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戴了接近一年的手鐲,即便摘了,也不會立即懷孕吧?”
“自然身子要調養一頓時間的。”
“大概要多久?”
“至少等兩個月才能懷上。”
兩個月夠了,先用兩個月的時間處理眼下的事情,然后安心懷孕生子。
先處理好和凌煜的關系,接著收拾太師,再除了太后,每一件都不能耽誤。
陳媛又說道:“后日是馮才人的生辰,我想去陪她過。”
赫連瑾眼眸轉了轉: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你和皇上住在一起,去馮才人那,恐怕不好吧!”
就因為和他住一起,才要去,“和皇上住一起又能怎樣,總不能只守著他。”
他不是說只靠一張嘴這件事過不去,那就對他用點心思唄。
畢竟這次做下的事確實大了,還讓他瞧見在宮外和越王在一起。
換做是誰,也不會輕易翻過去。
到了晚上,兩個人躺在床上,依舊保持著楚河漢界。
赫連瑾就覺得這人真是有意思,一邊打算著急切的要孩子,一邊又裝起了清心寡欲。
躺下沒多久,赫連瑾坐起來想下床。
可是他睡在外側呢。
她看著他,尋思著是讓他挪挪身子,還是直接從他身上爬過去。
從皇上身上爬過去是大忌,按照規矩后妃不能睡在里側,是他偏要她睡在里面。
凌煜看到她坐起身子看著自己,聲音淡漠低沉:“你想做什麼?”
她低聲答道:“皇上,臣妾口渴了。”
凌煜沒說什麼,起身倒了一杯水,站在床沿邊遞給她。
赫連瑾也沒有伸手去接水,而是就著他的手去喝,一邊喝著一邊抬起眼眸去看他。
凌煜觸碰到她的目光直接就避開了,端著杯子的手也遷就著她不停往上抬。
以前晚上身邊從不留近身伺候的,半夜渴了喝水,都是他去倒,很多次都是他給端著喝的。
要是從這些細節上看,那晚在宮外說的那些將她當做玩物的話,即便是故意激他,確實有些重了。
要不他總是委屈巴巴的。
趁著他放杯子的時候,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。
他回過頭來,看到她占了自己的位置,沉聲道:“去你那邊睡。”
她真想問他一句,你嚷嚷著要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她也較起真了,不是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嗎,就要驗證一下這句話對不對,她沒有去自己那邊,看著他又對著他的位置挪了挪。
這樣,里側就騰出地方了,他索性直接爬上床,躺到了里面。
還真想做起柳下惠了。
赫連瑾往他身邊挪了挪,他又往里邊靠了靠。
看能把你逼到墻縫里不。赫連瑾死死就靠了過去,擠著他。
他終于忍不住說道:“你還真是拿得起放的下,用著朕的時候一張臉,用不著朕又是一張臉,如今是不是覺得離了朕不行,才又要獻媚討好。”
你是專門說實話,鬧成這樣,我們也算半斤八兩,掰扯不清誰錯的多,若不是用的著你,憑什麼讓本宮主動求和。
話說回來不是你一定要讓本宮當皇后,坐在這個位置上就得干皇后的事。
“皇上說的是,我們是夫妻,所謂夫妻一體,誰能真正的離開誰。夫妻沒有隔夜仇,皇上這個仇可就記得有些久了。”
“夫妻?”他冷嗤:“你何時真正的將朕當做過夫君。”
即便和他吵,也比冷著強,“那皇上呢,皇上有真正的把臣妾當做過妻子嗎,皇上心里只信任寧貴妃,有事只和寧貴妃商量,什麼事情都瞞著臣妾。
”
凌煜冷笑一聲:“你還怨朕?她對朕忠心,朕自然相信她,你又是怎麼棄朕于不顧的。”
他不是說過她不講理嗎,今天就給他坐實了。
“怎叫棄之不顧了,尋常夫妻吵架都能回娘家,我只不過是出了一趟宮,你追出去一叫我不是就跟你回來了嗎,就為這事你還想和我記一輩子仇嗎。”
他氣的霍然從床上坐起來:“說來說去你還是死不悔改,燒宮詐死鉆狗洞,還說成是只不過出了一趟宮,你是不是想和尋常婦人一般每年都來上幾次。”
赫連瑾嘻嘻一笑:“那要看皇上有多少宮讓我燒啊!”
他既哭笑不得又無言以對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和你這種沒心肝又不講理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就飛快湊上去,重重親了他一下唇,啵的一聲還帶著響。
他愣了愣,側過頭去看著她,她明媚燦爛的笑著,好像世間愁絲三千丈,皆與她無關一般。
他又重新躺好,嘴里低噥著:“朕不想和你說話,你沒事少招惹朕。”
赫連瑾低低笑著:“皇上一個大男人倒跟一個小姑娘似的。”
他再次坐起身來:“你再多說一句話,信不信朕將你踹下床。”
赫連瑾又往他身邊靠了靠,一本正經的看著他,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的腿:“你踹啊,你踹,你看看要是將本宮踹下去,本宮還會不會再上你的床。”
凌煜悻悻的看著她,“朕不和女人動手,不然你還真經不住朕一腳。”
赫連瑾在他眼前故意翻了個白眼,緊挨著他躺了下來。
狗男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,整日說人沒心肝,無非就是怪她沒愛上他唄,原來誰也不愛誰,只做男女之間該做的事,也沒那麼復雜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