雯熙最愛辛夷花,她也比較喜歡丹青。
這份親手做的及笄禮,雯熙一定很喜歡。
當凌煜看到赫連瑾親手做的畫,簡直震驚住了,贊不絕口道:“朕從不知道你會作畫,還做的那麼好。”
赫連瑾得意的笑笑:“臣妾會那麼多東西,皇上怎麼可能全部知道。”
“這個自然,瑾瑾的優點朕一輩子都發現不完。”凌煜將她摟在懷里,握著她的柔荑小手,柔聲問道:“作畫的時候有沒有累到手?”
赫連瑾隨口說道:“臣妾的手沒有那麼嬌氣,做一幅畫就要累到。”
“瑾瑾的手不嬌氣,卻極為嬌嫩。”他輕輕揉捏著,眸色越來越深:“這雙手又細又軟,不光只做畫,也可以做些別的。”
赫連瑾疑惑的看著他:“做什麼?”
凌煜眸光回避了一下,說道:“朕不忍心讓瑾瑾的手做什麼。”
“那剛才你說可以做別的,是做什麼?”
凌煜松開她,轉過身子,低聲說了一句:“不做什麼,就是隨口一說。”
赫連瑾就感覺他怪怪的,疑惑了好一會兒,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。
也不知道他這叫正經還是不正經。
一同到了壽康宮后,發現赫連徹竟然也來了。
凌煜見她頗為詫異的眼神,說道:“雯熙問過朕,是朕讓你哥哥來的。”
赫連瑾急忙說:“公主過生辰,哥哥來是不是失了規矩?”
太后笑盈盈的說道:“國舅也不是外人,他又救過雯熙,也不算失了規矩。”
只要太后這麼說了,赫連瑾自然是不忌諱什麼。
還是和上次來一樣,太后讓人擺了一個圓桌,本來也就他們幾個,雯熙和赫連徹挨著,時不時的說些什麼。
席間,赫連瑾讓云初將送給雯熙的畫在眾人面前打開。
雯熙立即露出驚嘆的表情:“這是皇嫂親手畫的嗎?”
赫連瑾莞爾一笑:“下面可注著我的名字呢。”
太后拿到跟前,震驚的目光看了又看,眉眼彎彎的看著赫連瑾贊道:“畫的可真是好,頗有大家風范。”
赫連徹說道:“皇后在府里的時候就喜歡作畫,尤其喜歡畫花。”
凌煜說道:“等你生下孩子,也要為朕作一幅才行。”
雯熙粲然一笑:“莫不是看皇嫂給我作了一幅畫,皇兄眼饞了。”
太后低斥一聲:“不準這樣和你皇兄說話。”
雯熙嬌聲道:“我怎樣和皇兄說話,皇兄都不會怪罪,皇兄對我的疼愛僅次于對皇嫂。”
凌煜勾唇一笑:“你啊,今日就及笄了,可就算的上大人了。”
雯熙似笑非笑道:“及笄就可以嫁人了,皇兄這麼說是不是想將雯熙嫁出去。”
雯熙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一愣,赫連瑾倒是覺得雯熙可愛,這種話就直接說了出來。
太后臉色大變,慌忙看了赫連徹一眼,這話當著皇上和皇后說也就罷了,還當著一個外臣的面。
斥道:“你一個公主這樣說話,成何體統。”
雯熙的語氣帶著不以為然:“說不說也就這麼回事,反正每一個人都是要成婚的,說出來又有什麼?”
太后的語氣更加嚴厲了:“還敢再胡說,平日哀家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。”
雯熙看著凌煜,轉而說道:“皇兄,皇嫂送給雯熙生辰禮了,皇兄打算送什麼?”
“朕和皇后夫妻一體,你皇嫂送的也代表朕的。”
“那怎麼行,皇兄是皇兄的,皇嫂是皇嫂的,皇嫂送了,皇兄也一定要送。
”
凌煜依舊滿含笑意:“你想要什麼,說來聽聽。”
“還是皇兄最了解雯熙。”雯熙有些羞澀的說道:“雯熙想讓皇兄指一門婚。”
她說完這句,眼光瞄向赫連徹。
赫連徹嚇得臉色都變了。太后和赫連瑾也被雯熙的話驚住了,雯熙的眼神自然也落在每個人眼里。
凌煜倒是朗聲一笑:“那是自然,朕一定會為你選一門好婚事。”
太后臉上滿是復雜,也不好說什麼,急忙轉移了話題。
對赫連瑾說道:“哀家特意打聽了你的口味,其中有幾道菜是哀家親手做的,你嘗嘗合不合胃口。”
說著,親自夾菜放到赫連瑾的碗里,不一會兒,碗里都快滿了。
赫連瑾看得出太后手不停,心里一定是在想著什麼,她自己又何嘗不是。
其實早就覺出雯熙對哥哥有好感,這份好感大部分來自于哥哥救過她,總覺得雯熙小孩子心性,平日看著也不是十分認真的人,竟當眾讓皇上賜起婚來了。
雯熙瞧出凌煜的意思,高興的合不攏嘴,看向赫連徹。
赫連徹一臉的窘迫,他一開始以為公主的及笄禮會來很多人,來到以后才知道只有自己一個外人。
看到太后和雯熙時不時投來的目光,他就心里發慌,別看兩個妹妹都成親了,他這個當哥哥的還沒往這想過。
從壽康宮出來,凌煜就將赫連徹叫到了昭辰宮。
當著赫連瑾的面,凌煜問赫連徹:“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齡,可有中意的姑娘?”
赫連徹急忙道:“臣想先立業再成家。”
赫連徹此言一出,凌煜的笑容忽然凝住,雯熙已經表明了心意,赫連徹的意思是想拒絕了。
“武狀元是你靠真本事得來的,在禁衛軍中擔任要職,難道還不算立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