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說到此處,禹晴故意頓了頓,她明顯的看到凌煜幽深的眸中有迷惑的光芒。
禹晴看著凌煜的臉色,緩緩說道:“當時娘娘的回答是可惜沒有如果。”
凌煜的呼吸仿佛凝滯了一般,緊緊攥緊了拳頭,看著赫連瑾的目光混合了多種情緒,雙目逐漸變得猩紅。
赫連瑾倏忽笑出聲來,“皇上,她說的話您信嗎?”
她不急著辯解,只問自己信嗎。
凌煜的手指狠狠掐進掌心,可絲毫感覺不到痛意,他一字一句清晰道:“朕……說過你說什麼朕都相信,那你告訴朕,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赫連瑾一雙清澈的雙目定定與他對視著,也同樣一字一句清晰答道:“臣妾那晚是碰到過陸昭,臣妾并未這樣和他說話。”
凌煜點點頭,聲音變得異常淡漠,“今日的事由你處置。”
禹晴看凌煜就這麼相信了皇后的話,連忙哭喊道:“娘娘,您現在又不敢承認了,那晚陸昭喝了酒問了不該問的,當時您可是清醒的,難道您不記得您回答他的話時,連聲音都是顫抖的,而且是流著淚回答的。”
赫連瑾霍然轉過頭來怒視著她:“本宮當然記得,本宮從皇上那出來的時候就是哭著出來的,你是本宮從宮外帶進來的,居然落井下石,看著本宮的日子不好過,你再給本宮心口上插一刀是嗎?”
禹晴凄厲的笑了笑:“原來娘娘記得奴婢是您帶進宮的,既然如此,奴婢自然知道娘娘以前和陸昭的事,就算您否認那晚和他說的話,您進宮之前就和陸昭有私情,曾主動找過陸昭,也不能不承認吧!”
赫連瑾沉默了,陸昭向自己求親被拒后,他的父親感覺自己家不識抬舉,有意刁難自己的父親,赫連瑾以為是陸昭授意,才去找了陸昭斥責他一番。
當時只覺得氣不過,沒想那麼多,更沒想會進宮。
禹晴見赫連瑾不說話,又說:“娘娘對陸昭說年紀太小不想嫁人,并沒有說不喜歡他,陸昭一直在等著娘娘,娘娘也和他私下有來往。”
朱翹氣的臉色鐵青,斥責道:“你胡說,娘娘進宮前你是禹府的小姐,又不是娘娘的貼身丫鬟,顯然是胡亂編排,娘娘何時與陸侍衛私下來往了?”
“朱翹”赫連瑾厲聲斥道,“在皇上面前,沒有你說話的份。”
凌煜緊抿著唇站在原地,他的眉心一直緊蹙著,臉色說不出的難看,整個人冷的像是一座冰雕一般。
赫連瑾的聲音沒有一絲膽怯,相反的是不可置疑的威嚴。
“既然皇上讓臣妾來處理這件事,臣妾身為后宮之主責無旁貸,陸昭負責看守冷宮,雖沒有出過差錯,不過因為他起了一些流言蜚語,所以就不能再在后宮當差了,讓他去守宮門可好,皇上?”
凌煜倏忽笑出聲來,那笑聲有些駭人,“橫豎一個侍衛,皇后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。”
禹晴卻說道:“娘娘還說和他沒有私情,到這個時候還處置這麼輕。”
第163章 解釋
赫連瑾以一種想將她抽筋拔骨的目光看著她:“本宮真是御下不嚴,平日,你不僅背主求榮還敢在皇上面前挑撥是非。”
她轉頭看向凌煜,輕飄飄道:“禹晴今日敢在皇上面前放肆,仗著的可不是臣妾的勢,她是太師塞到臣妾身邊的,臣妾不敢殺她,不如就讓人將她這個挑撥作亂的嘴打爛,皇上看如何?”
凌煜看向她的眼神不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涼,還有昭然若揭的痛意,他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情緒。
“朕說了,你是皇后,后宮的事全由你做主。”
說完這句,他沒有再看她一眼,轉身就要走。
“皇上”赫連瑾叫住他,“你不信臣妾嗎?”
很多事不是信不信,禹晴根本做不到爬上她的床,她都不知道。
如果禹晴拿著她和陸昭的事無中生有,她為何輕輕放過。
現在越來越看不透她了。
顯然,她和自己也越來越疏離了。
難道真的要徹底離了心。
他的聲音極為平靜,卻透著噬骨的寒意:“朕說過,只要你說沒有的事,朕都會相信。”
赫連瑾斂眸,沒再說什麼。
凌煜離開了鳳儀宮。
禹晴看到凌煜就這麼走了,癱軟的跪在地上。
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秋儀,叫進來幾個太監,將禹晴拉下去掌嘴。
須臾間,響亮的巴掌聲和禹晴痛苦的哭喊聲,從外面傳了進來。
朱翹急的冷汗都出來了,在赫連瑾身邊一直絮叨著。
“娘娘,皇上雖說著相信娘娘,您沒看到他剛才的臉色有多難看,禹晴說那些話的時候,娘娘為何不多向皇上解釋些,陸昭是喜歡娘娘,可娘娘對他沒什麼,皇上就這麼離開了,他心里肯定是多想了。”
他若是執意這麼認為,解釋有什麼用,一個普通人的心意都難以改變,更何況是一個帝王。
這麼一鬧,倒是給了她一個契機,本來境地已經很難了,只有徹底到了絕境,才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只是可惜了陸昭,他本來有大好的前程,先是從御前侍衛貶到守冷宮,現在又去守宮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