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秀兒都關心王爺。
裴深心里酸酸的。
他自來了之后,南星還沒問他有沒有受傷呢!
沒有對比,就沒有傷害,裴深覺得被傷害了。
他看向站在院子門口的墨町。
墨町:???
裴深瞇起眼睛看著他,磨刀霍霍。
墨町:侯爺您怎麼了?您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啊!
裴深心里罵了一句“蠢材”,抬起了手。
墨町反應了一會兒,“啊,侯爺,您的手,受傷了!”
遠遠看著有點紅,也不知道是不是擦傷了。
但是侯爺有指示,沒受傷也是受傷。
裴深把手背到身后,罵道:“有什麼大驚小怪的?不過一點小傷而已。”
墨町松了口氣,他總算沒猜錯。
侯爺也是,就差讓夫人吹吹親親抱抱了。
可是南星覺得,晉王會保護好裴深。
她自己從小受傷無數,輕傷不下火線,根本也沒有把裴深的那點擦傷放到眼里。
實際上,她早就看到了。
可是那算傷嗎?
所以聽到主仆倆的雙簧,她也木然沒有表示。
裴深很挫敗,又對墨町吹胡子瞪眼。
墨町撓頭:還要干什麼?
裴深又擺了擺手。
墨町眨巴眨巴眼睛,“侯爺,您的手受傷一定得重視啊!那是右手,寫字用的!”
裴深:“聒噪什麼,退下!”
墨町苦哈哈的。
南星后知后覺,瞥了裴深一眼。
裴深:“無事。”
南星:“確實沒什麼事情。”
裴深:“……”
秀兒早就看明白了,只恨現在沒有一把瓜子給她磕,涼涼地道:“侯爺真是出息,去為難下人。墨町,你過來,我帶你進去喝茶去。”
墨町哪里敢動?
秀兒對他招手:“可憐巴巴的,被你主子折磨的。”
裴深:“……”
南星道:“把手放下,宋景陽知道,剁掉你爪子。”
秀兒叉腰:“我家我說了算,宋景陽在我也不怕。我家我最大!哪里像你,沒出息!”
屋里,唐竹筠沒好氣地道:“你怎麼現在還能生出心思來?看起來是真的沒事。”
——因為晉王他,竟然抬頭了。
晉王捂住她的嘴,紅著臉低聲道:“外面還有人。”
唐竹筠:!
這是有人沒人的事情嗎?
這是她給他檢查身體,他不擔心自己受傷,卻滿腦子想著她?
晉王表示,這事他也控制不住啊!
她蹲在自己身前,磨磨蹭蹭,呼吸都噴到他大腿上,他要是不動,那還是男人嗎?
唐竹筠打開他的手,站起身來道:“穿褲子!”
還臉紅呢,裝!
沒人的時候,這人怎麼浪怎麼來;現在又裝小白兔,弄得她像大灰狼一樣。
白天該睡覺的八大爺忽然道:“大爺雄……”
晉王抓起床頭瓜子砸過去。
罵誰熊呢!
八大爺撲棱著翅膀亂躲,惱羞成怒:“……風!大爺雄風!”
不讓它說,它偏說,鳥也有脾氣的!
聲音尖銳,外面肯定聽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即便是被夸獎,晉王也想吃紅燒鳥肉了。
裴深看看南星,意味深長地笑笑。
看看,不都是那麼回事嗎?
總想不可描述的,也不止他一個人。
晉王更變態,還弄只鳥加油助威。
這癖好實在特別,值得學習。
唐竹筠把八大爺提了出來,掛到廊下讓它涼快涼快,好好反省。
這小黃鳥,洗也洗不白。
順便還讓外面的人看看,他們正常著呢,并沒有少兒不宜!
秀兒:“王爺沒事就好。”
唐竹筠笑道:“沒事,快回去歇著吧。侯爺,你稍等一下,我問問王爺還有沒有事情。”
等她再進去,南星拉拉秀兒的袖子,小聲問:“你怎麼知道王爺沒事的?”
秀兒道:“八大爺說的。”
南星:“……”
裴深:“誰是八大爺?這只鸚鵡嗎?”
“女人說話,男人少插嘴。”秀兒哼哼著道。
南星,你得好好教育啊!
“它說得哪有準?”南星不相信,也并沒有維護裴深。
裴深覺得,他不能來王府。
來了王府之后,南星原本對他就不多的愛,更稀薄了。
稀薄得他都快缺氧了。
“真的。”秀兒道,“八大爺嘴上沒有把門的,但是它說的都是實話。你知道吧,它肯定看到了才說的。”
裴深拉了拉南星。
他得保護他的寶兒。
他現在算是知道了,為什麼幾年不見,南星就變得那麼夸張地……奔放。
原來師傅在這里。
屋里,唐竹筠也正在和晉王說話。
“你們不是去商量婚事的嗎?裴深這是被誰撞了?”
唐竹筠洗了手,這才想起問晉王前因后果。
裴深請晉王喝酒,確實是有事相求。
他想抓緊時間,趁著晉王沒有離開京城的時候,把南星名正言順地迎娶進門。
但是南星并不愿意大張旗鼓。
她對兩人的未來,持悲觀態度。
裴深想求的是唐竹筠,只能通過晉王。
沒想到,兩人從酒樓出來沒多久,就發生了“交通意外”。
“是淮上。”晉王咬著牙提起褲子道,“你先別開門,讓我緩緩。”
第428章 始作俑者竟然是淮上
唐竹筠驚訝萬分:“淮上?你們玩得,這麼真?”
晉王道:“不是商量好的!”
唐竹筠愣住:“那是什麼?總不能是淮上叛變了吧。”
這麼說可憐的淮上,她都覺得有點對不起那總是被當槍使的單身狗。
晉王斬釘截鐵地道:“不會。”
對于自己的手下,他用人不疑。
“那怎麼回事?”
“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,”晉王皺眉道,“看見我被撞倒,還揮劍過來砍我。”
唐竹筠更驚訝了,半晌后道:“會不會是有太子的人或者其他人跟著,他逢場作戲,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