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盈盈:“你們真不去啊!我有銀子!從王府離開的時候,我不是變賣了幾萬兩銀子嗎?”
渠念:你還有臉說!
他私藏的劍都被她拿去換銀子了。
這女人,想不想好好過了!
任盈盈:“咱們五個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都夠了,不用省錢。”
其余幾人還是說不去。
任盈盈:“好吧,那等著我給你們帶東西。錦瑟,咱們走!”
錦瑟抱著琵琶跟上她。
渠念:這個小妾也不知道有什麼大病,隨身不是帶著琴就是帶著琵琶。
任盈盈歪頭道:“琵琶很貴重嗎?王府沒有小偷,放家里吧,我看著都覺得沉。”
錦瑟卻道:“吃飯的東西,不能不帶。”
渠念:我的小妾,淪落到要靠賣藝為生了?
任盈盈:“主要我怕一會兒,帶你去酒樓吃飯,別人過來點曲兒。”
錦瑟笑道:“那不正好替您賺幾個錢?”
“切,他們才不配呢!咱們留著自己聽,千金不賣!”任盈盈道,“走吧走吧,帶著帷帽,別被人偷窺你花容月貌。”
錦瑟道:“您才是最該戴著帷帽的。”
任盈盈生得很美,雖然她不喜打扮,不是那種秾麗的嫵媚,卻帶著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清新脫俗之美。
她自封為美的締造者,但是自己崇尚自然之美(主要是懶)。
自從來了邊城之后,之前偽造的胎記她都取了下來。
——在閨蜜的地盤,她底氣足得很!
渠念:都給老子戴著!
任盈盈道:“不行!我是出去偶遇桃花的!我不像你那麼沒出息,就想著不嫁人。我不一樣,我可是要嫁人的!”
渠念磨牙:給爺跪著!
任盈盈:“狗肉,咱們走!”
渠念:不走能行嗎?我不跟著,你得飄到天上去。
她們在二門外的馬車上和明珠匯合,一起坐馬車出去。
她們三人坐一輛,嫣然帶著吳愚坐在后面馬車上。
“我想著,邊城比京城,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,”明珠道,“也就皮毛還好,也有些西北的器物,有古拙之美。所以我想著,買些皮子,再買幾樣金銀器皿,你覺得如何?”
任盈盈咬著津津給她做的灑滿香噴噴芝麻的麥芽糖,歪頭道:“這件事情你可別問我,我又沒有婆婆……”
在渠念咬她之前,她想了起來。
“不對,是沒有和婆婆相處的經驗,所以怕是幫不上你。”
她的婆婆,有跟沒有似的。
和諧,非常和諧!
“但是你非要我說的話,”任盈盈道,“我說句實話,上桿子的不是買賣。你是女方,該更矜貴一些。”
她不知道崔潤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,既不會以惡意揣測她,也不會幻想她是觀音菩薩。
單從普通人定律上來說,對誰也不能太慣著。
老公、孩子、公婆、父母,都是一樣的。
誰都不能慣著誰,人善被人欺,古人的話不是白說的。
尤其明珠現在,和崔潤只是彼此互通心意,還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。
太殷勤了,讓人覺得她不值得被珍惜。
明珠知道她是為自己好,笑著點點頭道:“嫂子也是在這樣跟我說的。這是借崔潤的名義給他母親送的,不會提我。我只是……”
她臉上露出幾分羞澀:“盈盈姐,你有沒有喜歡過誰?”
任盈盈:“我八個男人,你沒聽見?”
還以為她吹牛呢!
明珠忍笑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感受,但是我,喜歡他,就很想為他做些什麼。”
想幫他洗手作羹湯,想幫他把所有事情打點得面面俱到,讓他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更好。
任盈盈摸了摸下巴:“其實也是有這種時候的。我和你說,我大學……就我之前,第五個男朋友吧,確定關系之后吧,我就在宿舍……住處,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給他繡了個掛件……”
現在想想,還是累,雖然她把十字繡繡得很不平整。
脖子都是酸的,眼睛要累瞎了。
渠念:想要殺人!
他之所以忽然察覺到對任盈盈的喜歡,是因為他意識到了,他聽她說其他男人,嫉妒得想要發瘋。
但是花茶,都和薛烈當著他的面勾勾搭搭,他也只是氣這倆人不把自己放眼里,沒有任何嫉妒。
任盈盈,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。
而且他還會忍不住想兩人的以后,想兩人生兒育女……如果這都不是喜歡,那什麼才算喜歡呢?
狗系統,一點兒真心都不懂嗎?
為什麼他都喜歡了,還不把他給變回去!
生氣!
難道要等著任盈盈,對他也生出情愫才算嗎?
請問母子情算不算?
人狗情未了,任盈盈能愿意才怪!
任盈盈繼續道:“然后我去送給他,卻看到他在和別的女人曖昧,氣死我了。”
“那東西你送出去了沒有?”
“扔了。”任盈盈道,“但是現在就后悔,為什麼不上去撓花他的臉,還想著體面分開。體面個屁!”
嗐,她短暫又令人心傷的愛情。
“所以我大概也能理解,戀愛時候的母性。”任盈盈道,“戀愛時候,女人是總把自己想成娘。”
但是事實證明,那是極蠢的。
不過她沒好意思說。
渠念:“……”
把自己想成娘=戀愛?
那她對自己……
狗臉一紅。
呸呸呸,渠念你冷靜點!
她要是想和一條狗談戀愛,你以后怎麼辦!
你是要變成人的啊!
第625章 意外驚馬
明珠赧然道:“聽盈盈姐這般說,我就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