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狗,身形靈活,躲得快。
任盈盈跪在那里腿發麻,還想著自己的發財夢,就沒那麼幸運了。
她看上的那個哥窯香爐炸開,碎瓷片崩裂,帶著燙人的香灰,一起向她襲來。
任盈盈下意識地護住臉。
而原本已經退后的渠念,卻一躍而起,整個人,不,整條狗擋在她面上。
現場頓時也一片混亂。
渠念受了傷,后背被碎瓷片割傷流了血。
任盈盈被它撞倒,只是手肘擦破了一點。
任盈盈大受感動——還是狗肉對她好!
她先小心翼翼地幫他傷處上了藥,又道:“狗肉,你別動,我給你檢查一下肚肚。好像剛才你把我撲倒的時候,我的壓碰到了你肚肚。”
渠念看著她整張臉都要貼上來,內心是抗拒的!
任毒婦,滾開!
任盈盈:“這里,果然碰到了這里,都腫了。”
渠念一爪子蹬在她臉上。
除了渠婳,他從來沒打過女人。
實在是任盈盈讓他忍無可忍。
任盈盈:“這麼疼嗎?沒事沒事,我輕點。你等等,我找點酒精出來給你傷口消消毒。”
然后渠念就覺得身下一涼。
“好像也不是我碰的……像個痘痘?我幫你挑了哈,不疼不疼,相信我手法。”
整形醫生挑個痘痘,那簡直是大材小用。
但是為了狗肉,她可以!
渠念一頓掙扎。
不想活了,再再再……次!
然而任毒婦還有“幫兇”,她招呼丫鬟們一起過來按住狗肉。
不過在下針之前,任盈盈總算發現,她兒子的“痘痘”好像不止一顆。
仔細扒拉扒拉,竟然有十二個之多,而且很對稱?
任盈盈呆住了。
她舉著針愣在那里,手懸在半空,整個人像被點穴了一樣。
丫鬟小聲地道:“世子妃?”
“沒事,沒事了,你們退下吧。”任盈盈這才回神,把人攆了出去。
等丫鬟們都退下,屋里只剩下她和渠念的時候,她抱住它,快哭了。
“我可憐的狗肉,怪不得我給你找了那麼多條好看的小母狗,你都不喜歡,原來,原來你沒有徹底變成公狗啊!”
那些小痘痘,應該是小mimi!
任盈盈并不知道,其實公狗也有這種器官……只是太不明顯而已。
渠念則被她哭得莫名其妙。
他怎麼了?他發生什麼事情了?
“狗肉,你放心,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!”任盈盈堅定地道,“來,我給你呼呼傷口,還疼嗎?”
渠念哆嗦了一下。
他不怕疼,就怕她的幺蛾子。
任盈盈想起來今日的事情還生氣。
“我就說,為什麼非要去為難佛祖!看給佛祖氣得,香爐都給炸了!”
渠念:不想說話。
那香爐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炸了?
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啊!
佛祖生氣?呸!
任盈盈要是知道他的想法,肯定反駁他。
——既然佛祖都能顯靈,怎麼就不能生氣了?
任盈盈摸著渠念的尾巴,自言自語地道:“我今日要是傷了,算工傷嗎?”
渠念:什麼是宮傷?
任盈盈起來去洗手——她手上沾染了狗血,洗著洗著忽然清醒了。
“不行,我得去查查!”
渠念:還好,不算沒救。
任盈盈:“我之前沒養過公狗,說不定別的公狗也有小mimi呢!”
她不能在沒求證之前,就給自己兒子扣個“不行”的帽子。
不行,她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娘。
渠念:佛祖,如果救我太難,那求求您,把我帶走。
為什麼這麼蠢的女人,還能來做細作?
對方覺得他那麼蠢嗎?
正自言自語間,有人敲門。
任盈盈往門口看,連聲招呼:“花茶啊,快進來!來來來,我問你個事兒!”
渠念用兩只前爪堵住了耳朵。
花茶和任盈盈,比別人更親密一些。
不說別的,就任盈盈知道薛烈追求花茶,還想促成兩人,花茶就知道,她不是壞人。
更何況,相處下來,任盈盈確實坦坦蕩蕩。
花茶雖然沒打算跟著薛烈,但是十分領情,因此對任盈盈也很好。
“世子妃,您也覺得這事情有蹊蹺?”花茶低聲道。
任盈盈:“啥?啥有蹊蹺?”
花茶:“……就那炸開的香爐……”
渠念想把花茶扶正了。
最起碼,這還是人腦子。
任盈盈那是什麼?狗腦子都不如!
任盈盈:“香爐怎麼了?讓人收拾了嗎?”
難道她還得去給香爐收個尸?
花茶:“收拾了,是我覺得,香爐怎麼會無緣無故爆炸?我覺得事有蹊蹺。”
任盈盈擺擺手:“沒事。”
渠念:真想一口咬死這個蠢貨!蠢貨!蠢貨!
誰料任盈盈道:“……那香爐不是無緣無故炸開的,是有人做了手腳。”
渠念愣住了。
她竟然知道?
花茶問出了他的疑惑:“那您……”
“有人想利用這場法事把我攆走,我先看她能不能稱心如意。幫上我幫不上,都等回頭再算賬。”
她之前就知道,只是沒想到是用這樣的手段。
花茶驚訝:“世子妃,您要離開嗎?”
任盈盈:“想要個自由的身份。雖然很難,但是或許可以試試;回頭有了自由身,我就去給晉王府,吃晉王妃,喝晉王妃的,玩她的孩子,哈哈哈……”
渠念:救不了了。
讓別人說,你是晉王的小妾嗎?
任盈盈:“好了好了,狗肉的事情更要緊。
你讓人去抓兩條公狗來!”
花茶被嚇了一大跳:“您又要讓狗肉和公狗培養感情嗎?”
第513章 被人盯上的晉王
渠念磨牙:她就想看看別的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