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越王怔了怔:“且不說瀾國那個彈丸之地,兒臣是父皇的子嗣,我朝的王爺,怎會去投奔舅舅。”
太后決絕道:“兩條路你選,要麼你去瀾國,要麼你們都死。”
“你們?”越王重復了一遍,“兒臣不怕死,母后也說了,她是皇兄心尖上的人,又和我沒什麼,皇兄怎會讓她死。”
太后眸中兇光一閃:“你皇兄舍不得她死,哀家要她死,若是她的存在害了我兒子的性命,哀家就先殺了她,你希望哀家這麼對她嗎?”
越王惶然,“母后不可。”
太后無奈的語氣中透著堅決:“哀家并不討厭皇后,這麼做也是被你逼的,要麼你走,要麼哀家弄死她,再讓皇帝弄死你,你自己想好以后怎麼做。”
越王悵然一笑:“我哪里還有選擇。”
太后重重一嘆,看著越王的眼光滿是不舍:“即便你因為之前的年少輕狂后悔了,你皇兄也不會給你機會了。”
越王低喃道:“兒臣不后悔,兒臣做過的事,愛過的人,從不后悔。”
他渙散的目光忽然變的堅定:“母后想讓兒臣離開這里,兒臣可以離開,不過走之前,兒臣一定要單獨見她一面,和她說幾句話。”
太后臉色驟然變色:“她是皇后,你是王爺,你如何能和她見面說話?”
越王決絕道:“只要母后肯幫兒臣,自然能成。”
太后氣急敗壞道:“你還想讓哀家幫你安排和你的皇嫂見面,是你荒唐還是哀家荒唐?”
“兒臣只是走之前和她說幾句話都不成嗎,她人是皇兄的,我搶不走,我要遠離這里,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,和她走之前說句告別的話,母后都不肯成全嗎?”
太后搖頭:“都要走了,說幾句話又能怎麼樣?”
越王的語氣決絕:“兒臣一定要和她說,不然兒臣寧可死在這里,也不去瀾國。”
太后重重一嘆:“讓你皇兄知道了,即便不會對她怎麼樣,他很有可能不放過你。”
越王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凄涼悲愴:“他將我趕走,甚至想殺我,不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嗎,既然都到這一步了,我還怕什麼。人已經是他的,我見她此生最后一面,又不會做什麼,他容不下又能如何。”
越王說的這些,讓太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自己的兒子還能不了解,若是不依了他,他無論怎樣都不會安生離開京城。
只好說:“我先去給你舅父去個信,你在京城再準備些時日,找到時機,哀家將皇后叫過來,你們就在哀家這說幾句告別的話,不過她畢竟是你的皇嫂,你不可僭越了。”
越王連聲說:“兒臣明白。”
一切塵埃落定,凌煜也在赫連瑾的精心照顧下,身體慢慢恢復過來。
赫連瑾眼看著他一碗一碗的藥喝下去,身體明顯的慢慢好轉,她確定凌煜雖然沒有中東太后的毒,為了演戲演的更像一些,他還真對自己下了狠手。
或許他的經歷和性格使然,他想得到什麼,都會想方設法的去做。
他卻不懂,愛不是這麼得來的。
雖說他用錯了方法,確確實實也付出了。
即便如此,也是一定要與他計較的,誰讓他那麼信任皇貴妃。
和皇貴妃之間,留在他身邊的,注定有我無她,有她無我。
這日入夜之后,赫連瑾將凌煜之前給她的傳位圣旨還給他。
“這封圣旨臣妾本不想接著,皇上卻一定要臣妾拿著,只是虛驚一場,皇上總算安心了吧!”
她沒有說阿煜,一口一個皇上,從口氣上聽著只是向皇上交代一件重大的事。
凌煜又將圣旨遞給她:“這封圣旨朕之所以一定要你拿著,其實是給了你一條后路。”
赫連瑾真想兜頭兜臉的罵他一頓,你可別再這裝了,你的那些小心思本宮早就知道了。
好不容易忍下,他又來了一句:“世事無常,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,朕還是希望你能留著它。”
赫連瑾冷著臉接過,然后將圣旨對準燭火,在凌煜面前燒成灰燼。
凌煜癡癡的看著她所做的一切,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赫連瑾回過頭來,摟住他的脖子,柔情似水的看著他說道:“臣妾無論生死只會屬于一個男人。”
“瑾瑾”他的眸光騰騰升起炙熱的光,將她抱上床,輕輕壓了上去。
她的指腹柔柔在他的俊臉上劃過,卻故意說著:“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好,再忍幾日吧!”
“瑾瑾將朕照顧的那麼好,怎麼會沒好。”他凝神看著她,語音粗重:“朕想你了。”
她的聲音柔的如水一般:“臣妾時時刻刻守著阿煜,阿煜還說想臣妾了?”
他吻了她一下唇:“朕就是越來越稀罕你,即使住在一起,天天見面還是忍不住想你,總想將你吞吃入腹。”
她溫然一笑,臉上泛起嬌羞的紅暈。
他的手指和她十指緊扣,輕柔說著:“瑾瑾,我是發自真心的喜歡你,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。”
看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,貌似真的是發自真心。
她激動的將手從他手指中抽開,利落的取下手腕上的紅玉珠手鐲,毫不留戀的在他的注視下扔到了地上。
“瑾瑾要給阿煜生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