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念:你這是不要臉皮,天下無敵。
他到底做了什麼孽,要娶個這樣的女人。
他目前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,他和晉王的待遇是一樣的——難兄難弟,都被妖孽盯上。
好兄弟,一起死。
任盈盈道:“反正現在也是多賺了一世,好好開開眼界。死了說不定就回去了!”
渠念:看,妖族選了這麼個不成器的玩意兒,估計也是心塞。
唐竹筠瞪了她一眼:“你給我正經點。你不怕死,別人還怕呢!閔王府又沒得罪你,你別拉著人家一起下水!”
渠念:到現在了,還在裝好人?唐竹筠城府太深了。
相對而言,如果非要選擇,他還是選任盈盈這樣的傻子吧。
任盈盈:“也是,我要拉也是拉著任家那些不把女兒當人看的王八蛋!”
她摸著下巴,眼珠子轉啊轉。
渠念用爪子想都知道,她肯定憋著一肚子壞水。
“先自保再說。”唐竹筠沒好氣地道,“你個西貝貨,自己沒數嗎?別去惹任家。要惹,也得我能幫你擦屁股的時候再去。”
“嘿嘿,知道了,金大腿!”
唐竹筠道:“好了,不和你說了,我還得回去收拾收拾。再說一遍,生日快樂!”
“快樂快樂,愛你。”任盈盈抱住她,“哎呀,等等,我有東西要給你。”
“嗯?”
任盈盈從箱籠里翻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匣子。
渠念狗眼都看呆了。
那不是……
第465章 盈盈送虎符
那不是他父王的虎符嗎?
為什麼會在京城?為什麼又被任盈盈得了去?
她竟然還想給唐竹筠?
渠念肺都要氣炸了!
“糖寶,你打開看看這是什麼?”任盈盈道,“我不認識,但是我感覺挺像樣。你拿回去給姐夫看看,有沒有用。”
姐夫?你哪門子的姐夫!
你是看上了晉王吧!
渠念恨不得咬死任盈盈。
她不喜歡自己,想把自己沖死就算了,她竟然敢動閔王府的虎符。
想把閔王府綁到晉王的車上?
唐竹筠打開看了一眼,眼睛瞬時睜大。
這可是燙手山芋。
這是虎符!
她為什麼會認識?
因為昨晚晉王剛把他的虎符交給唐竹筠。
“阿筠,這是鎮北王府當年的虎符。現在對西北軍依然有用,你替我收著。”
唐竹筠雖然不明就里,還是乖乖聽話。
沒想到,今日又見到了!
“你該不會是從我家偷的吧。”唐竹筠道。
其實并不是。
雖然長得很像,然而虎首的方向還是不一樣的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上面的字不一樣。
“你家也有?”任盈盈道,“嗐,虧我還以為多珍貴呢!原來人手一塊。”
唐竹筠:“如果我沒猜錯,是四方守將,人手一塊。”
任盈盈聽得懵懵懂懂:“你就說有沒有用吧。”
“有。”
有大用。
但是不能用。
這就好比一塊蛋糕放在饑腸轆轆的人面前,但是不能吃。
也不完全是道德使然,還得擔心蛋糕有毒。
畢竟閔王府在東南一帶數代人苦心經營,不是區區一塊虎符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。
搞不好,弄巧成拙,反倒把閔王府逼到對立面上。
但是這二十萬大軍的兵權,真的饞人。
“有用你就拿著。”任盈盈不由分說把虎符塞給唐竹筠,“哪怕萬一能用上都行,我又沒用。”
渠念肺都要被氣炸了。
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!
忍住,他現在是一條狗,就算把任盈盈咬死,除了給她陪葬,再也沒有其他作用。
唐竹筠:“你趕緊收起來!哪里拿來的放回哪里去,別露出破綻。”
渠念也非常想知道,任盈盈從哪里得來的虎符。
他都不知道,父王把虎符藏在了京城宅子里。
任盈盈:“在門口桃樹下挖出來的。”
渠念:“!”
他跑出去了一趟,回來的時候就見她在桃樹下擦汗,原來是在挖虎符!
可是她怎麼知道虎符藏在那里的?
難道她們還有人在父王身邊?
父王要是敢對不起母妃,他……他現在也沒辦法。
渠念把牙咬得咯吱作響。
任盈盈:“糖寶,狗肉最近總磨牙,你說它肚子里是不是有蛔蟲了?”
唐竹筠沒好氣地道:“還可能是它需要看牙醫!都什麼時候了,和你說正事呢!”
“這也是正事啊!”任盈盈道,“狗肉可是大事。”
“我問你,你怎麼知道虎符藏在桃樹下?”
唐竹筠現在就懷疑,任盈盈被人欺騙甚至算計了。
這沒心沒肺的家伙,太讓人操心。
任盈盈道:“我不知道啊!”
她去哪里知道。
唐竹筠:“那冰天雪地的,你去挖桃樹下面做什麼!”
她怎麼那麼不相信呢!
“因為我想要藏錢嘛!”任盈盈道,“狡兔三窟懂嗎?我現在每天都在想著怎麼藏錢。”
唐竹筠:“……”
不想說話,有些人就是狗屎運吧。
“我原本以為挖出了寶藏,結果是這麼個玩意兒。”任盈盈道,“我又不識字。啊啊啊啊啊,糖寶啊,篆書好難認啊!要不我就做個文盲吧!”
上輩子讀書真是讀傷了。
讓她從頭再學,殺了她吧。
唐竹筠:“你給我正經點。有什麼難的?先學便是,不會畫o!”
晉王:還有x。
渠念,你的福報到了!
“這是虎符,能調動東南二十萬大軍的!你快放回去。讓閔王府的人知道你動了,說不定你不知不覺就被……了。”
真是太讓人操心了。
任盈盈:“那麼好,給你啊!你拿回去給姐夫,我等著沾光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