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著捶打了他一下后背:“你以后少說這些令我笑的話,我笑的狠了,肚子就跟著顫。”
凌煜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起,“以后朕不惹你哭,也不惹你笑了。”
赫連瑾環上他的脖子,親了他一下側臉。
“一會兒好好伺候本宮沐浴,不許多看,不許多碰,只管老老實實的干你分內的事就好。”
凌煜眉眼彎著,語氣極為鄭重的說道:“謹遵皇后娘娘之命。”
赫連瑾對著他張了張口,默默說了三個字。
她沒有發出聲音,他看著她的口型,似乎是小凌子三個字。
他一邊抱著她,一邊說道:“朕先言明,只寵你一個,等將來你生下孩子,朕可不會像對你這般寵溺他們。”
赫連瑾極為贊同的說道:“皇上本來就該只寵愛我一個,不能寵愛別人,即便是我們的孩子,我也會不舒服的。”
凌煜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:“你這個小妖精,連孩子的寵你也爭。”
她埋在他的懷里沒再說話,更加抱緊了他。
過了沒幾天,出征的大軍就離京了。
臨走之前,凌煜特意在宮中設了家宴。
除了赫連徹和衛國公夫婦,以及端王和赫連玥之外,就連太后和雯熙也來了。
席間,太后不僅對赫連瑾表現出了無微不至的關心,對著衛國公夫婦也是格外的客氣親厚。
當太后和衛國公夫人說到陪產的事時,凌煜含笑插了一句:“有朕親力親為的照顧著皇后,夫人也無須擔心皇后。”
凌煜這句話說完,氣氛頓時沉寂了片刻。
他的意思是不想讓國公夫人進宮陪皇后了。
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的僵住,瑾兒自進了宮,匆匆見了沒幾次,自從知道瑾兒懷了身孕,她就一心想著陪產這件事。
赫連瑾心里也滿是不悅,合著你和生母不親近,別人也不能借著機會和母親親近親近了。
平日見一面難,后妃懷上孩子,按著規矩是應該母親來陪產,他倒好,上來就想婉拒。
瞧見赫連瑾瞥了自己一眼,凌煜急忙說:“朕主要是體恤國丈,國公夫人也可以白日進宮陪皇后,天黑之前回府。”
赫連瑾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,他怎就那麼喜歡纏著一個孕婦。
就怕別人打擾了他們,做的那麼明顯。
不過還是蠻可愛的。
凌煜又悄悄看了赫連瑾的神色,補充道:“端王妃也可以隨夫人一起來陪皇后,皇后整日念叨你們,有你們陪著皇后,她一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赫連瑾這才喜笑顏開的說道:“玥兒左右在府中也無事,不如也來陪陪本宮。”
赫連玥和母親相視一笑,笑容滿面的應了。
端王小聲對赫連玥說道:“我只要得空,就會親自接你回府。”
雯熙見國公一家其樂融融的,不時的浮起笑容。
離席之后,雯熙送給了赫連徹一塊和田玉。
“這塊平安玉,我從小就戴在身上,現在送給你,保你平安歸來。”
還沒等赫連徹說什麼,太后身邊的人就將雯熙叫走了。
雯熙回到壽康宮,對著太后嘟著嘴:“赫連將軍都要去戰場了,雯熙只是想著和他說幾句告別的話,母后還不許。”
太后神情十分凝重:“你多說幾句又能如何,他一個武將,去的是戰場,萬一有個什麼閃失,你一個公主難不成還要為他賠上一輩子不成。”
“武將怎麼了,難不成就不能配公主了,再說他也不是普通的武將,是皇后和端王妃的哥哥。
母后一向不喜與人親近,剛才見著衛國公夫婦不是還挺熱情的,怎麼轉眼就嫌棄上人家了。”
“哀家真是將你寵壞了,你說武將怎麼了,且不要說他在戰場上有多兇險,就出征一次,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,你總不能一直等著他。哀家敬重衛國公一家,也是看中他們一家人品不錯,她們教導出的皇后不說,就說赫連徹,他明知你的心意,又知自己的責任和抱負,既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,也是頗有傲骨,這點哀家在你及笄那日就看出來了。”
雯熙聽到太后對赫連徹極為贊賞,心里一喜,撒嬌的說道:“母后既然也覺得衛國公一家都不錯,那就成全了雯熙。”
“男女情愛就怕太認真,不然是要受傷的。”太后微微嘆著,低喃著:“為何我生的三個孩子,個個都是癡情人。”
雯熙不解的看著太后:“皇兄很愛皇嫂,這個都知道,可是越王兄他至今還沒有娶妻,不要說癡情人了,恐怕還不知道情為何物呢?”
越王的事雯熙不知道,太后也不想和她多說,只是嘆息著。
皇后的孩子就快生了,越王去了瀾國也不短了,作為母后也一直想讓他在瀾國找一個王妃好好的過日子,可是他誰也瞧不上眼。
若不是他太過于情癡,又怎會如此。
因為是雙生子的關系,赫連瑾身子越來越笨重,凌煜陪著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多。
太醫天天來為她診脈,在她面前說的每一個字都顯的小心翼翼。
陳媛好像是很忙似的,每次都是匆匆看過她就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