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念搶過她手中的金條扔回去,雙手捧住她的臉,不讓她左右亂晃。
任盈盈臉紅:“你干什麼?”
別這麼霸道總裁。
她簡直,太吃這類型了。
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撲倒他。
就是吃光抹凈這個結局,渠念不能接受。
要不她早就那麼干了。
渠念:“任盈盈,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?”
“錢誰不喜歡?我也喜歡,我俗!”
“你是留著當退路。”渠念一語道破她心事,“你還沒試過,就想著跑了,你就是一只縮頭烏龜!”
“我就是,怎麼了?”任盈盈被戳中心事,心里莫名發慌,嘴上卻不服氣。
“盈盈,”渠念軟了口氣,“你讓我,拿你怎麼辦?”
任盈盈心中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感受。
“你其實一直都知道,從我出現在你面前到現在,我一直是把你當成我的妻子的。”
任盈盈不敢看他眼睛了。
是!就是那麼回事。
有過八個“男朋友”的她,別人示好一點兒她都能瘋狂演繹,在感情上怎麼會遲鈍呢?
她知道渠念喜歡她。
但是這種喜歡,到底多少是因為好奇,多少是因為兩個人被迫綁到一起呢?
感情的事情,實在太復雜,不適合她這咸魚腦子。
而且身為閔王府的世子,渠念身上背負著家族榮耀,背負了許多人的前程。
任盈盈,一點兒都不想同甘共苦。
她不占便宜,也不想那麼累。
到手的金子忽然不香了,她小聲地道:“金子我不要了。”
渠念被她氣笑。
這是金子的事情嗎?
這是她的態度問題!
“你是不是傻?你逃得掉嗎?我們是賜婚!”渠念毫不留情地道,“你和我,都只有兩個選擇,要麼和和美美做夫妻……”
“我選第二個!”任盈盈忙道。
做夫妻就算了吧。
渠念黑著臉咬牙切齒地道:“……要麼做一對雞飛狗跳的怨偶。”
簡而言之,夫妻關系不可拆散。
“呃……”
干嘛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,自欺欺人,自得其樂不好嗎?
人生短短幾十年,稀里糊涂就過去了!
“渠念,其實我們可以陽奉陰違的。你納妾,我絕對支持!”
渠念:“閔王府,沒有納妾的先例。”
“先例就是用來開的啊!你開!”
身為世子,本身擁有左擁右抱的權利,不用浪費啊!
你想開點啊,別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。
我爛泥扶不上墻,我咸魚翻身還是咸魚,我……
渠念俯身,像設想過無數次的那般,噙住她喋喋不休的粉唇,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吞了下去……
原來,接吻就是缺氧。
原來,臉紅其實是憋的。
任盈盈懂了。
她推開渠念,抓過狗肉來抱著,警惕地看著渠念。
渠念被她的樣子弄得無奈發笑,“還好?”
任盈盈氣鼓鼓地瞪著他。
渠念自顧自地道:“我被你撞到牙了。”
怎麼不撞死你!
她都說了不要金子了,這人還來!
“金子都是你的,彩禮嫁妝都好。你如果喜歡,日后我還能賺許許多多給你。”渠念回味著這個吻,挑眉逗她,“我有用,我能賺錢。”
任盈盈忽然嘆氣。
她抹了抹嘴唇。
這個動作看得渠念皺眉。
他明晃晃地被嫌棄了。
“渠念,我不是你妹妹,不能試錯。”
“那不是理由。你有晉王妃!你發生了任何事情,她都會管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是那不意味著,我要故意跳坑,讓她來給我擦屁股啊!”
“粗俗!”
“我就是粗俗。”任盈盈道,“你也知道,當初顧家實在沒人了,欺負鄉下女兒,才把我綁上了花轎……”
“你是任盈盈,和顧家沒關系。”
“我是說,我們在一起,最初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,純屬機緣巧合。”
被硬綁到一起的兩個人,可以考慮解綁,不必非得綁在一起。
“之前怎麼在一起的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當真了。”渠念看著她的眼睛道,“你也不討厭我。任盈盈,你不用說什麼狠話,你的所有反應都告訴我了,你不討厭我!”
“可是大哥,我不討厭的人很多啊!”
“很多人之中,只有我喜歡你。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男人有點可怕,她好像說不過了。
“今日我就是告訴你,我們的婚事,是認真且作數的,別想逃避。”渠念聲音低沉而堅定,眼中似乎有星光閃耀,“我不會勉強你,我等著你這只小烏龜,從龜殼里出來。”
然后下一窩蛋,有很多很多孩子。
渠念果然說到做到,點到為止,并沒有癡纏于她。
出了門,被風一吹,渠念就又后悔了。
說好的生孩大計呢?
不會勉強她,一直等著她,嗐,估計得等到他視女色為白骨的年齡了。
任盈盈用雙手捂著臉倒在床上。
啊啊啊啊,太丟人了。
她怎麼剛才什麼都沒說出來。
她怎麼還能有那麼一丟丟的動心呢?
渠念剛才狂野又認真的模樣,不再沙雕,真的很容易讓人陷進去啊!
任盈盈,你不行啊!
你冷靜點!
狗肉伸出爪子刨她的手,被她抱在懷里。
“狗肉,這可怎麼辦!不能接近男人啊!”
渠念在門口聽到她的聲音,忽然就樂了。
原來,今日這些,都是奏效的。
果然不禽獸不男人,蹉跎了那麼多時光,是他錯了!
任盈盈扶著腰從床上起來:“不行,我得去給糖寶寫封信冷靜冷靜!”
順便交流一下接吻的經驗。
——這憋氣大賽,怎麼能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