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多不壓身,安身立命所需,即使淺嘗輒止,要有有所涉獵,這樣才不至于將來要用的時候狼狽不堪。
嫣然對孟語瀾十分敬重,所以即使心里一百個不愿意,也還是答應了。
然后嫣然就開始苦哈哈地學針線。
而在北夷,任盈盈終于知道邊城地動的消息了。
她跑得飛快,氣喘吁吁地去找渠念。
渠念最近心情不太好。
因為他突然得知,北夷那邊得到消息,已經開始準備迎戰。
如果就這樣也沒什麼,可是曄兒來信說,原來在夏國的北夷大軍,現在也開始撤退,約摸著是想前后夾擊,打渠念一個措手不及。
最尷尬的是,他們現在東西都是山,而且還是雪山,即使夏天山頂依然白雪皚皚,無路可走。
山上不去,前后都是敵人,形勢令人揪心。
任盈盈來的時候,渠念正帶人商量對策。
聽說任盈盈來了,渠念先撇下眾人從營帳中出來。
“渠念,”任盈盈跑得粉面桃腮,香汗淋漓,“我怎麼聽人議論說,邊城地動了?”
“是地動了。”
“那糖寶呢?花茶她們幾個呢?所有人都沒事吧。”
渠念本來還想賣賣關子,但是看著她水眸之中難以掩飾的焦急關切,還是沒忍心。
“沒事,”他沒好氣地道,“一個都不少。”
任盈盈如釋重負,拍了拍自己的胸道,“我就知道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知道你還來問!”
任盈盈魂兒回來了,叉腰兇道:“這不是怕你不知道,來告訴你嗎?”
這人一點兒也不厚道,這麼大的事情,還等著她從別人嘴里聽說。
渠念:“……先回去,晚上我找你去。”
任盈盈頓時警惕:“干啥?”
“你說呢?”渠念反問。
任盈盈:“……”
肯定不是好事。
剛想懟人,就聽渠念道:“你先回去,這邊焦頭爛額,等著我晚上和你解釋。”
“哦,行吧。”
任盈盈擺擺手,走了。
這好端端的,怎麼就地震了呢?
好在她關心的人都好好的,也是謝天謝地。
晚上,任盈盈泡好了茶,手托腮打盹兒,等著渠念來。
她還想了解更多邊城的事情呢。
狗肉忽然站起身來,對著門外“汪汪汪”,任盈盈就知道,狗男人來了。
果然,簾子被掀開,渠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面前。
“過來喝茶。”任盈盈對他招招手,像喚狗一樣。
渠念一看她這動作就被激起不好的回憶,頓時郁悶了。
第719章 初至北夷
他在任盈盈對面坐下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:“我們怕是遇到難題了。”
“所以不走了?”任盈盈其實很聰明,雖然不說,但是默默觀察著。
“嗯。”
渠念一五一十地把眼前的情況說了。
“那我們趕緊跑啊。”任盈盈瞪大眼睛,“走出這片山地,兩邊沒有雪山阻擋,是不是也可以設伏抓他們了?”
“還得走五六天才能離開雪山之地。”
“后退也不行吧。”任盈盈喃喃地道。
“也有追兵。不是不行,但是我不想正面相對,造成大規模的傷亡。”
任盈盈聽得懵懂。
他們不是來打仗的嗎?
怎麼聽著渠念這話,像是來走個過場,不參與?
看著她懵懂的眼神,渠念沒好氣地道:“他們北夷的內斗,為什麼我們沖鋒陷陣?”
他們就是來震懾的。
每一條人命,都是活生生的,不是戰場上的傷亡數字。
“你說得對,但是怎麼辦呢?”任盈盈摸著下巴道。
難,好難。
前有狼,后有虎。
渠念本來是想來說,老子也很難,別光記著你那閨蜜。
但是看她真為難了,心里又有些說不出的別扭。
他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給我捏捏肩,或許我能想出來辦法。”
任盈盈:“我看我應該給你捏捏腦袋,讓你放放腦子里的水。”
想什麼呢!
怎麼,以為天黑了,他就能做夢了?
渠念瞪了她一眼:“就知道不能指望你。”
“那你讓我指望指望你。”
渠念說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爬雪山?那是不是有點辛苦?”
“辛苦倒是沒什麼,”渠念道,“現在最大的問題是,沒有向導,不知道路況如何。”
雪山是很危險的存在。
稍有不慎,那麼多人,引起雪崩什麼的災害,大軍傾覆也不足為奇。
“那找人探路去啊!”任盈盈躍躍欲試。
渠念:???
他已經讓人去了,但是任盈盈這般表情,是什麼意思?
下一刻,任盈盈就道:“我可以幫忙。”
“你打算怎麼幫忙?”
“我會滑雪。”任盈盈神氣地道。
她不是會,她是精通。
雪山這種存在,上山下山都很難。
她可以跟著人一起上去,然后系上繩子,野滑探路,而且可以多次,比其他人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找路來得快。
任盈盈豪情萬丈。
她這個英雄,終于有用武之地了。
渠念:“什麼是滑雪?”
感覺是個人都會的樣子,有什麼值得說的?
任盈盈:土鱉。
“總之,讓我去。”
渠念道:“別鬧,不用你,我已經派人去了。”
“可是如果太慢的話,被人前后夾擊,你就完了。”任盈盈擼起袖子,“就這麼定了。”
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。
渠念拒絕。
他身為一軍統帥,不能以身涉險。
但是他不去,又如何放心任盈盈這個毛毛躁躁的去?
他不能拿著手下的性命開玩笑,更不能拿著任盈盈的小命開玩笑。
任盈盈卻堅持。
她找鹿韭幫忙,兩人折騰著自制了雪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