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渠念道,“你弄清楚怎麼回事了嗎?”
任盈盈:“……沒有。”
沒有你還走!
渠念松開了渠婳的手,過來拉任盈盈:“過來,給你們介紹一下。”
“我們認識!”兩個女人斗雞似的,異口同聲地道。
渠念:“從前沒有我,不算。”
兩個女人都不買他的賬。
渠念:“……”
任盈盈轉身往外走:“打擾了,你們繼續。”
打起來,打起來!
渠婳“噗嗤”一聲笑了,嘲諷地看著渠念:“這就是你拋棄了妹妹,著急討好的女人!”
任盈盈回頭:“你們兄妹倆吵架,不要牽扯無辜,謝謝。”
渠念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現在如果讓渠婳離開,渠婳能不能撓他?
但是這兩個女人,真的不能在一個屋檐下。
不管對誰都沒有好處。
不過唐竹筠倒是能理解渠婳,她對這個親哥哥,嘴硬心軟;但是哥哥不給力,誰也得郁悶。
渠婳過了兩天后離開了王府。
唐竹筠不敢相信:“就這麼走了?”
渠婳是那麼好打發的人?
秀兒道:“渠念‘喪權辱國’了唄。”
“答應她什麼了?”唐竹筠好奇。
秀兒做了個數錢的姿勢。
唐竹筠恍然大悟。
果然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。
不過她很快就沒有操心別人的心思了,因為京城突然來了一道圣旨,宣唐竹筠進京。
第656章 任盈盈求助渠念(一)
唐竹筠有點懵。
皇上單獨召見她這個兒媳婦進京?
就算他想做唐明皇,她也不是楊貴妃啊。
呸呸呸!
秀兒都覺得不對勁了:“現在既然是德妃娘娘代掌鳳印,為什麼不是德妃娘娘的懿旨呢?”
皇室是最講規矩的,最起碼表面如此。
“娘娘,該不會有人假傳圣旨吧。”秀兒眼珠轉了兩圈,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,“來傳旨的太監也沒人認識吧!”
“有人認識,只是不是汪公公那一派的而已,所以不肯多泄漏。”
唐竹筠道。
圣旨很模糊,說皇上身體欠安,讓她進宮侍疾。
皇上三宮六院,兒女加起來幾十個,想要伺候他的人都得排隊,輪得到她一個遠在西北邊陲的兒媳婦?
皇上可真“偏向”她啊!
一定是京中出了什麼事情,唐竹筠的第一反應是皇上身體抱恙。
然而如果真是那樣,哪里還有時間擬旨?
要知道,擬圣旨,層層審核,再回稟皇上……那是最復雜的公文,要走許多流程,費時費力。
而且這幾乎是公開的。
所以真有要救命的事情,加上皇上身份特殊,身體狀況又是秘密,利用公開傳旨這種形式,就很違和。
倒更像,要把她抓到京城治罪。
難道老皇帝覺得自己配不上晉王了?
可是這幾年,父兄的地位越來越穩固,唐柏心前些日子剛升了戶部侍郎。
打狗還得看主人呢!
難道是父兄那邊出事了?
唐竹筠越想越多,心里忍不住焦慮。
但是無論如何,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,她不能就這樣跟著進京。
好在這時候,行路艱難,都有準備的時間,所以還能暫緩。
府里的人都很著急,任盈盈尤其著急。
這可是親閨蜜啊!
她是個心里盛不了事情的性格,一著急就上火,一上火免疫力就低,然后……
“做什麼,還怕我看?”
渠念看著任盈盈蒙著面紗來找自己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天天往外跑,哪里知道避嫌?怎麼就跟自己這麼“客氣”?
渠念伸手直接把任盈盈的面紗揭了。
他才是最該看的人!
狗肉別過了臉。
渠念震驚地后腿兩步:“你……”
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他反應了片刻,看著任盈盈的“香腸嘴”,又好笑又心疼。
怪不得她今日要蒙面紗,原來是怕丟人。
只是這是怎麼了?被蟲子蟄了?
任盈盈嘟嘟著嘴:“笑,怎麼不笑死你!”
沒有素質!
算了,她不和沒素質的人一般見識,否則顯得她素質也低下。
——主要是,今日她有求于渠念。
“到底怎麼弄的?怎麼沒有尋晉王妃要點藥膏?”
任盈盈沒好氣地道:“吃了點螃蟹過敏了。”
平時也還好,但是實在上火唐竹筠進京這事,睡了一覺就腫起來了。
渠念心里默默記著,螃蟹不能吃了。
“那沒事?”
“死不了。”任盈盈道,“但是我活著死了,都不影響你娶妻納妾,盡可放心。”
渠念陰惻惻:“我只想知道,影響不影響圓房。”
任盈盈:“呸,不要臉!”
她想明白了,人活不能復死——總不能真一碗藥把他送走,那她就得另外想辦法。
他要是真想霸王硬上弓,就讓他做不成男人,哼!
所以渠念要是聰明的話,就別打自己主意。
渠念道:“你來找我,難道不是想履行世子妃的義務?”
任盈盈知道他是故意的,才不讓他得逞,面無表情地道:“先找你履行你的義務。”
“樂意至極。”
“少裝模作樣,”任盈盈道,“咱們互助互利。”
“愿聞其詳。”
狗男人長身玉立,豐神俊朗,看得讓人心里癢癢。
就是不干人事!
任盈盈道:“渠婳下次扇你的時候,我給你做打手。”
渠念:“???”
他咬牙切齒地道:“渠婳已經走了!”
等著她,黃花菜都涼了。
任盈盈一臉認真地道:“肯定還有下次啊。真的,你別不信,冤家永遠都是冤家。”
不死不休。
渠念:“……你想要我幫什麼?”
“其實很簡單的,”任盈盈道,“就幫忙出個主意,不讓糖寶進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