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仔細打量著渠念。
“我甚至覺得,他像個人,像個男人。”
渠念兇狠地回看著她:看什麼看,沒見過男人嗎?
“真的?”任盈盈不太相信,“難道狗肉已經習慣了?那回頭去找秦夫人借松獅來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行的話,就接受現狀;不行的話,咱們就及早變性。
無論如何,你都是我的好兒子!
娘接受你的任何取向!
至于像男人,她表示,絕對不可能。
上輩子就談過一次戀愛,而且遇到個渣男。
那渣男要是這輩子還跟來,佛祖啊,請讓信女立刻魂飛魄散!
渠念認真思考,他到底是要接受一條狗,還是接受殘缺?
啊啊啊啊啊!
未來一段時間里,該如何讓任盈盈把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走?
南星也沒多糾結這個問題,問她道:“你小姑子什麼時候走?”
“誰知道呢?”任盈盈現在想起渠婳就覺得掃興。
渠婳在,她的麻將局都不好組織了,煩。
“她還來找事?”
“抽風式的,今日好好說話,明日翻臉無情。”
這茶花,肯定是精神分裂。
比如昨日,她就來和任盈盈說,懷疑京城有人給她哥扎小人。
任盈盈當即無情地諷刺她:“要是扎小人有用的話,你這種人緣的,還不被侍衛扎死了?”
“渠婳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她秘密,聽我這樣說就翻臉了。”
任盈盈翻了個白眼:“敢做不敢當的玩意兒。你等著,她今日肯定還要來報仇。”
渠念:已經報到我身上了。
女人掐架,他倒霉。
不過任盈盈,怎麼知道渠婳秘密的?
南星:“你們兩個到底算撕破臉還是沒撕破?”
“我覺得撕破了,”任盈盈道,“我都那麼說了。
但是茶花女和咱們不一樣,臉皮厚,隨她去。”
渠念終于隱約明白過來,茶花不是好話,應該是罵人的話。
“南星,我有點按捺不住了。”
“要出墻?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去勾幾個渠婳的侍衛,到時候估計能把她氣半死。”
渠念:他直接氣全死,死透透那種。
這都是什麼缺德主意啊!
裴深,你知道你女人這樣嗎?
“打住打住,我是說池子地下的東西,急死我了!”
這渠婳再不走,任盈盈都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死了。
南星想了想后道:“也不是全無辦法。”
“什麼辦法?說來聽聽。”
“晚上就說你想在池子里戲水,只要能讓渠婳閉嘴,別人應該沒那膽子靠近。”
任盈盈:“那行嗎?會不會顯得我很蠢?”
“你在乎嗎?”
任盈盈咬牙:“……不在乎。”
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。
好奇害死貓,她就是那只貓。
商量了一會兒,裴深來接南星了。
“天還沒黑呢!”任盈盈擠眉弄眼。
南星站起身來道:“晚上我偷偷來找你。”
“晚上收斂點,別到時候腿軟,翻墻的時候掉下來,哈哈哈。”
南星:“……再腿軟,也比你強。”
任盈盈起身去送她,“你說我要是跟裴深說,幫我個忙,讓你再大一圈,他能答應嗎?”
南星面無表情地道:“我不答應。他要是答應,你給他做,我不介意。”
任盈盈大笑:“到時候你們倆比誰更大?”
渠念趴在地上裝死。
他死了,什麼也聽不到了。
送走南星,任盈盈也不安分。
她用手指敲擊著桌面,自言自語地嘀咕道:“晚上怎麼才能不讓茶花搗亂呢?啊,有了!錦瑟,錦瑟,你來!”
渠念:又要干什麼!
他冷眼看著,花茶已經被任毒婦染得不能要了。
那就可著這一個霍霍,別挨個下手好嗎?
錦瑟抱著琴進來。
她的琴,幾乎從不離手。
“錦瑟,”任盈盈道,“你忙什麼呢?”
錦瑟道:“在弄棉花做塞耳朵的東西。”
“嗯?那不是耳塞嗎?你做耳塞干什麼?”
錦瑟道:“嫌自己彈得難聽,堵上耳朵就好了。”
任盈盈:“……我覺得你彈挺好的啊。”
渠念:那是你沒見識。
他就沒覺得錦瑟彈得好,反而覺得有種詭異的感覺。
錦瑟道:“達不到自己要求,總是被聲音所擾。”
“你想要好耳塞早說啊!你等著!”
這個她手術室里真的有。
別問為什麼,問就是她自己之前隨手放的。
這個可不是再生的,只此一對。
但是她也沒啥用,所以就假裝進內室取出來,大方地送給了錦瑟:“你試試這個。”
錦瑟懷疑地試了試,然后漂亮的眼睛瞬時睜大。
她不懂,但是她大受震驚。
世上竟然還有這般隔音的東西嗎?
“好用吧。”
錦瑟看著她的嘴唇點點頭,把耳塞取出來:“世子妃,這個,真的是送給我的嗎?”
“是啊,這有什麼?”任盈盈不以為意地道。
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,就是到了古代,一副耳塞能有什麼用?
沒想到,錦瑟鄭重行禮道:“日后定不忘世子妃的恩德。”
任盈盈:“干嘛說那麼夸張。坐坐坐,我有事求你呢!”
第531章 盈盈撈寶
錦瑟愛惜地把耳塞放到荷包里,又緊緊把荷包攥在手中。
想想可能又怕耳塞弄壞,把手松開。
總之,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愛惜這對耳塞才好。
任盈盈:嗐,早知道,多給你帶點來。
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,知道她喜歡,早就給她了。
“世子妃,你有什麼吩咐盡管說,錦瑟赴湯蹈火,再所不惜。”
任盈盈:“哈哈哈,以身相許呢?”
這孩子,認真起來的樣子太好玩了。
渠念:我他娘的就知道,任毒婦沒安好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