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他的動作,袍子起伏,隱約勾勒出胸肌的形狀。
渠婳有些坐不住,起身趿著軟底繡鞋慢慢走過來,從身后環住他的腰。
腰也是好腰!
她明顯感覺到,美男身體一僵。
渠婳有些高興。
看起來,還很青澀,是她喜歡的類型。
誰說這世界,只允許男人左擁右抱?
她偏偏也要!
美男很快寫下自己的名字,把紙拿起來放到兩人面前。
渠婳歪頭看了看,“李豫?你這字,寫的不錯,讀過書?”
李豫點點頭。
“那跟著我,以后我幫你請名師,繼續讀書,如何?”
讀書人身上,有著一種別樣的清高,她更喜歡了。
談錢就庸俗了。
讀書人的事情,不能談錢。
李豫又輕輕頷首。
“你好像,有點熱?”渠婳松開手,繞到他身前,伸出纖纖細手去拉扯他的腰帶。
李豫的臉,轟得紅成一片……
第二天,嫣然和姜若再去后海的時候,渠婳沒有去,李豫也沒有出現。
姜若:“渠婳該不會還沒起床吧。”
嫣然假裝沒聽到。
她就是來學冰嬉的,其他都不知道。
朋友之間,求同存異,私生活不宜干涉。
反正有女師傅在,能教她就行。
姜若也跟著學,昨日那六個女子都在,兩個教嫣然,四個圍著姜若。
不得不說,姜若這個缺乏鍛煉的,和嫣然沒辦法比。
嫣然都已經能在原地轉好多圈了,她還站不穩。
姜若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,臉色紅撲撲的,像個大蘋果。
——沒有渠婳那麼瀟灑有人陪,也沒有嫣然那麼聰明,一學就會,她就像個白癡。
正在生悶氣,就見已經滑到遠處的嫣然回來了。
還行,總算照顧一下自己這個拖后腿的老閨蜜了。
但是嫣然回來,臉色卻不太對。
姜若見狀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冰不對。”嫣然深吸一口氣。
“冰還有對不對?”姜若懵懂地問。
“那邊的冰,被人砸過,變得很薄。”
如果不是她警覺,身手也好,這會兒已經掉進了冰窟窿里。
姜若一聽就生氣了:“這是誰那麼缺德!”
她還沒反應過來,以為是有人玩鬧所致。
嫣然卻道:“昨日我們來的時候那麼大陣仗,又說了今日會再來學冰嬉。你說這是缺德就能解釋的嗎?”
分明是害人性命!
“只是不知道,目標是你還是我。”嫣然冷笑,“不過應該是我。”
姜若氣結,“針對你和針對我,有什麼區別?他們倒是好大的夠膽!”
她是三公主府唯一的孩子,嫣然是晉王府唯一的女兒,他們可真敢!
嫣然想了想后吩咐姜兒道:“讓人去一趟大理寺,告訴我外祖父。”
得讓外祖父派人來查查,究竟是誰所為,不能輕易放過。
她還想去找崔小球,但是想想崔家正忙著崔夫人的宴會,等等再提也罷。
姜若卻不行。
因為溫衡即將回京,這些天她情緒一直是緊繃著,現在發生了這件事情,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傾瀉的出口。
她杏目圓睜,“來人,給我送盆水來,要溫水!”
說話間,她還示意身邊的女子,把她扶到岸上。
嫣然只以為她想洗手,并沒有放在心上,一邊盤算著還要找誰查一下這件事情,一邊和她一起上岸。
姜若的丫鬟把水端來放到石桌上。
姜若卻指了指地面,示意她把盆子放下。
然后姜若抬起一只腳踩在了盆里。
嫣然愣住:“你瘋了!這多冷啊!”
姜若道:“他們既然想算計我,我總得成全他們。走,嫣然,你父王母妃不在京城,但是我爹娘在。走,去我家,找我娘給咱們做主去!”
嫣然:“……”
這行嗎?
姜若:非常行。
皇上正在看奏折。
年關將近,各地來的請安折子,比從前多出了不少,很多人也給皇上送節禮。
沒有人不喜歡別人給自己送禮的,包括皇上。
但是等閑東西,已經不能打動皇上,所以眾人也都挖空心思送各種寶貝,甚至……祥瑞。
皇上扔了折子道:“也難為蔣茂山,竟然給朕送來兩只仙鶴。帶上來讓朕看看!”
汪福忙讓人去安排,心里卻把這蔣茂山罵得狗血淋頭。
這種東西,是容易討巧,但是也很容易出紕漏啊。
回頭要是在大殿上拉了怎麼辦?
還得給皇上圓成祥瑞吉兆,這瞎話真是自己都騙不過去。
回頭有機會,一定得給蔣茂山穿個小鞋!
好在仙鶴沒有真的掉鏈子。
只是不知道是被凍壞了還是嚇壞了,兩只仙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,像兩只呆頭鵝一般站著。
皇上卻很高興,道:“這兩只,和做香爐這兩只銅鶴,簡直一模一樣,不錯不錯。”
汪福心說,都嚇得不敢動,和死物一樣,可不是一模一樣?
但是他嘴上卻奉承道:“國泰民安,仙鶴呈祥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皇上笑道:“你這老東西,是不是收了蔣茂山的好處?”
汪福道:“皇上真是火眼金睛,蔣大人給老奴送了一筐芒果,差點把老奴的牙酸掉。”
皇上哈哈大笑:“這蔣茂山,確實是個不會送禮的。今年這是得到了高人指點吧,總算送得還像樣子。”
他從寶座上下來,想要去摸一摸仙鶴。
汪福忙攔著:“皇上,萬一被仙鶴啄到龍體可不好……”
蔣茂山該死加一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