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渠念,能上天趕緊上天,能入地趕緊入地。
這人間,已經容不下你了。
這人啊,實在是丟不起了。
“你,先把牌子摘下來。”任盈盈站起了身走過來,踮起腳要幫他解下來。
渠念忙護著脖子:“給了人的東西,還能要回去?任盈盈,你出息了!”
等著回家,看他怎麼和她算賬!
任盈盈也爭不過他,道:“走走走,咱們回家再說。”
這個“回家” ,成功地讓渠念心情多云轉晴。
不管怎麼說,他們是兩口子。
就是得問清楚,這玉牌,她到底要給誰。
“你們把他帶上,”任盈盈指著漂亮弟弟,“這是我給世子送的禮物。”
渠念:啥玩意?
他性別男,愛好女,愛好妖女也勉強說得過去。
但是給他個妖男算怎麼回事?
只是當著這麼多人,他也暫時給任盈盈面子。
哼,回家再算賬。
任盈盈現在就特別慶幸,早上出來的時候她犯了懶,讓人套了馬車,所以現在能帶著渠念這丟人玩意登上馬車。
簾子一拉,壓力驟減。
“這玉牌,不是給我的?”渠念磨著牙道。
“不是……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送給你也行。”
這是人話嗎?
他什麼時候挑剔過她給的禮物了?
主要她給過嗎?
渠念剛要發作,就見任盈盈抬起狗肉的兩條前腿……
狗肉非常配合地仰頭,露出脖子下金光閃閃的牌子。
渠念悟了。
他臉色憋得通紅,差點把自己給憋死。
他竟然,搶了狗牌?
他戴玉,狗肉戴金,他們可真配一臉啊!
任盈盈道:“我出門瞎逛的時候,見這里的人都給狗買狗牌,就給狗肉也買了一塊……”
失誤,還是她的失誤。
有點對不起渠念,畢竟他已經戴出來走了很遠了。
她要是渠念,現在就不想活了。
任盈盈弱弱地道:“你還是,趕緊摘下來吧。來,我幫你!”
渠念:“一邊去!”
任盈盈:“……”
咋,還戴出感情了?
渠念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現在摘了,豈不是承認那就是狗牌了?”
“問題你就是不摘,那也是狗牌啊!”任盈盈心虛氣短地道。
渠念:“……”
不,只要我足夠自信,就沒人知道這是狗牌!
這就是世子妃送我的禮物!
任盈盈:“好好好,你戴著吧,還怪好看的。”
渠念不想搭理她了。
“那黃毛怎麼回事?”
“哎,我就是太心軟了。”任盈盈把事情始末說了,又道,“你看看該怎麼處置。我反正不能把他留在身邊,是去是留,怎麼安頓,你來決定。”
渠念聽了這話,怒氣神奇地就消失了。
看吧,雖然任盈盈好色,但是分寸感始終在。
她是認可自己世子妃身份的,時刻謹記自己本分的。
渠念滿意了。
“回頭再說。”
大過年的,也不好殺生不是。
不過嘴上,渠念可沒有輕易放過任盈盈:“你不是心軟,你分明是見色起意。”
“那麼明顯嗎?”
渠念:“任盈盈!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宰了他你信不信?”
想殺就殺了,還管什麼良辰吉日不成?
任盈盈閉嘴。
渠念又不高興了。
她竟然為了一個初初相識的男人,就這樣忍耐,氣死他了。
“要是細作的話,你也先別殺,”任盈盈半晌后開口,“帶回去,讓花茶鴛鴦她們開開眼界。”
這個時代,見外國人的機會幾乎等于零。
渠念咬著牙:“所以你是自己看了還不夠,還要拉著我的妾室一起發花癡?”
任盈盈:好像是哎,哈哈哈哈,笑死。
不過說到這里,她想起另一件事情。
“渠念,咱們什麼時候回邊城去?”
“怎麼,迫不及待地送給她們看了?你倒是好大方。”
嗐,這你就不懂了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她對美男,從來都是分享給姐妹的,自己看有什麼意思?
“換個話題,”任盈盈道,“就是想著,得好好安頓一下她們幾個。花茶應該,不跟著走了。”
渠念:花茶是哪個?
這四個人他都認識,但是經常對不上號。
但是問題是,憑什麼他的人,最后她們只是來通知他?
走不走,留不留的,誰是爺啊!
“最小的津津都十七了,”任盈盈托腮,“回去之后,得好好問問她們各自的打算,不能耽誤了她們。”
“先別說別人,你回去之后什麼打算?”
難道,還不該圓房嗎?
他兒子,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找親娘了!
(春節那幾天閱讀人數大減,這幾天才多了一點兒,恍然大悟,我的讀者都是要做飯的……)
第751章 護國夫人
任盈盈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有什麼打算?”
他們兩個是被賜婚捆綁到一起的,不解決這件事情,誰也不得自由。
渠念冷哼:“給我生兒子。”
還好意思問他的打算?
難道他之前的深情告白,都被狗吃了?
狗肉:汪汪汪汪!
別污蔑狗,你的真心,我不吃。
任盈盈:“……”
這麼直接的嗎?
她托腮惆悵道:“你真是……渠念,你喜歡我什麼?”
所有的喜歡,要不就是見色起義,要不就始于好奇心。
在這個時代,女人陷進去,是沒有退路的。
渠念不好嗎?
好。
身份高貴,儀表堂堂,性格也溫和——她天天不著調,裝瘋賣傻地作,也就他能忍受了。
可是她敢嘗試嗎?
渠念說的都對,她認,她怯懦,她在感情之中就是行動上的矮子。
可是誰會比自己更了解自己?
她沒有糖寶堅強,從來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