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凌煜微微一笑,這種話她確實可以說,即便是當著其她嬪妃的面。
赫連瑾一雙醉意朦朧的眸子瞧著他,認真的說道:“皇上,臣妾再給你唱一首比較內涵的歌好不好,保證沒有痛和夢兩個字。”
不等他說想不想聽,就命人拿了琴來。
她一邊彈著琴,一邊唱道:“無關風月……情字何解,怎落筆都不對,而我獨缺,你一生的了解。”
歌的調調很是特別,她的嗓音是那種比較甜美的,她不適合唱這種歌。
可是歌詞太好,很適合凌煜這種情竇初開的人聽,至少他聽了會有觸動。
她唱的時候極力表現出共了情。
當聽到歌詞里面:“情字何解,用一生來了解。”他的心真的被觸動到了。
她唱歌的時候一直在滿含深情的看著他,好似對他也是動了情一般。
一曲唱完,凌煜感慨萬千。
情這個字,既然要用一生來解,自己為何要急于一時,她現在不愛自己,并不代表以后不愛。
陳媛說道:“皇后娘娘從中午就來馮才人這了,馮才人懷著身孕呢,想來也累了。”
赫連瑾睨了她一眼:“你啊,當著皇上的面就敢嫌棄本宮煩了。”
凌煜肅然道:“陳貴人說的沒錯。”
顯然這是要帶她走了,赫連瑾不說話,也不動。
馮才人和陳媛她們見狀,便主動退了出去。
第181章 朕先改了
她們一走,赫連瑾垂眸說道:“臣妾不該一直住在皇上的寢殿,臣妾今晚不想和你回去了,就歇在馮才人這里。”
凌煜心里一緊:“你是皇后歇在一個才人宮里,也太不合規矩了。”
赫連瑾低噥著:“反正皇后整日和皇上住在一個宮里,也不合規矩,怎樣都是不合規矩,臣妾還不如住在想住的地方。
”
她抱怨的語氣透著委屈,他的心驀然一慌,這幾天冷著她,她這是心里難過和自己別扭起來了。
他柔聲道:“不要在這里和朕置氣,有話和朕回去再說。”
他又開始好言好語的哄人回去了,還想和上次一樣,從宮外隱忍著將自己弄回宮,回來立時就變了臉。
她低垂著眸子,也不去看他,語氣透著無法言喻的凄楚:“臣妾不想在你那住,臣妾在那住好像一個外人一樣,你和貴妃倒像是一家人。”
他低聲說:“朕怎麼和貴妃是一家人了。這麼多天都是我們住在一起,貴妃也是偶爾來一次。”
“那又能說明什麼,你們認識那麼多年,互相了解,她自然對你感情深,你還拿我和她比,你覺得我對你沒有她對你好,所以你更信任她。總之我不想和你們牽扯,我覺得還是和原來那樣各住各的更好。”
他內心多種滋味翻騰,他沉默片刻說道:“朕那樣說不也是話趕話,以后不那樣說了,你和朕回去吧!”
她不說話,他又說:“朕也不是有些事情和她說不和你說,很多事她原來就知道。而一些和你無關的爛事,朕不想讓你參與進來。朕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有福氣的人,朕只想讓你過省心的日子,不要像貴妃那般,太過操勞虧待了自己。”
赫連瑾暗笑,矯情了幾天,三言兩語又把你拿捏住了吧,裝了幾天,找來的時候就投降了。
她也裝作十分好哄的樣子,“那臣妾和皇上回去。”
赫連瑾說著站起身來,好像真的喝了不少,身子還晃了晃,凌煜急忙將她攬入了懷中,然后扶著她的手出了望月居。
一輪下弦月懸于天際上,月光清清淺淺。
走了幾步,赫連瑾忽然停下不走了。
“皇上,臣妾醉了,不想走路。”
“朕知道你醉的并不厲害,轎輦已經被朕遣回去了。”
“誰說臣妾醉的不厲害,臣妾就是醉了不想走路。”她說著,一下子爬到他的后背上,抱住他的脖子:“臣妾要你背著。”
他沒有拒絕,也沒有再說話,直接背著她往前走。
她的臉輕柔的靠在他的臉上,他的心底立時泛起暖意來。
“皇上的臉是涼的,臣妾的臉熱,臣妾給你暖一會兒你也熱了。”
她的語氣有著微微的醉意,口氣還有些稚氣。
是啊,她畢竟才十七歲,若是總和她認真,什麼時候是個頭。
每次生完氣最后都是要妥協的,為何還要互相折磨。
一路將她背到昭辰宮,到了門口,她沒有下來的意思,他就一直將她背著,在眾多宮人的注視下一直背到寢殿。
然后,她還是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。
他語氣低柔:“你是不是讓朕把你背到床上去。”
她撒嬌的語氣:“臣妾害怕從皇上身上下來,你又不理臣妾了。”
“你慣會說嘴,什麼時候真的怕過朕。”
赫連瑾緩緩松開他,從他身上下來,定定的瞧著他,問道:“皇上,您想讓臣妾怕您嗎?”
她說的極為恭敬,讓他覺得不舒服。
她望著他,他不說話,氣氛膠凝著。
許久之后,她打破了沉寂:“我們這算不算和好如初了,阿煜。”
他沉聲說道:“你以為叫了朕名字,朕就會原諒你。”
把人唬弄來了,他又開始裝了。
“自從淳王害了我妹妹起,我們之間不是你氣,就是我氣,我們總不能因為別人做的混賬事,懲罰自己一輩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