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說完,湊到他耳邊,輕聲叫了一聲:“阿煜”
然后她的眼淚就滴落在了他的臉上:“阿煜,你一定要好起來,臣妾答應你,只要阿煜好起來,臣妾以后一定聽你的話,再也不惹你生氣了。”
說完,就趴在他懷里嚶嚶哭泣起來。
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:“朕才舍不得自己的瑾瑾受一丁點委屈,朕還是希望你和以前一樣,在朕面前想怎樣就怎樣,那樣你心里痛快,我心里也痛快。”
赫連瑾就趴在他的懷里更緊了些,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。
這個狗男人明顯是裝的了,看上去那麼虛弱,心跳那麼有力就不說了,這麼緊緊的壓了那麼久,要是氣息弱的話,早就受不住了。
他很快也意識到這一點,說道:“瑾瑾,你若是一直壓著朕的胸口,朕就要透不過氣了。”
赫連瑾懊悔的哦了一聲,立即坐直了身子,凄楚的看著他。
他的手依舊微微顫著,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,憐惜的說道:“朕曾經發誓,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哭,尤其是為朕哭,朕還是沒有做到。”
赫連瑾雙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,感動非常的說道;“阿煜對臣妾已經夠好了,臣妾能夠遇到皇上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他隨即輕聲說道:“朕有瑾瑾才是最大的幸事。”
她心里罵完,又說:“臣妾舍不得阿煜在這苦苦支撐著等解藥,東太后那里有現成的解藥,臣妾愿意為了皇上換太后的解藥。”
凌煜似乎很害怕一般緊緊抓住她,“瑾瑾,你可不要做傻事,說傻話,朕沒有了你,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朕寧可賭一把,若是賭贏了,與你和和美美共度一生,若是輸了,朕也死而無憾。
”
“阿煜”她感動的再次潸然淚下。
他殷切的目光望著她:“瑾瑾,倘若朕過了這一關,你試著愛朕好不好?”
赫連瑾有些明白了,他若是因為上次在宮外發現自己和越王在一起,連帶著對她有了猜忌,容不下她的話,他完全不用費這個勁在她面前演戲。
大費周章的鬧這一出,原來是攻心啊!
最早的時候,他對自己只是有些喜歡,根本算不上愛,自己也心安理得的和他逢場作戲。
后來他深情款款的說愛她,她當時確實有些不知所措,他對自己動了真情,她就不愿意再騙他。
這下好了,又可以心安理得的騙他了。
這次不僅要騙他是愛他的,還要給他編織一個美夢,然后再讓他的美夢破碎,看他以后還怎麼圓。
她輕輕吻著他的手:“阿煜,何必等以后,臣妾其實早就愛上了你,一開始臣妾是不敢愛皇帝,后來是愛上了不自知,直到知道阿煜中了毒,臣妾才知阿煜在我心中有多重要,才知我早已對阿煜情根深種。”
凌煜露出歡喜至極無法言喻的神情,又有一些惶然的問道:“瑾瑾,你說的是真的嗎,該不會看朕命不久矣,才故意安慰朕的吧!”
赫連瑾聽聞猛然站起身來,“臣妾這就去找東太后為我的阿煜換解藥。”
凌煜急忙拉住她,忙不迭的說:“瑾瑾哪里都不許去,只能留在這陪著朕。”
赫連瑾點點頭,低聲說了個好。
“臣妾什麼都聽阿煜的。”
凌煜癡癡的望著她:“瑾瑾不許再離開朕半步,要一直守著朕才行,朕想睡一會兒,睡醒或許太醫就已經配出解藥來了。
”
赫連瑾給他掖了掖被子,輕聲道:“阿煜睡吧,臣妾會一直在這守著你。”
他又囑咐了一句:“朕睡著的時候,即便西太后來了無論讓你怎麼樣,都不要聽她的。”
她湊近他耳邊,聲音嬌軟:“知道了。”
西太后也是一個未知,她雖然偏袒越王,凌煜畢竟也是她親生的,她應該不會為了越王眼看著凌煜死。
正思忖著,就聽到李祿站在外面通報:“西太后來了。”
緊接著,西太后就疾步走了進來。
她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凌煜,他臉色蒼白,嘴唇泛黑。
西太后心里如刀絞一般,神情緊張的問皇后:“皇帝怎麼了?”
赫連瑾輕聲說道:“東太后暗算皇上,引起皇上舊毒復發。”
“舊毒復發?”西太后沉吟一聲:“哀家怎麼不知道皇上體內有舊毒?”
赫連瑾心想,你是她的生母都不知道他的身體,反倒問別人。
她小心答道:“臣妾也不是很清楚,只聽皇上說,他小的時候中過毒,一直體內有殘毒未清,這次東太后不知道為皇上下了什麼,不光引起舊毒復發,就連太醫都十分棘手。”
西太后的臉色比紙還白,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小的時候身上就有殘毒:“既然東太后下的毒,她定然有解藥,她人呢,哀家要見她。”
赫連瑾如實答道:“臣妾不知道。”
西太后發現說了這麼多,凌煜依然在睡著,他睡覺一直很輕,換作以往早就驚醒了,她顫顫巍巍的走到凌煜跟前,輕聲喚了一聲:“煜兒”
凌煜沒有一絲反應,依然緊閉著雙目。
西太后見平日豐神俊朗的凌煜成了這副模樣,淚水止不住的流。
第197章 主持大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