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幾個嬪妃心中暗道,若是皇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滅了淳王,再讓皇上重新寵愛她,就徹底服了她。
嬪妃們從鳳儀宮出來,寧貴妃睨了一眼身后的沈貴人,對淑妃說道:“皇上和皇后近日心情不佳,妹妹舞跳得最好,過幾日就是端午節了,妹妹何不到時穿上五彩的舞衣獻上一舞,也好讓皇上和皇后娘娘開懷一樂。”
淑妃有些奇怪,好端端的寧貴妃唱的這是哪一出,悄悄回頭看到身后的沈貴人似乎在靜靜的聽著。
淑妃擺擺手,悵然的笑了笑:“只可惜臣妾當年生公主的時候傷了身子,多年來一直又沒有跳過,不僅動作生疏,肢體僵硬。就連生完孩子,身形也不如從前了。不然的話……”
說到此處,淑妃喟嘆一聲。
身后的沈貴人倒是唇角綻放了欣喜的笑容。
寧貴妃到了慈寧宮見了東太后。
自從皇嗣一事,東太后就沒有給過寧貴妃好臉色,寧貴妃也懶得來看她的臉色,對慈寧宮也是能躲則躲。
東太后得意的問道:“皇后失寵,你不去忙著討好皇上,到哀家這來做什麼?”
寧貴妃臉上端著笑,語氣卻淡漠如云煙:“皇上幾日沒有去皇后那,可是也不曾去過別的嬪妃那,皇后失寵和復寵還不是她說了算。”
東太后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:“你看的還挺透徹。”
寧貴妃端然的臉上漂浮著一層擔憂之色:“皇后失寵也好得寵也罷,都不會影響了臣妾的貴妃之位,只是臣妾最擔心的還是淳王。”
一提到淳王,東太后的心緊了緊,冷笑一聲:“有哀家和皇上護著淳王,還用的著你擔心。
”
寧貴妃不疾不徐的說道:“皇上雖然沒有因為赫連玥的死再追究淳王,不過誰不知道皇后睚眥必報,怡貴妃和靖妃都是怎樣的狠人,又和皇上是怎樣的淵源,只因一些小事得罪了皇后,一兩個回合就讓皇上將她們關了禁閉,日后再無出頭之日,皇后心里可是一直認定淳王害死了她妹妹,以皇后的做派,太后您說她會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東太后聽聞臉色驟然大變,狠狠攥緊了拳頭:“她縱然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動王爺,她這個皇后之位是皇上因為先皇后才給的,而淳王是皇上的親兄弟,她還能上天不成。”
東太后嘴里雖然這麼說著,聲音卻是顫抖的,寧貴妃知道太后還是害怕了。
說道:“皇家都可以念兄弟之情,更何況愛憎分明的皇后,她因為赫連玥連皇上都不理了,她還有什麼不敢的,太后只有王爺這麼一個兒子,可不能拿王爺的命和皇后的膽子賭。”
東太后頹然的歪靠在紫金包圈椅上,如果知道赫連瑾對付的是自己都沒有那麼擔心害怕,淳王可是她唯一的軟肋。
半晌,她才聲厲內荏道:“她一個沒有勢力仰仗的深宮皇后,想對付一個王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。”
第150章 她們慌了
寧貴妃神色淡然,紅唇輕啟:“對皇后來說,殺一個人只要一把刀而已,何須什麼勢力,她以前對付別人的時候可全憑的自己。”
東太后眉心猛然一跳:“你來哀家這,不是只來說這些的吧!”
寧貴妃道:“臣妾能當上貴妃,全靠太后淳王的扶持,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和皇后的博弈中,臣妾幫著太后和淳王,就是幫著自己。
”
東太后欣慰的點點頭,臉色也緩和了許多:“你到底還是明白的,有什麼話就說吧!”
寧貴妃壓低了聲音,生怕驚到什麼人似的:“過幾天就到端午節了,請太后告訴淳王一聲不要讓淳王進宮赴宴了。”
東太后聽聞,壓制在心口洶涌的怒氣迸裂而出,霍然站起身來:“一個太后和王爺難道還要怕了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后不成,還要當老鼠見了貓一樣躲著她,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。”
寧貴妃面不改色道:“先不要說皇后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冷刀子,皇上和皇后鬧成這樣,也是因為淳王上門招惹赫連玥而起,皇后的妹妹死了,淳王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皇后面前,皇后現在都敢給皇上臉色看,若是見王爺春風得意,她真和皇上鬧了起來,保不齊皇上會遷怒王爺。”
東太后頹然的嘆了一口長氣: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哀家還是讓淳王避著些好。”
靜默須臾,東太后不甘的罵道:“合著連帶著皇上和哀家都要怕了那個小賤人,全都要看著她的臉色。”
她不豫的看著寧貴妃:“你跟在皇上身邊快二十年了,沒有一日不想怎樣討好皇上,卻敵不過一個會給人臉色看的小皇后,你心里定然比哀家還難受吧!”
寧貴妃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臣妾和太后一樣,不想讓淳王躲皇后一輩子。”
東太后嘴角蓄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別說一輩子,三五個月哀家都受不了。”
寧貴妃表情凝重了許多:“即使再著急,也要從長計議。”
東太后白了她一眼:“你倒是不急,就不怕她哪日想到什麼狠招,連你也捎帶上,畢竟她是防備著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