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盈盈氣鼓鼓地出門,想找人訴苦,想想唐竹筠最近忙成狗,轉了個彎去了明珠那里。
明珠正在整理東西,炕上榻上和地上,都是打開沒打開的各種大小盒子。
“呵,明珠,你好東西不少啊。”任盈盈找了張椅子坐下。
明珠笑道:“都是來了王府之后攢下的。”
在周家的東西,她幾乎沒帶出什麼來。
“你弄這些東西做什麼?”
“嫣然快要過生辰了,我給她找樣禮物。”明珠道,“另外整理一下東西,算一下錢。想,想還給吳鎮海。”
吳鎮海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銀子,她想還回去。
任盈盈道:“總不用變賣東西,你找糖寶要去。”
明珠笑笑,并沒有反駁,但是也沒有改變主意。
任盈盈和她吐槽剛才的事情。
明珠聽得面紅耳赤。
任盈盈,可真敢說啊。
任盈盈說得唾沫橫飛,隨手抓起一顆石榴在手中把玩,正是嚴夫人送給唐竹筠,后來又被轉送給明珠的那顆。
明珠真擔心她把那石榴掉到地上。
任盈盈吐槽完渠念,又問明珠和崔潤的事情:“……就,徹底黃了?”
“黃了。”明珠低頭。
任盈盈嘆了口氣:“哎,雖然我不看好你和他,但是我還是氣不過。我要是你,就偏偏去氣高氏,氣死她!”
不戰而退,不行,憋屈!
“是可以,但是何必呢?”明珠道,“我受夠了氣,下半輩子,不想為任何人置氣。”
即使是愛人。
“你說得對!”任盈盈一激動,手里的石榴脫了手,在桌上骨碌碌滾了幾下,滾了下去……
第648章 內憂外患
明珠心疼萬分。
因為這件石榴太貴重了,自從她收了之后一直忐忑不安,想著要等嫣然成親的時候送給嫣然做陪嫁。
卻沒想到,被盈盈摔了。
任盈盈手忙腳亂地去接,結果也沒接到,眼看著石榴落地,磕掉了幾塊寶石。
不過當她伸手去撿的時候,卻猛地睜大了眼睛。
因為磕掉了幾顆“石榴籽”之后,那石榴的面上呈現出一朵花的形狀。
那花,分明是她之前在閔王府神秘箱子上看到的。
“明珠你看!”任盈盈聲音激動,“你看是不是和箱子上的花一模一樣?”
明珠也見過那箱子,聞言仔細一看,也震驚了。
真是一模一樣。
“這石榴,難道就是打開箱子的鑰匙?”明珠喃喃地道。
任盈盈:“應該是吧。”
都這樣了還不是,她可以把這石榴吃下去了。
明珠道:“那拿過去試試?”
誰能想到,這一跌,還跌出來一個困擾眾人已久的答案?
“等等。”任盈盈道,“箱子還在渠念那里;石榴你先收好,我去和糖寶商量商量再說。”
萬一打開之后發現有寶貝,豈不是便宜了渠念?
明珠驚訝,“可是那箱子,本來不就是閔王府的嗎?”
“箱子是他的不假,但是沒有我們,他能打開嗎?”
見面分一半,沒毛病吧。
明珠有些不確定地道:“也不見得能打開,估計還有玄機。”
鎖不像鎖,鑰匙不像鑰匙,只是紋樣相同,大概能確定有聯系,卻不能確定兩者真能匹配上打開箱子。
而且明珠現在,也不敢再保管這石榴了。
兩人商量了一下,把石榴送了回去給唐竹筠。
唐竹筠聽了之后覺得稀奇,想了想后道:“回頭看看王爺怎麼處理吧。”
晉王:我能怎麼處理?
我當然是拿著石榴,去毫不留情地嘲笑渠念了。
渠念聽說任盈盈把石榴給了唐竹筠而不給自己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。
——這個傻子,到底能不能分清楚里外!
誰和她一家啊!
不過晉王和渠念,折騰了半天,也沒把箱子打開。
最后渠念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:“算了,等她們兩個女人折騰吧。我覺得她們兩個,還有點狗屎運。”
晉王:“你說任盈盈吧。”
“怎麼,知道你的王妃沒有盈盈福氣好了?”渠念得意地笑。
“是知道就任盈盈踩了狗……”
渠念:“!”
士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;分開幾年,晉王的嘴皮子練出來。
“嘶拉——”
渠念忽然緊張,低頭死死盯著自己的褲襠。
剛撕開一條帕子的晉王看見他動作,不解道:“你怎麼了?”
渠念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好好的,撕帕子做什麼!”
“我想著系在石榴上看看能不能有收獲,帕子太寬不好系……你受什麼刺激了?莫非不行了?”
渠念:“你才不行了!”
晉王不厚道地道:“狗肉之前是條母狗。所以這來回變啊變的,把你變成個女人我也不意外。”
渠念:“……比你尿得遠!”
“真出息,和我兒子五歲時候的愿望一樣。”
渠念完敗。
兩人又折騰了一通,還是無果,徹底放棄。
無論把石榴怎麼接近箱子都無濟于事。
渠念道:“我寫信問一下我父王,看他知道不知道。”
晉王點點頭。
這是王府的東西,他并不想據為己有,不過好奇是真有一些。
他回頭讓唐竹筠給嚴夫人寫信,再具體問問石榴的來歷。
渠念問了晉王一點兒隱私問題。
晉王看著他,笑得意味深長:“你自己是個男人,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尚可,任盈盈一個女人,從哪里對比?”
渠念:老子竟然無言以對。
他太傻了,真的。
他生硬地岔開話題,強行開始談正事。
晉王倒是沒有痛打落水狗,順著他的話道:“……提前有所準備,糧草不是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