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赫連瑾說的輕聲細語,卻句句如刀子一般刮在東太后的心上,她惱恨的想捏碎了赫連瑾的心都有。
“在哀家面前,一口一個皇上的,哀家倒要看看,打了你這個目無尊長的皇后,皇上會拿哀家怎麼樣。”
東太后將狠厲目光落在身后烏嬤嬤身上,“皇后不敬太后,你替哀家掌皇后的嘴。”
烏嬤嬤聲音十分洪亮的答了一聲是,瞪著惡狠狠的雙目朝赫連瑾走來。
對著皇后,她一個巴掌剛伸在半空中,云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劍來,電光火石之間,伴隨著鮮血噴射涌出,烏嬤嬤的手落在地上。
烏嬤嬤還沒覺到痛,卻見手掉在地上,驚恐的癱倒在地。
東太后見狀,急忙從上方的椅子上下來,用顫抖的手指著赫連瑾,口中一直說著:“反了,反了你……”
快走到跟前的時候,云初將斷手朝東太后跟前一踢,嚇的東太后癱在了地上。
慈寧宮站了兩排奴才,見此情景嚇得呆若木雞一般,誰也不敢上前來。
東太后見赫連瑾要走,顫栗的聲音喊道:“敢在哀家面前這般撒野,給哀家攔住她。”
宮人們還沒反應過來,赫連瑾就厲聲道:“誰敢攔本宮,本宮就讓她立時身首異處。”
然后她輕蔑的看著東太后,低聲說道:“太后可要記住了,只要本宮一日不離開皇宮,本宮就是后宮之主,后宮里的奴才都得聽本宮的。”
出了慈寧宮,赫連瑾對朱翹說:“你去雯熙公主那一趟,就說太后命人打本宮耳光,鬧了起來。”
雯熙知道了,一定會去找凌煜說去,到了凌煜面前,肯定會說自己吃虧。
畢竟是東太后先讓一個奴才打皇后,而自己也并未對太后怎麼樣,只是砍了那個奴才的手。
東太后因為淳王的死和凌煜鬧得關系緊張,她今天將皇后叫過去,也是看凌煜遲遲不處置赫連徹,也是想將赫連瑾叫過去出出氣。
赫連瑾將這件事鬧到凌煜跟前,除了讓凌煜和東太后矛盾激化,就是今晚一定要見到凌煜,和他做最后一場戲。
她對云初說:“你也看到了,本宮是皇后,不會隨便受人欺負,哥哥才是我的頭等大事,你快去哥哥那吧。”
云初點頭正要走,赫連瑾又叫住了她,將她帶到了一個較偏僻的地方,悄聲問道:“有什麼方法,不用毒,殺人看不到血跡。”
第166章 最后一場戲
云初疑惑的看著赫連瑾,問道:“娘娘想殺誰,交給奴婢就成了,何必自己親自動手。”
她沒殺過人,提起殺人就有些膽怯,她當然想讓云初代勞,可是云初又不能分身。
赫連瑾也不想節外生枝,說道:“本宮只是想和你學個防身招數。”
云初定定的看著她,幾次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教了赫連瑾一個致人死地卻不見血的穴法。
話傳來傳去,傳到凌煜那里就是,赫連瑾被太后的人打了耳光。
他勃然大怒,立即去了慈寧宮。
東太后一看他那沉郁的要滴出水來的臉色,森然一笑:“皇帝親兄弟被人害死了,都不見得皇帝難過,你就為哀家要打一個女人,就疼惜上了,來找哀家問罪了。”
“淳王落得那樣下場也是你教養不善,皇后身為后宮之主,你竟然叫一個奴婢打了她。
”
巴掌沒打到她臉上,自己人的手卻被她砍下來了,她居然還跑到皇上那歪曲事實說打了她,簡直是惡人先告狀。
東太后挑釁的看著他:“哀家是叫人打了皇后,皇帝能如何?皇帝會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嗎?”
凌煜臉上浮起森然的駭意:“皇后還是心太軟,只砍了那個老奴婢的手。朕就和皇后不一樣了,現在那個老奴婢已經快到亂葬崗了,還有你派在皇后身邊的春拂,朕也處置了。”
東太后臉色驟然發白:“你這是要和哀家撕破臉嗎?你別忘了哀家手里有……”
凌煜打斷她:“朕最恨別人的威脅,你不要以為手里有一份詔書,就能欺了朕去。”
“你是想和哀家魚死網破嗎?”
凌煜冷嗤:“天下在朕的手里,你拿什麼和朕魚死網破。”
東太后發出凄厲的笑:“你再怎麼樣,也是哀家養大的,哀家知道你什麼都做的出來,可是你不要忘了,哀家手里的東西一旦見了光,你可要被世人詬病弒父奪位。”
他雙目微紅,緊握雙拳,骨節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:“朕是奪了皇位,可沒有弒父。”
東太后亦是雙目猩紅,森冷目光逼視著他:“只要詔書一出,皇上說什麼也堵不住天下人悠悠眾口,哀家還說自己的兒子死的冤呢,哀家死也要為淳王討個公道。”
凌煜聲音明顯低沉了幾分:“這件事和皇后無關,朕已經答應會處置了赫連徹,你若是為難皇后,朕絕不罷休。”
“你以為哀家沒看出來,你遲遲不肯處置赫連徹,就是為了皇后,你暗中還在想著旁的法子吧,哀家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。
”
凌煜握著的手更緊了緊,極力忍下心中的怒氣,沒有再說什麼。
他臨走之時幽深難測的目光在東太后臉上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