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皇上即便討厭她,就因為這點小事,也不會將她怎麼樣,寧貴妃只要在宮里一日,就會不停的作妖。我一定要找準機會,將她一擊即中,不讓她死在宮里,也要將她趕出宮去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赫連瑾眸底升起顯而易見的寒意:“她在我面前恭敬,我面上也會對她好,我就不信整不了她。”
正說著,朱翹進來說道:“皇上朝這邊來了。”
陳媛連忙起身退了出去,走到門外迎見凌煜屈膝行禮。
赫連瑾在一旁看到陳媛看著凌煜的眼神,她真的放下了。
凌煜走進來,赫連瑾問道:“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?”
凌煜將瞳孔鎖在她的眉眼上,輕聲說道:“朕想你了。”
“才多久沒見,就想了。”
她盈滿笑意的眸子瞧了他一眼,忽然踮起腳尖,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下,正要離開,被他抱住。
“瑾瑾,朕真的很想你。”
她含笑說道:“都住在一個宮里了,還說想臣妾。”
“晚上住在一個宮里,白天可就看不到了,朕只想讓你時時刻刻都在身邊。”
赫連瑾莞爾一笑:“人家尋常夫妻,還是一個耕田一個織布,白天也要分開做工呢,皇上倒是想著要臣妾時時刻刻留在身邊。”
話音剛落下,他就吻住了她,直到她透不過氣才放過。
赫連瑾就感覺他的吻很用力,假裝生氣道:“你又懲罰臣妾。”
“朕不是和你說過嗎,讓你私下叫阿煜,你的嘴總記不住,朕就讓你記得深刻一些。”
赫連瑾捶打了他一下肩膀:“阿煜動不動就罰臣妾,每次都那麼多理由。”
他輕輕抓住她的手,“我們換一種懲罰,你幫朕沐浴。
”
赫連瑾嗔道:“我又不是你的奴仆,不要。”
“那朕幫你。”
赫連瑾看他眉眼含春的樣子,不由的的想笑,這個男人前段時間和自己慪氣的時候,跟一個不近女色的冰人一樣,如今變的黏人不說,還越來越……
選了一個黃道吉日,為皇貴妃和渝妃行了冊封禮。
寧貴妃成為皇貴妃還是和以往并沒有什麼兩樣,倒是渝妃立時就拽起來了。
赫連瑾正愁找不到辦法激化凌煜和太后的矛盾呢,看到渝妃那不可一世的樣子,立時有了主意。
她封了妃又如何,腦子不夠用,每次仗著東太后出來顯擺,從來都是在人前蹦跶不了幾下。
渝妃就是對付東太后的突破口了。
渝妃覺得自己先是失去孩子又被打入冷宮,都和皇后有著關聯,心里自然就恨上了,而且是表面上掩飾不住痕跡的那種。
早上請安的時候,皇貴妃提到最近進貢一匹上好的蜀錦,質地十分柔軟。
赫連瑾眸光微微一轉:“這種柔軟的布料,嬰兒用最合適,全部用來給馮才人腹中孩子做成小衣裳,她可是宮里唯一懷孕的嬪妃。”
渝妃聽了皇后這話,瞳孔驟然一縮,她當初的孩子是被馮才人推了一下就沒了。就因為馮才人懷了身孕,害了別人的孩子非但沒有受一點懲罰,還被千嬌萬寵的憑什麼。
淑妃斜睨渝妃一眼,笑著說道:“馮才人的孩子差不多快五個月了吧?”
皇貴妃接口:“是啊,聽說太醫把過脈,很可能是一個皇子。”
赫連瑾飛快的掃了皇貴妃一眼,知道的可真多,到底是皇貴妃,馮才人肚子里診出是個男孩沒幾個人知道,她的消息還真是靈通。
赫連瑾故作驚訝:“是嗎,本宮才知道,馮才人可算是個有福氣的,頭一胎就懷了皇子。”
渝妃的手緊緊抓住把手,須臾,又松開。
不屑的目光看向赫連瑾,她算什麼皇后,嬪妃肚子里懷的什麼孩子,皇貴妃都知道了,她還不知道。
一般皇后地位穩固,不會有皇貴妃,聽到有人私下議論,皇后雖然和皇上住一個宮里,皇上卻不給皇后好臉色,想來是真的。
只是,皇后到底是因為得罪皇上了呢。
接著,又聽到皇后交代皇貴妃如何如何照顧馮才人,渝妃的心里如鈍刀一刀一刀的割一般。
若不是因為皇后和馮才人,她肚子里的孩子此刻比馮才人還要大,也很有可能是個皇子。
渝妃的神色表情被赫連瑾看的一清二楚,嬪妃走后,她特意交代秋儀。
“渝妃之前流產和馮才人有關,她性子本就不沉穩,再加上如今又在妃位上,以免她找馮才人的麻煩,你在馮才人那看著些,只要渝妃進了馮才人的門,你就派人盡快告訴本宮。”
秋儀會意的點頭,即刻去了馮才人那。
果不其然,渝妃從鳳儀宮那走了就直接去找了馮才人的晦氣。
一有人稟報,赫連瑾就急匆匆的去了望月居。
到了望月居,即便有秋儀攔著,渝妃還是兇神惡煞的對著馮才人。
即便渝妃再傻,也不敢對懷孕的嬪妃動手,只能不解氣的訓斥著馮才人。
馮才人本來就位分低,再加上渝妃曾經那一胎畢竟是自己推了她一下就沒了,所以渝妃如何訓斥他也只能聽著。
赫連瑾進來見了她那一副架勢,對渝妃斥道:“馮才人被關了禁閉,沒有本宮允許,你竟敢私自來望月居,馮才人如今懷著身孕,你即便位分比馮才人高,也不能沖撞了有孕的妃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