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睡夠了的渠念,先去晉王的外書房找他。
晉王正在等他,嘴角噙著在渠念看來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渠念瞪了他一眼,搶先道:“那個細作,你別告訴我,你沒抓住。”
要是讓他的血白流,他和晉王沒完。
晉王:“抓到了。邊關的情形,怕是不太好……”
兩個男人說起正事,一直說到了中午。
當他們話題結束的時候,任盈盈也起床了。
她一邊洗漱一邊道:“讓人去問問,晉王在哪里,我要去找他。另外,去問問糖寶,她他要不要一起過去。”
津津道:“好,我這就去問。”
與此同時,晉王開始講起渠念不愛聽的那部分。
“渠念,我要告訴你個,可能聽起來不太愉快的消息。”
渠念往椅背上一靠,手搭在扶手上,手指顯得更加修長,骨節分明,慵懶的姿態中帶著矜貴。
“既然不太愉快,那就別說了。”
晉王十分好脾氣,道:“別的事情可以不說,但是這件事情必須告訴你。”
渠念更加確定了,一定不是好事。
然后他就聽晉王道:“畢竟,涉及到你的子嗣問題。”
渠念猛地坐直了身體:“什麼子嗣問題?”
難道任盈盈有了?
可是他還沒有啊!
渠念整條狗,不,現在是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第640章 特別的見面禮
不會的。
任盈盈這人吧,就是個嘴炮。
嘴上有多厲害,行動就有多慫包。
天天嚷嚷著美男美男,最多也就敢關起門來,紙上談男。
也有些令人無法理解的惡趣味,喜歡講帶顏色的段子,把他的小妾們一個個逗得面紅耳赤才罷休。
但是除此之外,真沒那賊膽。
而且想想,他也沒離開幾天不是!
哦,對了,現在不是他的小妾們了。
任盈盈應該已經在辦放她們自由身的手續了。
很好。
反正他也覺得,這四個是要不得的。
已經被任盈盈帶歪了,還是去霍霍別人,讓他不獨慘。
那麼現在問題來了,什麼子嗣問題?
晉王強忍著笑意,把事情的原委說了,然后如愿以償地看到渠念的臉,由白轉紅,由紅轉青。
晉王圓滿了。
見到渠念羞憤欲死,他才假惺惺地道:“我想我多半是杞人憂天了,看你現在的狀態,可能以后和狗,也沒關系了吧。”
渠念狠狠瞪了晉王一眼。
——這廝要不是故意的,他把腦袋擰下來。
裝模作樣和他說什麼子嗣問題,不就是為了嘲笑他嗎?
好好好,等著!
他現在回來了,有的是時間找回場子。
不行!不能再等了。
擇日不如撞日,打架這事,想打就打了,還挑什麼良辰吉日!
昨晚在五個女人那里受了氣,現在又被晉王擠兌,渠念心情很“美好”啊。
他活動了一下手腕,看著似笑非笑地道:“咱們多年之前較量過一次,之后再也沒有機會切磋,倒也遺憾。”
“我早就這麼覺得了,不過覺得欺負狗,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。”
渠念:“你……少學那些婦人,光嘴皮子厲害,敢不敢打一架?”
晉王:“奉陪到底。”
“出去?”
“可以。”
屋里屋外,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!
兩個人都武藝高強,為了避免無謂的受傷,兩人決定不用兵器,直接上拳頭!
這倆人也算勢均力敵,一時之間,打得難舍難分。
侍衛們本來有些震驚,后來看得舍不得挪開視線,紛紛叫好。
晉王:“你們都退下!退出去!”
雖然他覺得自己能贏,但是兩個人都位高權重,掛彩起來太丟人。
而且渠念來的事情,也不宜大肆宣揚。
侍衛們都遠遠地退了出去,以至于任盈盈進來的時候,根本沒有人通報。
任盈盈雖然讓人請唐竹筠一起過來,但是后者正在盤算著撫恤慰問受傷將士的事情,表示讓她自己折騰。
不過唐竹筠也特意讓人叮囑了,不要瞎折騰。
那四個小妾,正在清點財產,寫契書之類,也沒讓她們跟過來。
所以任盈盈就自己過來了。
任盈盈往院子里的時候還嘀咕,“這人都哪里去了?”
她自己推開門,嗯,門沒鎖。
然后任盈盈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,永生難忘的情景……
晉王正打著赤膊,壓著一個男人的雙手在后者頭頂,問他:“怎麼樣?”
那個男人,衣衫也是破破爛爛隨意掛在身上,性感效果拉滿那種,此刻正咬牙切齒,雙腿剪著晉王的腿,“不怎麼樣!再來!”
這個男人,赫然就是她在街上遇到的絕色。
好啊,我閨蜜的男人和我看上的男人,搞到了一起?
任盈盈氣壞了!
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們要不要點臉了!
絕色也就算了,她不認識,他愿意做小受,她沒意見,她還可以添油加醋畫出來。
問題是,你不能勾引我閨蜜的男人啊!
你動我閨蜜的男人,那不是往我眼里揉沙子嗎?
兩個男人也察覺到了任盈盈的到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愣住了。
“起來!”渠念簡直肺都要氣炸了。
他設想過許多種出現在任盈盈面前的方式——當然都要是風流倜儻,英俊灑脫,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那種。
誰知道,被晉王這廝所害,他如此狼狽!
晉王也覺得尷尬,心里也有些抱怨,任盈盈看見他打赤膊,還不退出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