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朕對你好也是應該的,對不對,瑾瑾?”
他將瑾瑾叫的重了幾分。
那日他說,以后叫她瑾瑾,讓她叫他阿煜。
自從將那層撕開以后,他依然一直叫她瑾瑾,可是她卻再也沒叫過他阿煜。
她本不想和帝王談情說愛的,更何況凌煜對她感情的開始就是占有欲。
她是真的害怕,自己陷進去了,他得到了然后變了,自己怎麼辦。
就這樣陪著他一輩子,給他生兒育女,這樣也算對他付出了,難道不好嗎。
她臉上擠出笑容來:“等以后臣妾生下孩子后,也給皇上洗腳好不好?”
他頓了頓,緩緩露出笑容來:“朕又不會懷孕,哪用的著你來洗腳。”
“既然皇上不用那就算了,只要你愿意,臣妾就白白讓皇上洗腳。只不過,以后再為臣妾洗腳不能當著宮女的面。”
“朕都不在乎這些,你在乎什麼?”
“皇上是天子,自然要保持著天家威儀,皇上不能因為臣妾失了身份。”
“朕雖是天子,可也是你的夫君,朕怎樣照顧你都是應該的。”他淡淡的說完,將她抱到了里側。
他的手從他腰間滑過的時候,從她的腹部停留了片刻:“別人懷著一個孩子就已經很辛苦了,你懷著兩個就更辛苦了,趕快睡吧!”
她側著身子面對著他閉上了雙目。
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,即便躺在他身邊,她照樣很快就能睡著。
而這次她微闔著雙目假寐,內心久久不能平復。
第264章 靖妃請求離宮
見她合著雙目,凌煜以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,很快就睡著了。
昏暗的燭火下,他定定望著她,想到她剛入宮的那一晚,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,心里應該是有些不安的,也不妨礙她很快就睡著。
她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,能在自己身邊睡的很快。
她一直都是那樣,從來沒有變過。
是自己變了,而且變了很多。
寧貴妃曾經總是親手給自己做吃的穿的,他心里有些排斥,既然回應不了她的深情,就不該接受她的付出。
如今自己不也成了寧貴妃,即便自己不用給她洗腳,也有別人會幫她洗的,可自己偏偏要心甘情愿的親手為她做那些。
想到這里,他往她身邊靠的更近些,自己比寧貴妃她們幸運,自己愛的女人會一直陪著自己,給自己生孩子,得到這些也應該滿足了。
北國和親果然是一個幌子,拒了他們之后立刻借此為由挑釁,凌煜也不想和他們磨嘰,直接調遣兵馬,去攻打北國。
前去的將士自然包括赫連徹,另外還有陸昭。
端王本來請命也要去,凌煜沒有允許。
朝內良將頗多,不能都用到一處去,萬一有別國借此來犯,總要有武將在京中待命。
靖妃聽到攻打北國的消息,便讓人求見了凌煜,要見他一面。
靖妃被關了一年,她這一年也倒是十分安靜,這個時候求見一定有事,凌煜便去見了她。
凌煜見到靖妃時,她特意打扮了一番。
化了精致的妝容,穿了一身合體明艷的宮裝。
這是此生最后一次穿紅裝,特意穿給他看的。
她以嬪妃的規矩,對著凌煜福了福身,凝神望著他俊美的臉龐。
“臣妾關了一年,老了一歲,皇上倒是更加的豐神俊朗。”
凌煜并未看她一眼,語氣淡然:“你見朕就是和朕說這個?”
靖妃走到他跟前淺淺一笑:“同樣都是皇上的女人,皇上一年未見臣妾,卻不肯看臣妾一眼,皇上遣散了后宮,日日和皇后在一起,即便皇后再美,皇上也應該看膩了吧?”
凌煜言簡意賅:“對于自己喜歡的永遠看不膩。”
靖妃凄苦一笑,“聽說皇后身懷六甲,她不僅不能伺候皇上,懷孕的樣子一定比不上從前美吧。”
凌煜斜睨她一眼:“皇后懷了孕比之前更溫柔更美,況且她無論什麼時候在朕心里都是最美的,朕這樣說你可滿意?”
“皇上,你為何總是讓我嫉妒皇后?”
靖妃質問的語氣說完,語氣突然又變的柔和起來:“臣妾知道陷害皇后不對,可是臣妾這麼做都是因為對皇上一片癡心。”
凌煜聲冷如冰:“你的癡心已經對朕說過無數次了,朕早就知道了,你今天見朕到底想說什麼?”
靖妃咬咬牙,一字一句說道:“皇上曾經說過,如果我愿意,可以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,放我自由,許我離宮,這個承諾還算數嗎?”
凌煜沒有絲毫的猶豫:“君無戲言,朕說過的話自然算數。”
靖妃心中莫名的一震:“倘若臣妾出了宮,以后要以什麼身份自居?”
“你出宮無論做什麼,朕都不會阻攔。”
靖妃的聲音微顫著:“皇上這麼說,臣妾是不是可以理解成,只要臣妾出了宮門,就再也不是皇上的嬪妃了。”
凌煜點點頭:“朕既然放了你自由,你可以做任何事。”
靖妃倏忽一笑:“倘若臣妾再和旁人……”
凌煜決絕道:“你出了宮就再也不是天子嬪妃,你無論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,朕說過這是給你的特許。”
靖妃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,低喃著:“好,皇上對我果然與別人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