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分明是渠婳想要泄私欲,卻還得扯什麼為他悲傷,需要排解的理由。
他也不打算找渠婳了。
渠婳多疑自負,有被害妄想癥。
如果他在她面前顯露自己會寫字,說不定渠婳就會以為是有人訓練指使。
他的下場,真的說不定會有多慘。
算了,忍住!他先回去看看,任毒婦能從池子里挖出什麼來,到時候再做計較。
他要靜靜。
他萬萬沒想到,渠婳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畫風。
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又和多少個男人這般了?
渠念腦子疼。
一個問題沒解決,另一個問題又來了,他可能上輩子欠這些女人的。
渠念回去的時候,任盈盈和花茶還在說話。
兩個女人,從始至終都沒發現他出去過。
呵呵,女人。
任盈盈:“好了,就這麼決定了!明日你就去請南星來。”
渠念:什麼?請南星來做什麼?
這些女人,又在醞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!
任盈盈表示,她們勢單力薄,渠婳兇殘,還得有個能打的。
花茶遲疑道:“侯夫人白日來倒是可以,但是您確定,真的能讓她住下嗎?”
那裴深不得也搬到王府來住?
“沒事,先請她來商量商量再說,不行就讓她晚上給裴深下點蒙汗藥再來,打暈了其實也行,就怕她舍不得。”
第524章 南星來相助
朋友的朋友,還是朋友。
大家臭味相投,本來就是一家。
渠念:你自己毒就算了,你還拉著人一起,任毒婦真是萬毒之首!
“睡吧睡吧,”任盈盈笑嘻嘻地道,“來,鉆我被窩里來,暖和。”
花茶:“……不冷不冷。”
渠念:還好還好。
他今日已經在渠婳那里受到了太強烈的打擊,如果妻妾再攪到一起,狗生無望。
任盈盈很快進入了甜蜜的夢鄉。
花茶替她掖好被子,嘆息一聲,道:“不知道那里還冷不冷。”
渠念立刻明白,她說的是遼東。
哼,別因為他不知道,花茶分明是惦記著那個銀樣蠟槍頭!
沒一個好東西!
很快花茶也睡了,渠念卻趴在地上,一夜未眠。
“世子妃,該醒醒了。”花茶輕聲道。
“別鬧,讓我睡一會兒。”任盈盈翻了個身,把后背給花茶。
“侯夫人來了。”花茶無奈笑道,“您快起來吧。”
“哪個侯夫人?”任盈盈道,“不見不見,誰都不見。”
天大地大,睡覺最大。
“不是,”花茶哭笑不得,“您昨晚不是說要去請侯夫人嗎?”
“啊?南星來了?怎麼這麼快?”任盈盈瞬間沒了睡意,坐起身來,用手抓了抓亂發,“哪里呢?”
“這里。”
南星推門進來。
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,環胸抱劍,看在任盈盈眼里,就剩下兩個字。
——老公!
“南星!”她激動地道,“親人啊!”
有求必應,請她就來。
花茶小聲地道:“世子妃,侯夫人是自己來的,我還沒來得及去請。”
南星自己在椅子上坐下,“聽說你小姑子來了,怕你應對不了。我橫豎也沒事,過來看看。”
任盈盈:“你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。”
渠念:出息!等你爹娘聽見,不來打你!
南星:“你怎麼樣?”
“不好。”任盈盈就差直接過來抱大腿了,“我需要你!今晚別回去了,行嗎?”
渠念:“……”
她不回去,你得問裴深。
沒想到,南星道:“可以。”
渠念:“……”
這些女人,一個個翅膀都硬了,自己就能做主的嗎?
南星:“你狗怎麼了?那麼欠揍的樣子。”
任盈盈:“狗肉啊!怎麼了?可能昨晚沒跟我睡,鬧情緒了。來,小犬子,娘親親。”
渠念撓地:滾!
“還鬧情緒呢!自己冷靜冷靜。”任盈盈接過花茶遞過來的溫熱棉巾擦了擦手和臉,“侯爺晚上不能來找我要人吧。”
“不能,他這幾日都不在府里。”
“去哪兒了?”
“春闈之事,皇上交給他了。”
任盈盈心說,媽呀,那不是高考嗎?而且還三年一度的。
高考總調度,厲害了我裴侯爺。
“南星,我以后得和你搞好關系,我兒子要科舉的時候,你通融通融啊!”任盈盈笑嘻嘻地開玩笑道。
南星面無表情:“我就是給你答案,你兒子能用爪子照貓畫虎抄寫上去嗎?”
渠念感到被羞辱了。
他能!
狗眼看人低!
不,人眼看狗低!
任盈盈:“你說狗肉啊!狗肉就算了,不科舉,我打算給他捐個官!”
到時候晉王做了皇帝,是不是得論功行賞?
她的功勞,要和她兒子分享。
南星:“大周第一狗將軍?”
“哎呀,我都沒想到。南星你這主意好!回頭掛個狗牌在脖子上,多威風凜凜。”
南星:“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?”
“對!到時候我再人假狗威。”
行吧,你厲害。
別家狗仗人勢,你家人假狗威。
“別扯遠了,”任盈盈道,“喊你來,是想先給我兒子弄到捐官的銀子!”
成敗就在今晚了。
南星聽她說完,道:“我勸你慎重。”
“啊?”
“這府里,除了四個小妾,有你的人嗎?”
任盈盈蔫了。
好像真沒有。
“你要是受了欺負,我保護你沒問題。但是我做不到,在眾目睽睽之下,悄無聲息地幫你把水里東西拿回來。”
所以,南星勸她等渠婳離開。
“那她要是不走了呢?”
“她會走的。”南星肯定地道,“王妃娘娘說過,她在到處給世子求方子治病,所以不會在京城久留。”
任盈盈眼睛轉了幾圈:“行吧,我忍住!等她走了,我又說一不二。”
南星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