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赫連瑾連連點頭:“皇上放心,臣妾會做到的。”
說完,她小心翼翼的扶著他下了馬車。
走進昭辰宮,蕭容已經將東太后帶到了殿內。
東太后看到凌煜無力的被赫連瑾攙著走了進來,毫無血色的臉上透著一抹青灰之色。
她狂笑一聲:“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今日?”
凌煜對赫連瑾說道,“瑾瑾,你按照朕剛才交代你的去安排吧!”
赫連瑾應了一聲,又對東太后說:“你想害的人是我,只要你拿出解藥,我會勸皇上保你性命。”
東太后冷笑:“皇帝已然對哀家起了殺心,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過哀家,不過皇后說的也沒錯,皇帝畢竟是哀家親手帶大的,哀家和他也沒那麼大的仇怨一定讓他死,只要皇帝殺了皇后,哀家立即將解藥拿出來,只要我為兒子報了仇,皇帝日后無論怎樣待我,哀家也聽天由命了。”
赫連瑾正要說什麼,凌煜喘了喘粗氣,說道:“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讓朕中毒的事走漏了風聲。”
赫連瑾聽了,也沒再停留,直接退了出去。
東太后說的很對,和凌煜鬧到這一步,凌煜絕對不會放過她,她最恨的不是凌煜,而是自己。
凌煜能登上皇位,心一定是狠的,他真的會為了一個陪了他一年的女人,不顧自己的性命嗎。
即便再不信他,他明明已經把圣旨都交給了自己。
如果自己存了異心,完全會為了保命,在凌煜身邊的時候趁著他虛弱了結他,然后拿著圣旨讓越王登基。
凌煜真的會愛自己至此嗎,想想他在馬車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,轉眼又在這里猜疑他,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他。
正站在昭辰宮門口思忖著,忽聽到一陣嘈雜聲。
嬪妃們聽說皇上中了毒,個個哭的梨花帶雨,急忙趕了過來求證。
赫連瑾眉頭一蹙,厲聲說道:“你們聽誰說的皇上中毒了?”
淑妃說道:“皇后娘娘,現在宮里恐怕都傳遍了皇上中了毒。”
“一派胡言,皇上好好的怎麼可能中毒。”
一向喜歡沉默的賢妃上了前來,面色晦暗不堪:“皇后娘娘,謠言可破,臣妾想見皇上一面。”
赫連瑾臉上波瀾不驚:“皇上狩獵累了,他在休息,特意交代本宮不許任何人擾了他休息。”
見皇后阻止,賢妃臉色變得愈加緊張:“臣妾見不到皇上怎能安心,即便皇上要怪罪,臣妾也要見皇上一面。”
赫連瑾厲聲道:“本宮和皇上的話,你們也敢不聽了嗎?”
淑妃直接上前問道:“聽說皇上中了毒,皇后娘娘這是真的嗎?”
淑妃的語氣和以往的討好大有不同,甚至帶些咄咄逼人的凌厲。
皇上真要是出了什麼事,皇嗣還小,必定要大亂,皇位都指不定會落在誰的手里,嬪妃們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。
到了這種關鍵時候,也不怕冒犯皇后了。
赫連瑾見嬪妃們都失了分寸,就已經猜到,一定是東太后將皇上中毒的消息散播出去,讓嬪妃這個時候來添亂。
她眸中厲光一閃:“本宮再說一遍,你們說的純屬謠言,誰敢在本宮面前造次,說一些蠱惑人心的話,本宮立即讓人拔了她的舌頭。”
賢妃走上前來,面不改色道:“今日不要說被皇后拔了舌頭,哪怕是被砍了腦袋,臣妾也要見皇上一面。
”
好一個癡情人,若鎮不住場子,不知要出什麼亂子,到這個時候了,自己的生死還不知在哪呢,既然你出頭,就拿你開刀。
“來人將賢妃拖下去,先打她一頓板子,拖回玉芙宮,等日后再由皇上發落。”
一旁的侍衛聽到皇后的命令立即走到賢妃跟前。
“皇后娘娘”從眾人身后傳來一道聲音。
是姍姍來遲的皇貴妃。
皇貴妃走到赫連瑾跟前行了個禮,語氣淡然如常:“皇后娘娘息怒,賢妃也是聽信了謠言,惦記皇上的安危。”
然后又看著賢妃說道:“賢妃妹妹也是糊涂,皇后娘娘剛剛狩獵回來,想必是累了,妹妹不該這個時候沖撞皇后娘娘。”
話剛說完,李祿就從殿內走了出來,直接高聲道:“皇上口諭,宣皇貴妃進殿。”
然后又朝赫連瑾走近幾步,俯下身子恭聲道:“皇上讓娘娘將嬪妃們遣回宮安置。”
赫連瑾對嬪妃們說道:“皇上的口諭,你們可都聽到了。”
賢妃瞧了一眼李祿,李祿和皇后一樣,神色如常,也不像是有大事發生的樣子。
再說即便皇上有事,皇后不讓進,和她鬧起來,自己吃虧不要緊,接下來再有什麼事就更插不上手了。
賢妃恭敬的跪在皇后面前:“臣妾莽撞,求皇后娘娘寬恕。”
她既已這般誠懇認錯,這個時候赫連瑾也沒心思和賢妃計較,賢妃畢竟也是關心則亂。
淑妃見狀,也急忙跪在皇后面前,說道:“皇后娘娘恕罪,臣妾方才失儀了。”
赫連瑾擺擺手:“天色晚了,都回宮休息吧!”
嬪妃們走后,皇貴妃對著赫連瑾潸然淚下,問道:“皇后娘娘,皇上怎麼樣了?”
赫連瑾默然須臾,低聲說:“皇貴妃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