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燒毀了,沒有讓她看到自己親自為她布置的一切。
“夫人是誰?”
“你,只有墨町知道,你是夫人。所以那日他情急就喊了出來。”
從前誤會太多,愛恨糾葛,終成悲劇。
這一次,所有的誤會都要被扼殺在萌芽之中。
南星眉眼未動,淡淡道:“我先回去和娘娘說一聲,你讓人抬著你過去。”
裴深:“你慌了。小雀兒,別怕,別怕對我用心……”
這一次,他再也不會放手。
南星合上箱籠,轉身離開。
就算她愿意重蹈覆轍,飛蛾撲火,可是現在,王府還岌岌可危。
不管蕭家是非對錯,她欠蕭家的。
她回報給王爺。
更別提,還有王妃娘娘這一層關系。
她對自己說,南星,不要心軟,你不該成為下一個朱雀。
你已經是南星!
裴深上門,唐竹筠幫他重新檢查了傷口,確實沒有傷及骨頭。
但是她有更好是燒傷藥,連帶著嗓子的傷也幫他開了方子。
送走了裴深,秀兒道:“娘娘,您對他那麼好做什麼?面子上過得去就算了,還給他治嗓子,哼!”
就該讓裴深一輩子都是公鴨嗓,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南星了。
唐竹筠意味深長地道:“有時候,男人也會出聲的。”
別敗壞了南星的性趣。
秀兒竟然秒懂,瞬時臉紅。
完了,她也學壞了!
南星:“……”
不行,她得走。
“南星,你說是不是?”
南星:果然來了。
娘娘的毒舌,果然從來不會缺席。
秀兒又問南星:“后院起火,怎麼還得侯爺親自上陣?”
南星淡淡道:“可能有重要的東西吧。”
唐竹筠看她不欲多談,便笑道:“你不去看看裴深嗎?他的傷口,還要小心些。”
“不去了,奴婢還有事。”
“嗯?”
“奴婢去看看,喬嬌想好了要怎麼幫忙沒有。”
這只是托詞。
最重要的是,她想去問問喬嬌小產時的情形。
雖然這很殘忍。
但是不殘忍,如何能讓喬嬌長久記住仇恨呢?
只有深入骨髓的恨,才能讓無路可走的喬嬌,長久地抱住王府的大腿。
同時,南星也意識到,她不能再拖,得盡快行動了。
她幾年間建立的對裴深的心防,正在迅速地崩塌……
原來,一切都沒變,他還是她的劫。
如果注定在劫難逃,那就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。
第393章 南星“小產”
過了幾日,裴深傷勢好了些,便開始像從前一樣上朝。
南星基本每日晚上都會過去,不過不答應他做沒羞沒臊的事情。
裴深覺得因此而受的傷,才是最重的,遠比燒傷嚴重。
這日凌晨,南星悄然起身,卻被裴深拉住了胳膊。
“再陪我躺躺,不著急。”
“不行。”南星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氣,“一會兒上朝的官員多,我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抓到。”
“不會有事。”裴深篤定地道,“放心,還有我在。”
他不肯松手。
這樣的情景,這幾日幾乎每日都在上演。
南星妥協,又重新躺下:“一刻鐘。”
裴深替她蓋好被子,側頭看著她:“我被窩暖得好不好?”
男人要是不要臉起來,真是沒有下限。
南星:“你還想去營業嗎?還是說,我能換貨?”
裴深:“……牙尖嘴利的小雀兒,你學壞了。”
“不像你,一直壞。”
裴深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,悶笑出聲。
這好像,已經成為他們相處的常態。
五六年的時光,他們都變了,都變成了更好的模樣。
這才是他期待的未來。
小雀兒,真好。
摟著南星賴了一會兒床,聽到墨町在外面催起的聲音,裴深有些明白“從此君王不早朝”的意義。
——和相愛的人在一起,不用做什麼事情都會很高興。
“你再睡一會兒,”裴深在南星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,“我去上朝。要走的時候,坐我的馬車,沒人敢攔。”
上次攔他們的金鱗衛,已經受到了教訓。
沒有十足的把握,他們不敢再來騷擾。
南星不置可否,又打了個哈欠,翻身背對著他,肩膀上露出一個牙印來。
裴深伸手輕撫那痕跡,嘴角忍不住勾起。
“走你的。”南星不耐煩地道,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。
“最近你好像有些嗜睡。”裴深一邊穿衣裳一邊打趣他,“是不是為夫功力見長?”
“滾!”
裴深梳洗一番,穿戴整齊地出去。
南星睜著眼睛面壁,眼神決絕,哪里還有一絲的困意。
等裴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,南星坐起身來。
有些事情,不能再拖。
裴深把馬車留給南星——即使知道她大概率不會坐,也還是留給了她,自己則騎馬上朝。
冬季寒風凜冽,眾人都忍不住捂緊衣裳,縮著脖子;裴深卻任由冷風吹著,即便這樣也熄滅不了內心的火熱。
眼看著就要進入宮中,他已經看到兩排舉著燈籠的太監,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,隨之而來的還有墨町的聲音。
“侯爺不好了,夫人和他們打起來了!”
裴深離開的時候,特意把墨町留下,就是害怕出亂子。
沒想到,還是出了亂子。
眾人紛紛側目。
這話說得實在隱晦,眾人聽得都一愣一愣的。
冠軍侯,也沒成親啊!
難道是得寵的小妾妄稱夫人?
可是和誰打起來了?
那麼彪悍的河東獅,除了四大惡婦之一的嚴夫人,還沒聽說過其他人這樣呢!
難道四大惡婦要擴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