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瑟臉紅。
“不逗你了。”任盈盈道,“我是忽然想起來,之前咱們閑聊的時候,我記得你說過,你們這琴藝很厲害是嗎?”
“尚可。”錦瑟道,“不過我習得皮毛,給老祖宗丟臉了。”
“哎,不是讓你謙虛的。我記得你說過,好像還能讓人,嗯,意亂情迷?”
“世子妃。”錦瑟臉色更紅,“我那是說,有人不用在正途上,卻用在那些地方……”
“嘿嘿,那如果讓你幫我,也不用在正途上,行嗎?”
錦瑟被嚇了一大跳:“您,您千萬別……就算有那種心思,也要等著郡主離開之后……”
渠念鼻子都要氣歪了。
好呀,她要爬墻,你們趕緊給搬梯子。
真是他的好小妾呢!
“用來對付郡主。”任盈盈道,“渠婳平素晚上也離不開男人。今晚你給她‘助助興’,反正只有累死侍衛的份,累不死她。”
渠念:你懂的太多了,想讓人殺你滅口。
“可是,為什麼要這麼做呢?”錦瑟是十分謹慎的性子。
“拖延時間,讓我有功夫去池子里撈東西啊!”
渠念:你想得倒是周到。
這次錦瑟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。
不過她有所顧忌,道:“倒是能調音,讓女人更容易動情。只是恐怕到時候其他人也……”
“沒事,捂住耳朵。”任盈盈道,“再說,這事也就是烘托氣氛,不會那麼夸張吧。”
她有定力!
錦瑟點了點頭。
任盈盈笑嘻嘻地道:“沒想到,這還分男女呢!那有沒有給狗聽的?啟發一下狗肉!”
“那,那倒是沒有。”
“哈哈哈哈,逗你玩的。”任盈盈摸了摸渠念的狗頭,“我們狗肉會好的。”
到了晚上,夜深風高夜,任盈盈出去了。
錦瑟把琴搬到了門口,身著月白金線寶蓮紋煙紗曲裾,端坐桃樹之下,手撫琴弦……
琴聲如怨如慕,如泣如訴,余音裊裊,不絕于耳。
任盈盈站在池邊:“怪好聽的,但是好像沒想男人啊!”
是不是“播放”錯了曲目?
算了,也就是個襯托,關鍵還得南星在這里壯膽。
渠念站在池邊,耷拉著臉,心情復雜。
到底是什麼東西呢?
其實他也很好奇。
取東西的過程并不順利,因為太重了。
好在南星和津津都會游泳,加上南星是絕對主力,最后渠念都跳下水幫忙,三個女人和一條狗,用盡全力,終于把一個小箱子撈出了水面。
“走走走,趕緊走,別讓茶花的人發現。”
幾人又吃力地把箱子搬了回去。
箱子有大約兩尺長,一尺寬,一尺厚,說不出是什麼材質,但是四四方方,渾然天成。
“媽呀,這該不會就是一塊石頭吧。”任盈盈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給出了結論。
“不是。”南星摸了摸“石頭”上面正中的位置,“看這紋路。”
任盈盈湊過去,不就是一個金線雕刻的圓圈嗎?
雕刻的什麼東西,她都沒認出來,就覺得怪好看的。
“這像是暗鎖。”南星道。
同時,渠念也認出來了,確實是暗鎖。
“什麼是暗鎖?”
“就是帶有機關,很隱秘的鎖。”
任盈盈一下泄了氣:“那我們也打不開啊!”
這里也沒有上門開鎖的服務。
津津道:“是不是可以把它給砸開?”
花茶反對:“那是不是就破壞了機關?”
錦瑟還在彈琴,鴛鴦在外面陪著她,所以這倆人不在。
南星道:“暗鎖難解,但是也有能工巧匠。先把這花紋仔細拓印下來,然后給王妃娘娘。王爺那里,或許有人能試試。”
“好,就這麼決定了。”任盈盈當機立斷,“我去取紙筆來。”
這“方塊”,池子地下鋪了一整層。
她現在有些懷疑,是不是就是池子的“地基”啊!
這興師動眾,萬一沒有收獲,那可太丟人了。
不過丟人丟在自家閨蜜面前,好像也沒什麼。
任盈盈取了紙筆過來。
最上面的紙顯然是用過的,被她擱置到一旁。
渠念瞥了一眼,又看一眼,然后死死盯著。
為什麼,那畫的是男人?
乘人不備,他用爪子劃拉兩下,發現還不止一個男人,足足畫了六張男人的畫像,還都沒有重樣的。
好你個任盈盈,雖然沒有紅杏出墻,你在這里給我望梅止渴呢!
一張都沒有他的畫像!
渠念又咬又撓,把幾張畫像都撕了個粉碎。
不過任盈盈忙著,所以也沒管他;就是看到了,她也不在意。
反正畫著消遣的美男,沒有她可以繼續畫。
正好蕭野來送唐竹筠的信,任盈盈忙讓它把拓印好的花紋,連帶著解釋的信件,一起給唐竹筠送回去。
她在這邊忙碌著,唐竹筠也沒閑著。
她一直等著周絮的消息,還想著是不是到時候得跟著周絮去哪里……
結果,周絮醞釀多日,趁著月色,直接把她姨娘帶到了王府。
晉王出去還沒回來,秀兒道:“娘娘,您能見嗎?這萬一要真是肺癆,傳染您怎麼辦?”
唐竹筠道:“沒事,我有口罩。”
感激任盈盈,千里,不,千年加千里的投喂補給。
“而且我覺得,她并不是肺癆。”唐竹筠站起身來道,“病倒是其次,主要是得防著人作祟。”
她想了想后道,“去找侍衛,就說讓侍衛幫忙按住人,免得發病。”
“那好像不用了……”秀兒道,“周絮可能怕咱們不信,已經想到了。”
“嗯?”
“她把她姨娘綁來了……”
唐竹筠:你確定是怕咱們多心,而不是她姨娘自己不想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