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能來到我身邊,我還有什麼不相信的?”晉王摸了摸唐竹筠的小腹,“所以沖喜,或許更有幫助。”
唐竹筠一時之間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“是不是想著治好渠念,讓他幫我?”晉王一語道破。
唐竹筠有些不好意思:“雖然希望渺茫,但是好歹也是有希望,對吧。”
別的女人相夫教子,比如嫂子那樣,好像相比而言,自己就是個廢柴。
她能幫晉王的,太少了。
但是對晉王而言,只要她在身邊,就是最大的幫助。
“如果事事都要你幫忙,還要我做什麼?”晉王笑道,“你只是個大夫,還是個孕婦,現在照顧好自己和孩子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別人總想著夫貴妻榮,她倒好,總想幫他往前沖。
他舍不得。
他又和唐竹筠說了些當初和渠念之間的來往,聲音越來越輕……
唐竹筠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,唐竹筠起床的時候,晉王已經出了門。
“王爺說,散朝之后還有事,可能晚上也不能回來。”秀兒一邊把幔帳掛在金鉤上一邊道。
唐竹筠“嗯”了一聲。
昨晚晉王似乎跟她說過了,離京之前有些人還是要見一見,還有許多安排。
“什麼這麼香?”唐竹筠吸了吸鼻子道,“桂花糕?”
“嗯。井嬤嬤做的,”秀兒道,“剛送來,看您沒起身,就沒進來。”
唐竹筠打趣她道:“宋景陽這哪里是給井嬤嬤娶了個兒媳婦,簡直是幫她找回了親生女兒。”
秀兒道:“可不是嘛!但是說不定有一日,您也有這福氣呢!”
她說的是白露。
唐竹筠心中黯然,道:“這話千萬別在王爺面前提起。”
“奴婢又不傻。”秀兒道,“您快起來,奴婢收拾被褥。”
唐竹筠:“你少干點……”
“人活著就得動,要不閑著干什麼?奴婢可是打算生五六七個孩子的,要是那麼金貴,下輩子都躺床上算了。”
唐竹筠瞪大眼睛:“五六七個?”
“對啊!老宋家人丁單薄,我就多生幾個,又不是養不起。”
唐竹筠:“也對。不過我就打算再生一個。”
一個太少,兩個作伴,三個剛剛好。
洗漱過后,唐竹筠拉著秀兒一起吃飯,把閔王世子的一些事情和她說了。
秀兒扒拉著手指頭算道:“王爺根基在北面,西北沒問題。現在看來,和閔王世子也有些交情,真沒看出來啊,王爺還有朋友……”
唐竹筠:“……”
“薛家根植于遼東,”秀兒繼續道,“就是不知道,現在人走茶涼沒涼。找人要趁早……就剩下個鎮南王,實在不上道,三家滅一家,夠了。”
唐竹筠:“總兵夫人就是不一樣,算得真明白。”
秀兒:“奴婢總得慢慢學嘛!又不像您,有一技之長。”
說到這里,她又道:“奴婢一會兒想出去買點東西。”
“買什麼?”
“嗐,其實什麼都有,就是有點想吃剛出鍋的糖醋鯉魚。您想吃嗎?”
懷孕的時候,得慣著自己點。
要不男人都不在身邊,越想越委屈。
唐竹筠擺擺手:“不想吃,最近都很不想吃甜的。你出門不打緊,多帶幾個人。”
“井嬤嬤一起去。”
“那行。”
秀兒出去的時候,南星正好來了。
這倆人,倒是無縫銜接。
“你和裴深怎麼樣了?”唐竹筠把手邊的石榴掰開分了她一半,“昨日王爺不知道哪里得來的,很爽口,也不知道人家怎麼能存放這麼久的。”
“奴婢不吃,不愛吐核。”南星在她身旁站得筆直。
唐竹筠拉她在榻上坐下,“你現在可是侯夫人了!”
南星這才坐下,道:“沒怎麼樣。”
狗改不了吃屎。
裴深再神情,也還是那驕傲的性子。
現在唯一的進步,就是他會反省,然后來哄她。
這不,因為辦不辦婚事冷戰幾日之后,他現在又帶著南星感興趣的消息來了。
“裴深說,宗衡和周燕回走得很近。娘娘小心些……”
“他們倆弄一起了?”唐竹筠咬著石榴籽,漫不經心地道,“因愛生恨嗎?爛俗的戲碼。”
周燕回到目前為止,真沒讓她高看一眼。
南星見她不放在心上,便沒有多提。
“奴婢昨天又去看淮上了。”
“又去了?晚上去的?”
南星點點頭:“白天去太招搖了。”
唐竹筠覺得,裴深早晚得被南星氣死。
“裴深沒吃醋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南星道,“他當初去找別的女人,也沒管我吃不吃醋。”
一報還一報。
“啊?”唐竹筠驚訝,“誰?”
“他堂妹。但是他明知道我吃醋,也沒解釋。”
所以,南星記恨的,不是他找女人這件事情,而是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。
——我什麼都沒做,我不屑解釋,冷眼看著你歇斯底里。
看我多完美無瑕,你像個潑婦。
那種感覺,南星永生難忘。
裴深過去太渣了,并不是一句深情,就能平復所有的傷口。
唐竹筠甚至覺得,南星是故意為之。
南星說到淮上,臉上帶上笑意:“他清醒了。姚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……”
唐竹筠目光熱切:“淮上怎麼說?”
“淮上說他想殺人滅口。”
“滅了誰?”
“綿綿。”
唐竹筠:“綿綿好慘。”
“奴婢勸他,直接娶了綿綿封口最容易。”
唐竹筠:我聽不懂。
第438章 秀兒哭了
“綿綿又不愿意。”唐竹筠道。
“奴婢打趣他呢!”南星笑道,“淮上當街砍了王爺,結果太子覺得他是在表忠心,現在派人上門慰問他了。”
唐竹筠:“還有這等意外收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