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竹筠打量了南星一番:“明顯嗎?我怎麼沒看到?”
秀兒指著南星脖子:“您看,那還不明顯嗎?”
果然如此。
唐竹筠偷笑。
南星面無表情:“就你話多!”
秀兒得意洋洋:“我不僅話多,我還能干呢!娘娘,您猜我剛才出去,聽說了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閔王府的世子夫人,來寺里給世子祈福了!”
唐竹筠:“哦。”
和她有什麼關系?難道她還要去幫忙燒柱香嗎?
閔王世子又沒死。
秀兒跺腳道:“您忘了二舅夫人的托付嗎?那綠茶……”
唐竹筠:“哦,想起來了,花茶!”
她思索了下,該如何去接觸世子妃。
秀兒還要跺腳,被南星踩住了腳:“你老實點!”
一點兒要當娘的自覺性沒有。
秀兒:“……娘娘,您還想什麼呢!您是王妃,她是世子夫人,您想見她,還不是想見就見?”
說起來,也不是欺負這個準寡婦,而是事實就擺在面前。
——王妃娘娘她男人目下無塵,世子妃男人奄奄一息。
這對比,就是底氣啊!
唐竹筠:“低調,咱們要低調。”
她跟著秀兒來到一處禪院,院門是開著的,里面的積雪被打掃得干干凈凈,露出中間一條石頭鋪的小路。
南星上前道:“世子妃……”
“狗肉!你給我站住!”
屋里傳來了女子又脆又憤怒的聲音。
唐竹筠整個人愣在原地,呆若木雞。
這聲音,這稱呼……讓她有一瞬間的晃神。
難道穿越不過一場夢,現在她和任盈盈還在靈隱寺一邊吐槽彼此封建迷信,一邊心里暗暗許愿嗎?
而任盈盈,懷疑渠念吃屎,現在正在大發雷霆。
其實她真冤枉了渠念。
寺里的僧人,做紅棗饅頭時候,有一個貼著鍋邊糊了。
僧人舍不得浪費,就把饅頭掰開了喂給當時在那里的渠念。
渠念懷念大相國寺的紅棗饅頭。
因為當年他作為質子進京的時候,母妃曾說,這里的紅棗饅頭最好吃,特意帶著他來吃過……
渠念懷念的不是饅頭,是他遠在幾千里之外的父母。
它叼著饅頭趴在房間里傷感,然后任盈盈求神拜佛完了回來,一眼掃過去,以為它又叼了屎回來,于是就有了這河東獅吼。
“狗肉,我這次真的要把你涮狗肉鍋子!”
“別騙人,你哪次這麼說,也不舍得。”唐竹筠輕聲道。
聽在任盈盈耳中,卻像是晴天霹靂。
媽呀,她幻聽了嗎?
她怎麼聽到了糖寶的聲音?
任盈盈狗也不追了,推門而出,一眼就看到了被南星扶住的唐竹筠。
“糖,糖寶?”她看著唐竹筠的裝束,不敢置信地道,“你拍古風寫真呢!”
唐竹筠:“……這麼巧,你也是。”
都下了血本啊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任盈盈一邊尖叫一邊沖過來。
南星:“……”
這個世子妃,瘋了吧。
她和秀兒都護住唐竹筠。
唐竹筠:“沒事,她不會傷害我的。任盈盈,你離我遠點,我現在肚子里有貨,可會碰瓷的!”
任盈盈沒敢沖過來抱住她,氣鼓鼓地道:“說好一起做單身狗,你卻偷偷脫了單?”
唐竹筠:“不好意思,你現在也不是單身。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兩人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唐竹筠:“走,進去說話。”
南星和秀兒在門口守著。
屋里就閨蜜兩個,以及一條狗。
渠念:這女人就是降伏晉王的王妃,看起來,也不過爾爾。
只是,她為什麼和任毒婦看起來那麼熟稔?
這倆人,同一個來處?
她們想做什麼?
不好,為什麼有一種,異國妖姬想要顛覆我大中原的感覺?
渠念趴在地上,“忍辱負重”地聽著兩個女人口水四濺。
“糖寶,糖寶,你行不行了啊!”任盈盈又叫又跳,“你竟然自己穿越不帶我!害我還給你流了那麼多眼淚。”
“口水抹到眼睛上的,也還是口水。”唐竹筠翻著白眼道。
“你個沒良心的!”任盈盈罵道,“我們公主的眼淚,都是珍貴的珍珠。”
渠念:公主?任毒婦是南越的公主?
那唐氏是什麼身份?
晉王那個瞎子蠢蛋,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察覺。
兄弟,你真傻,真的。
看看它,現在什麼都知道了。
(晉王:你知道個狗!)
唐竹筠昂頭:“珍珠有什麼珍貴的?我男人都給我當彈珠玩。”
任盈盈一拍桌子:“絕交!”
她拒絕吃狗糧。
唐竹筠:“好了好了,說真的。你能告訴我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是不是有人發明了什麼時空機器?是不是這個朝代要被穿成篩子了?”
任盈盈又把自己苦逼的經歷說了一遍。
這次,渠念沒聽明白。
任盈盈語速太快,新鮮的詞匯又多,所以渠念真的懵了。
“糖寶,對了,我這幾天心里一直藏著件事情。來來來,你先給我解惑!”
唐竹筠:“什麼?”
“糖寶,你有空間嗎?你有系統嗎?”
唐竹筠:絕交!
哪有這麼往人身上捅刀子的!
任盈盈:“我有哎!可是系統我沒要,我還把系統給踹了,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
唐竹筠:都是穿越,為什麼我這麼bug,你卻開了掛?
任盈盈碎碎念:“你說我一個外科整容的醫生,要個藥房空間做什麼?還有一整套的手術器械,好像我真能給人削骨換皮一樣……要不我給你整整?”
渠念:削骨?換皮?這任毒婦,太毒了!
唐竹筠:“滾!”
竟然還有藥房,還有手術器械。
人比人,這是要氣死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