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至此,他激動的將她拉入懷中:“之前很想得到你的心,總以為得到了你的心就得到了你的一切,卻傷了你的心,朕現在最在意的是你是否快樂,只要你開開心心的,哪怕你不再愛朕,朕也甘之如飴。”
若是說的太明白,以后不會再愛他了,他現在口口聲聲說著甘之如飴,萬一時間久了,因愛生怨怎麼辦?
即便不想裝的那麼累,也要給自己留好后路。
“其實仔細想想,那時候也未必皇上不愛臣妾,臣妾也未必是不喜歡皇上,只是那時過的糊涂罷了,其實有時候糊涂些也挺好的,不事事較真,只要每天臣妾陪著皇上,皇上守著臣妾,我們這樣的相守一生是不是也會很快樂。”
不必較真愛與不愛,只要能一生開開心心的相守就好。
凌煜細細咀嚼著她的話。
她只想陪著自己,不想動情了。
他不想再貪心了,只要她能開開心心的陪著自己,她愛不愛自己都可以,只要自己愛她就夠了。
“瑾瑾說的對,有時候越是在乎,反而失去的越多,我們擁有彼此,就是很快樂的事了,又何必計較太多。”
說完,他抱著她,灼熱的唇就貼了上來,還沒反應過來,他積蓄許久的熱情和渴望就將她撩撥的身子熱了起來。
他從來都是在這樁事上急不可耐,剛講和,他就來了。
問題是,他也太過于熱情了,好多天沒親近了,委實有些受不住這個。
她抓住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,語氣低軟:“你前一刻還正經的說著話,這一會兒又不安分了。”
他咬了咬她的耳垂:“不是你說要回到以前嗎,我們以前不是就這樣嗎?”
不走心了,只過那種沒羞沒臊的日子。
“臣妾如今有了身孕,怎能和以前相比,我們還是避著點吧!”
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:“知道你現在懷著身孕,只想吻你,又不做過分的,你這些天都不肯讓朕抱你,朕想你想的緊,就是想和你親近一些。”
還沒等她說什麼,他捧著她的臉,一路攻城略地的親吻著,手掌在她后背游移著。
引起她一陣陣輕顫,以前冷了那麼多天,一下子這般,著實受不住。
她忍無可忍的問道:“你不難受嗎?”
凌煜聲音低啞:“朕能熬得住,你若是不讓朕親,朕就真的熬不住了。”
你能熬得住,本宮快熬不住了,有這樣折磨人的嗎。
“不行了,臣妾想吐。”
他愣了愣,隨之笑了笑,“你若是真想吐,朕拿魚洗給你接著。”
赫連瑾忍不住笑出聲來,真是,你不拿魚洗接拿什麼接。
凌煜看到她只是笑,并沒有想吐的意思,便知道她又是故意的,將她抱到床上,讓她枕著自己的膝。
雙目一直盯著她,手指從她的臉上一遍一遍的劃過。
赫連瑾翻了個白眼,這個男人你給他三分顏色,他就開染坊,立時就不安分起來。
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摸的。
“皇上,臣妾很好奇,寧妃她們就那麼輕易答應守皇陵了?”
“朕告訴她們夢到先皇后說寂寞,寧妃主動提出要去的,怡嬪和淑妃也是她指名要帶上的。”
赫連瑾微微一笑,寧妃還真是成了精了,她知道凌煜不但不再信任她,而且還知道了她表里不一,開始厭惡提防她,況且也知道了她攛掇淳王惹出那麼多的事,凌煜定不會輕饒她。
她到底還是最了解凌煜,凌煜一說夢到先皇后,她就明白凌煜的用意,無論情愿還是不情愿都是要去守皇陵,倒不如主動配合凌煜,一來是給自己臺階下,再者就是讓凌煜對她多一些好感。
她真是聰明,就連她提出帶上淑妃和怡嬪都是揣摩了凌煜的心思。在凌煜面前,她表現的無論凌煜怎樣對她,也要讓凌煜覺得她還是一心一意處處為他著想。
赫連瑾低聲道:“既然她們主動要去的,大臣們也說不出什麼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,嬪妃們愿意大臣能說什麼,雖然她們都犯了錯,可是朕不想表面上鬧的太難看。寧妃家族基本沒什麼人了,朕會對怡嬪和淑妃家里封賞一番,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。”
確實,用這種方式誰都有顏面,大臣們還說不出什麼。
如果凌煜將她們三個做的事公之于眾,恐怕就不是罰去守皇陵那麼簡單了。
真若是不給她們活路,即便凌煜能狠下心來,大臣們會怎麼說,畢竟她們是高位嬪妃。
先是專寵皇后在前,再將跟隨皇上多年的所有高位嬪妃趕盡殺絕,即便有再多的理由,也堵不住悠悠之口。
天底下的人又不知道深宮里的這些秘辛,即便是她們做錯事,若是死在宮里,外面的人只會在背后說皇帝薄情寡義,皇后心狠手辣。
“她們走之前有什麼要求嗎?”
凌煜的語氣幽幽忽忽,蘊藏著一些復雜的情緒。
“寧妃什麼要求也沒有,怡嬪你也知道她腦子比不上淑妃寧妃靈光,還最是虛榮。倒是淑妃,她懇求朕孩子長大的時候,準她回宮安享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