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竹筠被這土豪氣息震驚呆了,沒有聽到。
晉王更忐忑了,解釋道:“我說賞你,只是逗你,沒有侮辱你的意思。”
唐竹筠:誰特麼的在乎你侮辱不侮辱我啊!
“王爺,”她面色嚴肅,“請用這樣的禮物,盡情地侮辱我!”
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?這種事情,千萬別麻煩別人了,對著她來!
晉王:“……”
第185章 懂情已入骨
果然是糖珠子,就喜歡珠子。
總算送了一份讓她喜歡的禮物,回頭等收到第二份的禮物,她定然更加歡喜。
看著唐竹筠快樂地把玩著珍珠,晉王忽然覺得自己get到了點。
哪里用什麼圓房?她的快樂不會那麼膚淺!
“我離開之后,王府里的東西都歸你管。”晉王道。
“哦。”珍珠太治愈了!
想了想,晉王覺得自己這說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,“我在的時候,也歸你管!”
省得她總惦記著讓自己死。
“哦。”這些珍珠拿來做什麼用呢?
“在別的府里,都不是這樣;但是我們府里就是這樣的規矩。”
“哦。”鉆孔鉆壞了一顆,都得心疼要命。
“唐竹筠!”
一腔熱血喂了狗,晉王怒了。
“哎!”唐竹筠道,“您小點聲,孩子們都睡了。您剛才說什麼來著?”
晉王枯萎了。
“府里的東西,你喜歡什麼就搬到自己房間。”他咬著牙道,“想做什麼改動也都隨你。”
“這事我知道,您之前說過了。”唐竹筠道,“但是等下葬之后,我得搬回去住,所以不折騰了,還是在庫房里放著穩妥。”
“如果宗衡……”
對你改變了態度,那你怎麼辦?
可是這話有些不好說出口。
晉王猶豫的功夫,就聽唐竹筠道:“他敢上門我就敢噴他,反正我還有皇上這塊保命符,皇上還指著我替他老人家治病呢!”
對其他人,同理可證。
反正在他們看來,無論什麼事情,皇上都會向著她,原因不明,憋死他們!
與此同時,宋景陽正在和秀兒說話。
“你再想想,還有什麼聘禮要準備的?”
秀兒打了個哈欠:“宋景陽,你能不能趕緊滾!我要睡覺,你賴著干什麼!我連痰盂都告訴你了,還能說什麼?”
宋景陽今晚不知道抽了什麼風,一直賴在她這里,問她她老家成親需要的聘禮。
秀兒哪里知道?
宋景陽就循循善誘,讓她慢慢想,儼然立刻準備就要成親的樣子。
秀兒忍無可忍,這才罵他。
宋景陽嘆了口氣,走到窗前第一百零一次推窗去看,正屋里兩個站著的身影投映在窗紙之上,平行的兩條線,看就知道隔著桌子。
王爺,說好的圓房,您隔山打牛呢!
算了,不等了,等也只能等來寂寞。
這倆人,從來都是光說不做,一個爬床讓他等到海枯石爛;一個圓房讓他等到天荒地老,您二位,果然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累了,真的累了。
唐竹筠交代了好一通準備的東西,然后爬上炕就呼呼大睡。
這白天發生那麼多事情,她也累了。
晉王卻睡不著。
不是因為沒得逞,而是因為他舍不得。
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,他已經習慣了一家四口在一起。
唐竹筠給了他久違的家。
他不舍得走。
他后知后覺,感情遲鈍,但是現在他懂了,跌跌撞撞闖入他生命之中的小海妖,已經成了他依賴的糖,再也舍不得放她走。
他喝過無數的苦水,本來已經習以為常,不覺得苦;可是喝過糖水,就再也不想忍受苦水了。
晉王不知道躺了多久,卻越發清醒了。
他悄然起身,來到炕前,俯身低頭,借著墻角微弱的光——嬌嬌晚上不給光就一直嗚嗚叫,所以今日是借了小老虎的光,晉王貪婪地用目光描繪著唐竹筠的眉眼,瓊鼻,朱唇……
多麼希望把她變得小小的,裝在荷包里隨身帶走。
年少不懂情,懂時已入骨。
“嗷嗚——”嬌嬌不知道從哪里跳到唐竹筠胸上,瞪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和晉王對峙。
晉王:“……”
他剛要起身,唐竹筠打了個哈欠,抬手一下打在他下巴上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。
唐竹筠瞬時清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,迷茫了片刻后看著站在炕邊揉下巴的晉王,茫然道:“王爺,怎麼了?”
晉王能說他偷偷看她嗎?
不能。
嬌嬌還沖著晉王“嗷嗚嗷嗚”,娘,這個壞東西要輕薄你!
唐竹筠揉揉它腦袋,笑罵道:“不老實睡覺,鬧娘做什麼?來,咱們蓋被被。”
說話間,她把嬌嬌撈到了被窩里,給它蓋上被子。
晉王:那是公的,公的……
“王爺,您怎麼了?”唐竹筠沒等來回答,不由又問了一遍。
晉王:“本王,本王舍不得孩子。”
唐竹筠“噗嗤”一聲就笑了,“那您站在我這里做什麼,我又不缺爹。”
晉王剛要罵人,就聽她道:“要不您到炕上睡?”
晉王瞬時臉紅:“那,不好吧。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?”唐竹筠不以為意地道,“來不來?”
晉王臉色更紅,這麼狂野嗎?
原來是他太保守了!恨只恨,他醒悟得太晚了。
“來!”
必須來,是男人就不能拒絕!
然后他就看見唐竹筠抱著嬌嬌爬起來,“那行,我去睡榻上就行。”
晉王:“……”
原來是交換位置的意思?
晉王很哀怨。
可是等他真睡到她暖意融融的被窩里,枕頭上還有著她洗發用的皂角清香,晉王又滿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