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赫連瑾森然的目光睨著她,冷聲道:“你倒是說說,本宮與你有何情分,當初你讓我妹妹回家,本宮解了你的禁閉,這份交易已經做完,我們說好的互不相干,哪里有什麼情分。”
怡嬪咬咬唇說道:“聽說,端王和皇后的妹妹在議親,端王可是臣妾的義兄。”
赫連瑾輕笑一聲:“怡嬪不說,本宮都快忘了,你曾經叫端王容哥哥,自然情分不一般,本宮的妹妹可不敢和你們結親。”
怡嬪臉色一陣白,一陣紅的。
“皇后娘娘誤會了,端王和臣妾的哥哥就像親兄弟一般,她對臣妾照拂全都是因為臣妾的哥哥不在了。”
既想利用蕭容,又想將他們的關系撇干凈。她不這樣說還好,越這樣說,越讓人看不慣。
赫連瑾的目光帶著鄙夷之態:“你和端王什麼關系,本宮沒興趣知道,況且你今天作下了這等事,提誰也沒用。”
這時,陳太醫走進來,只見陳太醫手里拿著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,怡嬪抬眸瞥了一眼,臉色泛著青。
陳太醫眉頭緊緊蹙著:“臣手里拿的這種東西,來自西域,放到飯菜里面少量可以提味,我朝禁止食用,因為超過分量雖然不會致命,卻會令人成癮。二皇子正是食用了它。”
赫連瑾看著那包藥,聲音清清冷冷:“太醫將這個交給皇上,讓他發落怡嬪吧!”
怡嬪惶恐的說:“皇后娘娘,難道您真的不顧自己的親人了嗎?”
赫連瑾臉色驟變,她的意思是玥兒一定會和蕭容成親,而蕭容會因為她不善待玥兒,想借此威脅自己呢。
這樁事曾經惹的自己心煩,還沒發泄出來,她這是上趕著來給自己疏解呢。
看向陳太醫:“麻煩陳太醫將云初叫過來。”
讓陳太醫叫云初,一是有事要避著陳太醫,再則云初是自己的得力幫手。
云初走進來,赫連瑾問她:“怡嬪問本宮,難道不顧念自己的親人了嗎,你覺得怡嬪說的對嗎?”
“身為嬪妃在皇后面前胡言亂語,就該嘴上挨巴掌。”云初話音剛落下,兩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怡嬪的臉上。
赫連瑾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暢快:“怡嬪可以去找你的容哥哥告狀,本宮打你了。不過想見到他,得先過了這一關才行。”
怡嬪生生挨了兩個巴掌,強忍下羞辱和疼痛,說話的語調保持著平靜。
“皇后娘娘,我知道您從心里看不起我,也從未將我放在眼里,因為我對您造不成威脅。您也看到了,我本事不大,連自己的孩子都搶不回來,還被人瞧出破綻,不比不比皇貴妃……”
她故意停頓了一下,“皇后娘娘,不如我們再做一個交易。”
她說的很對,她做事確實比皇貴妃差遠了,不用顧忌她,卻可以利用。赫連瑾饒有興趣的看著她:“你說。”
“即便寧貴妃再謹慎小心,她身邊也安插了我的人,若是我將這包東西放到她的小廚房里……”
真是妙,對付皇貴妃的契機來了!
心中歡喜,面上波瀾不驚:“太醫也說了,這種東西算不上毒藥,只會讓人有癮,被皇貴妃發現熬點藥或者扎些針就好了,你不會就想用這個來抵你給皇子下毒的罪吧?”
怡嬪的嘴角含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:“皇后娘娘進宮晚或許不知,皇貴妃的小廚房做出來的東西只給皇上一個人吃,皇上一直很信任皇貴妃。
”
赫連瑾眼眸一轉:“你也說了,皇上很信任皇貴妃,你耍這種把戲,就想騙過皇上,讓他相信寧貴妃害他?”
“不瞞娘娘,臣妾被關禁閉的這一年想了很多,臣妾并不記恨娘娘,之所以被皇上厭棄主要是遭了皇貴妃太多算計,如果臣妾一個人有本事能扳倒皇貴妃,早就這麼做了。臣妾只能做到讓人將藥放到皇貴妃那,做不到善后,所以才想和娘娘聯手。”
確實,即便能做到讓皇貴妃將帶有這種藥的東西到了凌煜跟前,凌煜也不會相信是皇貴妃害他,到時候查來查去又查到怡嬪頭上,她哪里是皇貴妃的對手。
即便是自己用這種辦法對付皇貴妃,在凌煜那勝算也不大,畢竟事實就是陷害。
不過事情是怡嬪做的,自己只管周旋,即便日后燒起火也燒不到自己身上。
怡嬪見皇后似乎在猶豫,壓低聲音說:“聽說,淳王糾纏皇后娘娘的妹妹就是皇貴妃攛掇的,皇貴妃才是害二小姐的始作俑者,皇貴妃算計人可是不留痕跡呢。”
赫連瑾強壓下心底的恨意,低聲說道:“怡嬪你也沒少吃過皇貴妃的虧,這次本宮一定讓你得償所愿。”
她輕飄飄說完,看向熟睡的二皇子:“給二皇子吃了解藥,就將他送到淑妃那里吧!”
自那次赫連瑾說過不喜歡凌煜穿皇貴妃做的衣服之后,凌煜真的聽了她的話,皇貴妃再送衣物直接拒絕了。
皇貴妃雖然瞧出了凌煜的疏遠,還是忍不住過一段時間親自為凌煜做些膳食。
凌煜見她做的沒有以前那麼勤了,況且也不比往日那麼豐盛了,只是偶爾送上一兩樣,他也沒再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