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想著,渠念從任盈盈懷里跳下來,直接往外走去。
“狗肉,你去哪里!”任盈盈道。
秀兒不以為意地道:“肯定是去找王爺了。”
狗肉剛要跳過門檻,聞言差點跌到門檻上硌著腰。
——這秀兒,什麼都知道!
她是不是有千里眼,順風耳?
他這邊呢,簡直要建議晉王把她送到軍中做細作,這無往而不利,絕對沒有她打聽不到的消息。
唐竹筠道:“找王爺?”
秀兒道:“對,就是找王爺。有一陣,我發現王爺外書房總是關著門,還以為他在外書房藏了女人呢!”
唐竹筠:“……那你怎麼不告訴我?”
“告訴您,那不是傷感情嗎?我自己先查了查,后來發現誤會了王爺。”
別人金屋藏嬌,王爺金屋藏狗。
秀兒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懷疑下去了,否則有侮辱王妃娘娘的嫌疑。
任盈盈:“我怎麼不知道!糖寶,你男人咋回事?兒女雙全的,還搶我兒子!”
這狗肉要是和別人更親近,她這個親娘,得醋死!猝死!
唐竹筠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晉王什麼時候,和動物親近起來了?
除了蕭野那只鳥和奔雷那些寶馬,八大爺算半個,什麼動物親近過晉王?
再說,狗肉去找晉王做什麼?
之前她沒有多想過什麼,但是今日看著狗肉的表情,她總覺得自己,似乎錯過了什麼。
但是這件事情,不能指望任盈盈這個粗心的,她打算抽時間和晉王討論一下。
哪里不對勁呢?
渠念正在和晉王發牢騷。
它飛快地在宣紙上劃著:“你時日不多。”
晉王:“時日不多?總比你隨時被氣死來得好。”
第613章 我不會犧牲女人
別以為他語不驚人死不休,自己就得接茬。
自己時日多不多不知道,但是他知道,渠念真的隨時都能被任盈盈氣死。
渠念:“閉嘴吧你!”
雖然寫字費勁,他還是把這幾個字,一字不落地劃拉出來!
閉嘴,晉王!
你是真的狗!
晉王被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逗笑,慢吞吞地道:“你沒事先走,我還忙著。”
渠念:沒事我來找你找懟?
他迫不及待地想變成人啊!
于是他耐著性子和晉王聊,表示晉王日子難過,最好盡快幫自己變回人身。
自己呢,也會大人不計小人過,不算他現在奚落自己的賬,幫他渡過難關。
晉王:“你說的倒是很吸引人。問題是,你怎麼才能變回去?”
你不說方向,我幫你南轅北轍了怎麼辦?
渠念:“我知道了,還問你?”
他對狗系統已經絕望了。
問就是讓他愛,他作為一條狗,愛無能!
再說任盈盈那個德性,他就是愛一條狗,也不能愛她啊!
八頂綠油油的帽子等著呢!
想到這里,渠念就忍不住用爪子撓桌子。
他恨!
晉王道:“我派去南越的人,一無所獲,不過現在他們也還沒放棄。你如果自己有什麼想法,我可以幫你嘗試嘗試。”
渠念真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。
主要是兵權!
晉王并不指望他們家能為自己沖鋒陷陣,但是做個保障也好,最起碼牽制住可能想要渾水摸魚的人。
比如京城之中,現在聽說德妃把八皇子認到了名下。
而且德妃封后的呼聲很高。
只是不知道,這是皇上的又一種權衡,還是其他什麼狀況。
總之,晉王面臨的,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。
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。
雖然說起來大義凜然,但是只有戴著王冠的人才知道那份疼痛。
渠念:“算你做了個人。”
雖然幫不上忙,但是晉王的態度,他還是滿意的。
“需要幫忙,你開口。”渠念別扭地寫道。
晉王:“怎麼幫忙?讓狗去沖鋒陷陣的事情,我做不出來,我怕貽笑大方。”
渠念:“……”
真想撓他一爪子,頂著人臉,不說人話,嫉妒!
“我可以給我父王寫封信。”渠念道,“我可以不出現,但是讓父王母妃知道,我還安好。”
“筆跡怎麼辦?”
“就說傷了手,也不讓他們來尋我。”
“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?”
“廢話。我從小是我父王母妃一手帶大的。”
他和父母之間,有著太多親厚的記憶。
想到那些,渠念幾乎要流淚。
父王、母妃,對不起,我只能以這種方式暫時安慰你們。
他們定然也會懷疑,會擔憂;但是眼下渠念,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。
晉王若有所思。
渠念說的固然美好,但是倘若閔王懷疑自己是始作俑者,恐怕適得其反。
這封信是要寫,助力還是要的,但是怎麼寫,恐怕要他和渠念一起斟酌。
渠念跳起來:“我不用你和我斟酌!”
他會讓晉王知道,他七歲的時候連續尿床兩晚,羞憤欲死,最后是閔王妃親手洗了床單,替他瞞下的嗎?
晉王:“那你確定,要把這樣劃拉出來的信送給閔王?”
“……確定!”
反正說傷了手,那就當他用嘴寫的行不行?
晉王: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渠念:“我一定要告訴父王母妃,把任盈盈給我休掉!”
如果說女人是男人在外面的臉面,他的臉已經被踩到地上蹂躪到看不出來了!
這個任盈盈!
晉王淡淡道:“那是你們夫婦之間的事情,你高興就好。”
渠念:“……”
勸啊,你他娘的怎麼不勸我啊!
算了算了,反正信不給他看,到時候掐掉這段,晉王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