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雯熙,我最了解哥哥,他就是屬于那種只想著做事,不懂得男女之情,更不懂花前月下,他一個武將,心中覺得配不上公主。”
雯熙坦言道:“哪有什麼配上配不上的,國舅配公主怎麼了,況且皇嫂也說了,赫連將軍不懂男女之情,想來也沒有喜歡上別人,他對我又不討厭,我們為何不能。”
聽雯熙這麼一說,赫連瑾都想替哥哥答應了。
打仗不打仗的誰也說不清楚,即便去打仗又不是回不來。
哥哥確實太耿直太認真了。
正說著,有人通傳,國舅來了。
赫連瑾對雯熙說:“你先在這等著我,我先和哥哥說幾句。”
赫連瑾將赫連徹叫到了偏殿。
“雯熙說的很清楚,她不覺得你一個武將配不上公主,況且你又沒有喜歡的人,對她也不錯,怎麼就不能結親。我也覺得雯熙說的很對,況且我很了解雯熙,她雖是公主,卻不驕矜,單純善良,哥哥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雯熙這樣的。”
“就是公主太好了,我才覺得配不上,不能白白耽誤了她的良緣。”
“怎麼叫你耽誤公主的良緣,公主的良緣就是你。”
“瑾兒,難道你忘了,當初淳王害玥兒的時候,外人都是怎樣嘲諷我們家的嗎,說我們家攀附皇室。如今你是皇后,玥兒是端王妃,我再娶公主……”
其實哥哥的這些顧慮她也想過,如果因為這些錯過一段好姻緣,著實可惜。
“誰愿意說什麼誰說什麼,他們想攀皇室誰看的上他們,我能當皇后是皇上親自在赫連家族中選定的,玥兒也是端王心甘情愿提的親,你也沒有主動招惹公主,公主先喜歡你的,你怎麼就那麼多顧慮,辜負雯熙的一片癡心。
”
“我沒有建功立業,還不想成親。曾經那些嘲諷我們家的話,別管說的對不對,我身為男兒,自然也要長些志氣。我無妻無子的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,娶了公主,就有了顧忌,所以我不能招惹公主,這件事我想的很明白了……”
突然間,房門被打開了,雯熙走了進來,對赫連徹說:
“是雯熙冒失了,赫連將軍的話,我都聽到了。將軍的意思我很明白,將軍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,再風風光光的娶妻,將軍有這個志氣,實在令人敬佩,雯熙雖仰慕將軍,可是也剛及笄,并不急著成婚,可以等著將軍有朝一日功成名就。”
雯熙說完,赫連徹啞然失色了好一會兒,又鄭重其事道:“臣不敢耽誤公主大好年華。”
“沒關系的,我不急著嫁人。”
赫連徹一時無言以對。
“今日當著皇嫂的面就算說定了,將軍日后倘若要成親,只能娶本公主,若是娶了別人本公主可要不依的。”
赫連瑾從未見雯熙這般認真過,還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。
含笑道:“其實公主說的很對,公主才剛十五歲,確實年紀小了些,哥哥今年剛得了武狀元,也沒有多大的建樹,談婚論嫁確實早些。”
雯熙明白,皇嫂的意思是先緩緩,她或許覺得自己喜歡上赫連徹,只是因為他救過自己,自己年紀小,少不更事,對赫連徹也不是很了解,過一段時間或許就看不上了。
雯熙不遮不掩的說了一句:“自從將軍救我那次,我就想著一定要嫁給將軍。”
雯熙清晰有力的說完,又露出了嬌羞之色,低著頭飛快走出了偏殿。
赫連瑾看著雯熙的背影對赫連徹說:“你也看到了,雯熙確實很喜歡你。你就別想著打仗,更不要總想著萬一戰死沙場什麼的,不為了將來的妻子,也要為父母想一下,他們就你一個兒子,一直都希望你從文,你倒好,都不敢娶妻,生怕以后從戰場上回不來,你要是讓父母知道你有這個心思,小心他們逼著你從文。”
赫連徹認真道:“這些我都懂,我的命金貴著呢,一家人都指望著我呢。”
他看了赫連瑾一眼,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你腹中孩子懷的是男還是女,讓太醫診過脈了嗎?”
赫連瑾搖搖頭:“還不足三月,太醫還診不出來。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?”
“自然是男孩,男孩可以像皇上一樣,大破敵軍……”
赫連瑾扶額:“皇上上戰場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他如今是皇帝,你還念叨著他在戰場上的那些事煩不煩。”
赫連徹笑笑:“只有在戰場上立過戰功的男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英雄,皇上沒登基前就受百姓愛戴,還不是他……”
赫連瑾白了他一眼,打斷他:“本宮看,你就應該跟皇上過一輩子。”
就一直男,雯熙能看上他,除了救過她的命,就是看中哥哥長的好看吧!
從八百年前就念叨皇上如何如何的,現在還沒完沒了的。
她的兒子金尊玉貴,又不是和凌煜那般落魄的皇子,上什麼戰場。
想想哥哥這種性子也有好處,心機不深沉,一片赤膽忠心,作為皇后就這麼一個哥哥,即便勢大,皇上也不會忌憚他們一家。
太醫們天天來給皇后把平安脈。
這日,于太醫把完脈,囑咐道:“皇后娘娘的胎已經很穩固了,想出去走走已經無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