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我而言,你不但不信我,還將我耍的團團轉,你騙了我的真心,得到了我的一切,你目的達到了,我們總該沒有糾葛了吧!”
他心底是無法言說的驚懼:“怎麼沒有糾葛了,我們是夫妻,我心里有你,你心里有我。”
赫連瑾定定的看著他,臉上浮起一抹可笑的嘲諷:“我此生聽到最大的笑話就是你說心里有我。”
他猛然抓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口上,“你摸摸我的心跳,我的心是不是為你跳的厲害,你可以氣,卻不能說我心里沒你。我知道做錯了事,也對不起你,所做一切都是因為在乎你,我怕你離開我,只是想得到你的心。”
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出口了,赫連瑾心里有些想笑,卻嫌惡的抽出手,“你總是這樣,從來都是你想怎麼樣,卻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,所以我不想和你多說,你走開。”
看著她一副將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態度,凌煜的心猛烈的抽痛著,“是我錯了,你可以指責我怪我,只是你不能討厭我,更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不理我。”
赫連瑾別過臉去,聲音幽幽忽忽顯的不是她自己的:“你是皇帝,臣妾怎敢不理皇上。”
她這般決絕與疏離,凌煜嗤骨的痛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,緊緊抓著她的肩膀。
“你不要一口一個皇上的叫著,不是說好你叫朕阿煜的嗎,瑾瑾。”
她看著他即將崩潰的神情,蹙著眉說道:“你不要抓我那麼緊,我現在頭很亂,你讓我靜靜好不好。”
第229章 真是虛偽
“好,朕不逼你。”他頹然的將她肩膀上的手放開。
她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,歪躺到床上,背對著他。
“臣妾累了想睡下,皇上請回吧!”
他關切又緊張的說道:“你晚上什麼都沒吃怎麼能這樣睡下。”
她的聲音毫無生氣:“你覺得臣妾還能吃的下東西嗎?”
凌煜無奈的低嘆:“既然你不想吃,那就先睡,你若是不想回正殿,朕今晚就留在這里陪你。”
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啊,留在這里明擺著就是不想和你睡一張床了。
“皇上,臣妾的心很亂,真的想靜靜,求皇上成全。”
他幾乎是哀求的語氣:“朕知道讓你傷心了,可是自從你燒宮詐死那次之后,一到晚上朕一定要看到你,不然心里總覺得害怕,你不想理朕,朕只站在你身邊好嗎。”
可憐見的,若不是皇貴妃,還真不想和你鬧騰。
赫連瑾低聲說了兩個字:“隨便”
接下來,一直到了半夜,他就一直站在她的床前。
帝王還是那個帝王,人還是那個人,卻仿佛什麼都變了。
此刻的他如雕塑一般立在她的床前一動不動,他的臉看上去依舊冷峻,依然是帝王之氣盡顯。
他整個神色緊繃著,不帶一絲一毫的強硬傲慢,唯有彷徨焦慮。
只是,他真的是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懊悔嗎?
如果懊悔也是因為被發現才會覺得當初做事沒有那麼周密吧!
最后她忍無可忍,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低嚷:“皇上,你一直站在臣妾的床邊,你覺得臣妾這樣會很舒服嗎。”
凌煜乞求的目光看著她,商量的語氣:“我站在這里,如果擾到了你睡覺,我可以躺下。你的床借給我一個角就成,我保證不碰你。”
赫連瑾整個無語,他鬧了半天又在這演苦肉計呢。
凌煜拿過枕頭,放到床的中間,語氣低柔:“這是楚河漢界,朕不會碰到你,也不打擾你睡覺,你就給朕在床沿邊留一個地方就成。”
實在太困了,赫連瑾也不想和他多糾纏,轉過身子,低聲說道:“隨便你。”
凌煜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,看著她的后背暗自神傷,她能讓自己睡床上,并不代表她心軟原諒自己。
她心里不止生氣,更多的是傷心,在怪自己不相信她,算計試探她,她此刻一定難過極了。
那麼做本來就是為了得到她的心,卻更讓她傷了心,她好不容易對自己動了情,又發現對她的好里存著試探和欺騙,以她的脾氣怎還會再愛自己。
看著她的后背,有無數次沖動,想抱著她告訴她:之所以那麼做只是太在乎她,害怕失去她,想讓她愛上自己。
可是他不敢這麼做,若是對她說了這些,她也不會相信自己,還更加惹她厭煩。
就這樣心情煎熬到了極點,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。
她背著身子好像早就睡著了,她本來無論發生什麼都容易入睡,再加上哭了那麼久,一定是累極了。
第二天,赫連瑾早早就起來了,依然不肯和凌煜說一句話。
凌煜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瓷娃娃似的,想碰又不敢碰,生怕一碰就碎了。
也不敢和她說話,生怕哪句說的不對,激怒了她的哪根神經,不由的在她面前唯唯諾諾起來。
她一顰一蹙都透著傷心,凌煜心里更加煩悶無比,也是少有過的將早朝應付了過去。
下了早朝,直接去了鐘粹宮。
皇貴妃見凌煜憤然走進來,他臉上帶著森然的冷意,眼眶烏青,顯然皇后回去和他鬧了,他難受的晚上沒睡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