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陳媛羞得臉通紅,然后說道:“怪不得皇上說你不愛他,還真是,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。”
赫連瑾冷嗤:“他不愛我,我為何愛他?”
陳媛睨著她:“他喝那麼多酒,還不是因為你心里不痛快,他酒后說你不愛他,嫌棄他什麼的,定然是對你動情了。”
赫連瑾垂眸說道:“其實他對我也就那樣,喝了酒又念叨個什麼。”
“他很是傷心的說,即便你沒有家里這些事,也不會愛他。”
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
看著陳媛一臉疲態,赫連瑾不知說什麼好,緊緊握住了她的手。
陳媛對自己確實真心實意,為了求凌煜,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。
她卻不了解凌煜。
他難受不是覺得他的皇后和陸昭有過私情,而是覺得他雖然是皇帝卻給不了一個女人想要的。
他知道陸昭能許一生一世一雙人,他不能。
家里發生了那麼多事,他卻只能站在一個皇帝的立場上處理事情,給不了一個女人需要的。
禹晴將陸昭那句重新選擇一次說給他聽的時候,他心中定然有百種滋味。
所以很多事根本不是說開或者求就能解決的。
就像自己和凌煜之間鬧成這樣,也不是因為兩個人有話說不開,即使凌煜將他和東太后之間的秘密,告訴了她,也不會改變什麼。
她和凌煜之間從來沒有誤會,只有立場不同。
陳媛剛出了鳳儀宮,忽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:“陳貴人臉色好像十分不好看,是不是昨夜服侍皇上累著了。”
陳媛轉過頭來一看是寧貴妃,不去在意她的言外之意,端然的給她屈膝行禮。
“貴妃娘娘說笑了,娘娘服侍皇上多年,都不覺得累,嬪妾怎會說累。”
這種話換做以前陳媛是不會說的,可是此刻她就這麼腔正調圓的說了出來。
第165章 鬧起來了
寧貴妃莞爾一笑:“本宮伺候皇上多年又能如何,還比不上陳貴人的一夜,陳貴人在昭辰宮睡了一晚,皇上直接就換了新床。”
陳媛怔愣住了,她和皇上也沒做別的,他就嫌棄的連床都換了。
寧貴妃看著陳媛臉色發白,正想說別的。
陳媛立即行了個辭禮,說道:“貴妃娘娘,嬪妾忽的想起還有別的事,先告退了。”
瑾兒說的對,不能和寧貴妃多說一句話。她表面對人和善,說話卻暗藏刀子。
皇上也真是……
想想也是,他喜歡瑾兒,瑾兒出了事,他都不會為了她不管不顧,他對待別人就更加冷漠不留情面了。
忽然覺得自己對他之前的癡心都是笑話罷了。
一大早的時候,慈寧宮的人就來鳳儀宮傳話,東太后要見皇后。
自從赫連玥出事之后,赫連瑾就沒去過慈寧宮,都牽連上家人的命了,請不請安的真沒多大意義了。
她最不喜歡和人裝,并且是在一些特殊的人面前毫無意義的裝。
這次東太后特意將她叫過去,多半是找茬的。
這些日子,赫連瑾時刻在關心著哥哥的事,三司會審本就需要時間,再加上凌煜特意壓著似乎不想這麼快給赫連徹定罪。
而東太后不僅三番兩次讓凌煜即刻殺了赫連徹,還讓一些大臣上書。
赫連瑾雖然這幾日沒有見到凌煜,卻能感覺到他的忍耐,她也懷疑凌煜肯定有什麼重大的把柄在太后手里,不然以他的脾氣,定然是不會忍的。
即便有云初保護,但多方勢力盯著,夜長夢多,赫連徹多在大牢一天就多一份危險。
她的準備也做的差不多了,也到了逼凌煜做出最后決定的時候。
剛要去慈寧宮,云初回來了。
赫連瑾看到云初一驚,急忙問道:“你怎麼回來了,是不是哥哥出什麼事了?”
云初說道:“將軍沒事,他只是擔心娘娘,讓我來看看娘娘。”
“本宮好好的,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云初將目光落在她消瘦的臉上,心疼的說:“也沒多少日子,娘娘都瘦成這副樣子了。即便在大牢也不是不透風,將軍聽說娘娘失了寵,怕娘娘受到連累,心里有些沮喪。”
他也沮喪不了幾天了,這兩天就讓凌煜給一個交代。
她對云初說:“東太后要見本宮,她的兒子死在哥哥手里,本宮去了想必免不了大動干戈。”
云初的臉上驟然升起了冷意:“若不是他的寶貝兒子,二小姐和將軍也不會如此,奴婢陪娘娘去,有奴婢在誰也不能對娘娘怎樣。”
赫連瑾笑笑,今天正想和人大鬧一場呢,正好來了一個幫手。
她說道:“帶上劍,今日誰敢對本宮不敬,本宮就讓慈寧宮見點血。”
到了慈寧宮,東太后一眼就看到云初身上帶著的佩劍。
她厲聲斥道:“皇后好大的膽子,竟然讓你的人在哀家面前帶著劍,你意欲何為?”
赫連瑾唇角依然掛著笑,不急不緩的說:“皇上的特許,臣妾的侍女跟在臣妾身邊無論去了何處都可以佩劍。”
東太后犀冷如鋒的目光落在赫連瑾身上:“皇上特許,哀家不許。”
赫連瑾嫣然一笑,緩緩說道:“看來太后真是貴人多忘事,臣妾早就說過,皇上是天下之主,本宮是后宮之主,而皇上最孝敬太后,他一心想讓太后享清福,太后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美意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