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就是太執著了,他若是能放下,在自己被選上皇后到今日的將近一年時間里,他主動求凌煜調離皇宮,他也到不了這種境地。
此生,注定不會和陸昭有什麼交集,她只希望和陸昭以后再也不要見面,唯有這樣,才能保住他平安。
巴掌打完了,也聽不到禹晴的哭聲了,朱翹的嘴還是閑不下來:“娘娘,禹晴那麼害您,為何不借此機會除了這個禍害,難道真的是顧忌太師。”
赫連瑾輕輕冷嗤,剛才故意在凌煜面前提起禹晴是太師的人,凌煜不是很相信太師麼,也讓他知道一下太師在背后真正的為人。
不說太師對父親的種種欺壓,就他在玥兒出事的時候落井下石,說不定哥哥的人也是被他收買,他是一心想將一家人都滅了,好讓她這個皇后只仰仗他,任由他掌控。
心毒到這般地步,現在只差沒有騰出手對付他,還給他留什麼臉。
她且先留著禹晴,因為還有別的用處。
十五那日,皇上去皇后宮里,外人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是都知道皇上冷著臉從鳳儀宮出來,就再沒去過。
而赫連瑾從此之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。
陳媛看到赫連瑾這般也是焦躁不已,耐心的勸著:“越到這個時候,才越要保住自身,只有將身體保養好了,才能翻身。”
赫連瑾淺淺一笑,將手臂放到她面前:“我只不過是瘦了,身子可沒虛,不信你把把脈。”
她這段時間,確實只減重,卻一直用著補品,沒了體力,她可什麼都干不成了。
陳媛搭上她的脈,確實脈象強勁,但還是擔憂的說:“你身體原本不錯,倘若才折騰這幾日就能從脈象上顯出虛弱來,那還得了,你若是長此以往,可就把身體折騰壞了。
”
赫連瑾依然笑笑:“你不用擔心,我心里有分寸呢。”
一旁的朱翹看到赫連瑾人前一副笑盈盈的樣子,心里更著急。
跪在她們跟前,泣不成聲道:“陳貴人,不要說整個后宮,宮里宮外都算上,您算的上我家娘娘最親近的人了,您可一定要勸勸娘娘,不然娘娘可真要撐不住了。”
陳媛有些困惑的看著朱翹: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,十五那天皇上來的時候,是不是生氣了?”
朱翹就哭著將禹晴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陳媛聽了,陳媛聽了臉色大變,霍然站起身來。
看著赫連瑾道:“竟發生了這種事,你也不早告訴我。”
赫連瑾依然淡淡一笑:“告訴你又如何,還不是跟著擔心。”
她睨了朱翹一眼:“最近你總是多嘴,陳貴人大病初愈,你無來由的惹她多生煩惱。”
陳媛急道:“朱翹對你最忠心,你還怪她。”
朱翹對陳媛說道:“奴婢把這件事告訴貴人,為的就是讓貴人勸勸娘娘,禹晴那個賤婢刁滑的很,她在皇上面前說的頭頭是道,這種帽子扣在娘娘身上,還怎麼翻身,皇上心里還是在意娘娘,趁著他的心還沒有冷下來,娘娘就該想想辦法拉回皇上的心。”
陳媛連連點頭:“朱翹說的極對,你平日最聰明最有主意,朱翹都明白的道理,你怎會不明白,現在徹哥哥的罪責未定,你更不能這個時候和皇上生嫌隙。”
赫連瑾淡然一笑,原來哄著他,將他迷得神魂顛倒,他夜夜縱情,到了事上,他還不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場。
任憑陳媛話說了三千,赫連瑾只是嘴角含笑。
陳媛無奈之下,只好去昭辰宮求凌煜。
到了門口,李祿一看是陳貴人。
莫不要說最近皇上心中郁悶,就是之前,皇上白日處理政事的時候,除了皇后,不輕易見任何嬪妃。
李祿極為恭敬有禮的說道:“陳貴人要白跑這一趟了,皇上特意吩咐,不許嬪妃來打擾。”
陳媛溫和的說道:“左右也無事做,我在這等著,煩請公公找個適當的時機提醒一下皇上。”
李祿已猜到,陳貴人前來求見皇上,定然因為皇后,皇上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抑郁寡歡,特別十五那日從鳳儀宮出來,就再也沒有露出過笑臉。
他在皇上面前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,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不過看在皇后的面子上,他還是答應了陳媛。
午膳的時候,他提醒了一句:“陳貴人還在外面等著求見皇上。”
凌煜知陳貴人穩重,不召見她,她從沒有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,此次前來定然因為赫連瑾。
幾天過去了,赫連瑾都不肯來他這多作解釋,旁人來有什麼用。
凌煜并未說話,只是擺擺手,李祿便明白了。
到了門外告訴陳媛:“皇上忙于政事……”
即便皇上不見,陳媛依然笑著道:“我就在這等著,興許皇上什麼時候就想見了。”
最近,凌煜每天晚上都會飲些酒,今日不知為何,酒越喝越覺得煩悶,最后喝的酩酊大醉。
腦子里赫連瑾一張燦然笑著的臉一直揮之不去,這麼美好的女人,心里想的卻不是自己。
她不愛自己,痛過,忍了。
可是她心里不能有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