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他這是……撞邪了嗎?
好在渠念沒有“撞邪”多久,意識到自己被圍觀之后,很快冷了臉,目光倨傲,又是一副高冷世子范兒。
他吩咐下去,讓人準備酒席,然后自己又懷著小鹿亂撞的心情,故作鎮定地往任盈盈屋里走去。
明媒正娶,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他不住地給自己打氣。
再說了,這件事情也不能著急,就算今日不成,來日方長嘛!
渠念沒發現,他已經在給自己找后退的借口了。
等他終于走到任盈盈門口,卻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嬌呼。
“狗肉,不要搗亂,快出去看著,有沒有人來。”
看著有沒有人來?
要就只有這句話也就算了,但是任盈盈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微喘,就……讓人十分懷疑,她到底在干什麼。
渠念皺眉,卻還是敲了敲門:“盈盈!”
任盈盈:“啊?哎,你等等,我沒穿衣裳。”
渠念:???
他控制不住地老臉一紅。
這麼早,她就躺下了?
還不讓人進去,她在干什麼?
“你等等啊!”
然后渠念就聽到屋里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“狗肉你幫忙。”她咬牙切齒地低聲道,“快點。”
渠念耳力很好,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盈盈?”
“我在穿衣裳!”任盈盈沒好氣地道,“有事明日再說。”
三更半夜找她干什麼?
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
她忙著呢!
隨即她“嗯”了長長的一聲,似乎在用力做什麼。
渠念道:“我進來了。”
她穿沒穿衣裳,影響他進去嗎?
而且他敢肯定,這肯定是任盈盈的托詞,她就是不想讓他進門。
越是如此,渠念好奇心就越強。
任盈盈“啊”的一聲,渠念已推門而入。
他進去就看見任盈盈坐在腳踏上,手上按著狗肉,讓它也蹲在腳踏上,床簾還在晃動。
而且她,雙頰霞飛,鼻尖冒汗……
“你在干什麼?”渠念瞇起了眼睛。
任盈盈疼得齜牙咧嘴,吸著涼氣道:“休息。”
“你那是什麼神情?”
“閃了腰的神情。”她沒好氣地道。
都怪狗男人突然襲擊,嚇得她閃了腰。
她的老腰啊!
渠念上前要扶她,任盈盈連連擺手:“不用不用,不能挪動,讓我緩緩,自己就好了。你有事嗎?”
似乎,她很介意自己近前。
同時,渠念還敏銳地注意到,任盈盈不動聲色地拉了拉床簾,似乎在遮擋什麼。
“你床下藏了人?”渠念道。
任盈盈:“……藏了人,關你什麼事!”
“任盈盈!”渠念氣結,“我是你夫君!”
任盈盈痞里痞氣地挖了挖耳朵,歪頭道:“早晚得黃。”
“你再說一遍!”
任盈盈:“好話不說二遍,你快走,我要睡覺。”
渠念深吸一口氣:“你不是閃了腰嗎?”
“我就睡腳踏上。”
渠念:“……外面滴水成冰,你和我說你睡地上?”
任盈盈看著他逼近,眼見著就藏不住秘密了,心中哀嚎,嘴上卻道:“我心里有火。”
渠念過來拉她,“起來,我倒要看看,你在床下藏了什麼好東西!”
任盈盈疼得直吸冷氣:“別動我,我腰閃了!”
竟然不像假的?
渠念松開手,彎腰去抱她。
任盈盈掙扎間,渠念探身低頭,然后頭撞到了什麼。
那不是木頭,有一種很冰涼的觸感。
渠念這才發現,床簾其實是凸出來的,搭在什麼上。
他伸手一扯,露出了……寶貝。
喲,這不是從王府荷花池子里撈出來的東西嗎?
任盈盈捂住了臉。
到底被發現了!
渠念氣笑了,尤其是想到她一個人關起門來研究,聽到自己來就心虛地藏東西,結果閃了腰……簡直又好笑又好氣。
“你擺弄自己家東西,還得做賊一樣?”
任盈盈:“這是你家東西,我好奇,幫你研究研究,不用謝。”
還想著撇清關系呢!
渠念冷笑:“這東西,如果我沒記錯,是在馬車上吧。既然是我家東西,你不告而取,就是賊!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渠念在床邊坐下,雙手環胸好暇以整地看著她:“你說怎麼辦?”
任盈盈心虛:“我就是好奇,也沒想獨占,你也不用這麼兇吧。”
她忍不住瞪狗肉:讓你出去看著不出去,這下被人抓了個正著吧!
渠念:“沒想獨占?你難道不是想著,破解開來,把東西給晉王妃?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她好像,確實這麼想的。
地動的消息之后,她一直心里擔憂,想幫幫忙。
渠念罵道:“吃里扒外的東西!你倒是解開啊!解開算你本事。”
嘴上強硬,人卻起身蹲了下去,伸手揉她的腰。
任盈盈警惕:“你干什麼!”
渠念:“反正不是你。你這樣子,能行嗎?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她肯定不行,但是渠念今日行了啊,竟然學會耍牛氓了,出息了!
“不是腰扭了嗎?”渠念紅著臉道。
第722章 渠念告白(二)
任盈盈:“是扭了,但是不是那邊……哎,你別動,我慢慢起來試試。”
渠念扶著她慢慢坐起來。
任盈盈既然被戳破了,也不藏著掖著了,“你再幫幫忙,把箱子搬到床上,咱們一起研究研究?”
她真是太好奇了。
渠念瞪了她一眼,但是還是聽話地把箱子搬了上來。
“這麼重,你是怎麼搬的?”
“讓人搬進來的唄。”
然后渠念進來的時候,她心慌往床下藏,就靠自己往里推……結果還是被發現了。
其實渠念大概能猜測出來,不是一個箱子,而是大批量的,那里面多半就是金銀之物。
任盈盈自己揉了揉腰,慢慢活動了幾下,這才覺得好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