看在太師的面子上,也會念著先皇后的結發之情,我們全家上下對皇上忠心耿耿,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動的了太師府。”
赫連瑾依舊神色自若:“那是當然,誰不知先皇后是太師府的嫡女,就連本宮這個繼后也出自太師府的提攜,還有如嬪是太師夫人的侄女,又生下三皇子。太師又有多名子侄在前朝位居要職,如此顯赫的家世,可見夫人何等尊貴無比,連本宮都望塵莫及,何必因為一個宮女在本宮的鳳儀宮大動干戈呢。”
赫連瑾此番話說完,太師夫人臉色青白交加,她再怎麼樣也是皇后,卻在命婦面前說望塵不及,這句話若是傳到皇上那里,那還得了。
忙恭聲道:“娘娘言重了,太師既能成為皇上的師傅,自然比誰都更懂得尊卑,臣婦剛才并不是有意沖撞娘娘,生怕禹晴伺候娘娘不周,才教訓她一下。”
然后看著禹晴道:“反正我將你交給了皇后娘娘,在宮里怎麼活,全看你的本事和皇后娘娘的心情。”
說完,恭敬的辭禮告退。
太師夫人走后,禹晴在赫連瑾面前哭的是梨花帶雨。
“皇后娘娘,您剛才也看到了聽到了,太師夫人雖然是奴婢的姨母,可她家世太過顯赫,性子又強橫,她早就說過,若是奴婢在宮里混的不如她的意,奴婢的父母兄妹都沒有好日子過。
”
赫連瑾倏忽笑出聲,“你們還真不愧是親戚呢,說話都一樣。”
禹晴正想再說什麼,赫連瑾疾言厲色道:“滾出去”
朱翹朝著雨晴的后背狠狠怒視了一眼:“娘娘,禹晴越發的原形畢露,還沒怎麼著呢,就敢和娘娘這般說話了,居然敢拿太師府的勢以娘娘的家人要挾,她還想反天不成。”
赫連瑾的手指敲著鳳椅上的把手,低聲道:“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,本宮更不會留禹晴在宮里了。你看著她,別讓她生出事來,過些日子本宮找個由頭,將她打發出宮。”
朱翹擰著眉問道:“可是這樣就徹底得罪太師府了,太師府畢竟勢大,和他們撕破臉,老爺夫人也不愿看到。”
“我家和他們本就沒多少情分,他們對本宮只不過利用而已,本宮也不能任由他們趴在身上喝我的血,父親母親也不能唯唯諾諾的在他們的陰影下活一輩子,以哥哥的性子更不會慣著他們,撕破臉是早晚的事。”
沉思片刻又說:“禹晴的事也沒有必要鬧的太難看,日后找一個讓他們說不出什麼的理由,將禹晴送出宮去。”
此時,秋儀神色凝重的從外面走進來,“皇后娘娘,馮才人那出事了。”
赫連瑾立即站起身來,去了馮才人的望月居。
望月居是一個小宮殿,只有她一個人住。
在路上,她已經知道了個大概,馮才人的父親被人狀告收受賄賂,下了大獄,馮才人知道后驚懼相加,動了胎氣。
赫連瑾趕到的時候,陳太醫正在為馮才人診治,馮才人雖然已經緩和了過來,依舊滿臉的擔憂,見到赫連瑾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。
央求道:“求娘娘救救嬪妾的父親,父親他為人清廉,一定是被人冤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