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去可以跟皇上給她討個封號,封她個公主郡主的,讓她來和親。”
“這可以?”
“當然了,”渠念道,“那她是為國犧牲,性質能一樣嗎?”
勒爾泰若有所思。
好像,真是這樣的道理。
不過他最后還是拒絕了渠念的提議——先把鹿韭帶走,再風光大嫁回來,這不靠譜,他不放心。
他只要封號,只要鹿韭能夠踏踏實實,問心無愧地留下來。
就這樣,任盈盈治臉,渠念攻心,鹿韭最后答應了,算是皆大歡喜。
任盈盈表示,渠念翻來覆去,就一個套路啊!
找皇帝,要封號!
關鍵是,每次都讓他得逞了。
雖然和談提前結束,但是因為給鹿韭治臉耽誤了些時日,他們離開的時候,已經是正月月末。
“你能不能老實出去騎馬,非要來擠我。”任盈盈看著渠念不知道第多少次往馬車里鉆,忍不住啐道。
要是他進馬車來老老實實坐著也就算了,每次都想湊上來,結果呢,就和狗肉打架。
狗肉:我堅決保護好媽媽,這個粑粑拒絕!
這麼大點地方,這一人一狗,每次都撞得馬車哐哐作響。
任盈盈有時候忍不住,就掀開馬車簾子。
——快看,我和渠念啥事沒有,他和狗打得歡呢!
“這次是真的有事。”渠念揚了揚手中的信,“晉王來信,和我商量,讓你盡快回京。”
“為什麼不是糖寶給我寫信,糖寶呢?”
第754章 唐竹筠生病
渠念道:“天天糖寶糖寶,還總惦記著晉王妃出事,你說你是不是損友?”
那晉王妃給他寫信合適嗎?
當然是晉王給他寫更合適了啊!
任盈盈卻一臉莫名其妙:“我說糖寶直接給我寫就行,有你們兩個男人什麼事?”
少給自己加戲!
渠念冷哼一聲道:“又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。誰當家?”
這是男人之間的通信嗎?
這是兩個當家人之間的通信!
大事小事,不經過他能行嗎?
任盈盈:我懷疑你有點大病,就那個腦殘病。
她伸手搶過信來,有些艱難地看完。
——晉王這字體,真是不照顧她這個新啟蒙的孩子啊。
不過信里的內容和唐竹筠確實沒什麼關系,而是和明珠有關。
原來,不知道哪個倒霉玩意兒,懷著什麼樣的倒霉心態,把明珠的畫像傳到了京城。
被人見到,自然驚為天人。
倘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,偏偏定王,看上了明珠,然后找晉王索要明珠。
原本晉王根本不會搭理他,但是定王手里也握住了晉王的軟肋。
——他竟然知道,明珠是周絮。
周家罪大惡極,是晉王定下的,結果自己卻私藏漏網之魚?
在這種情況下,晉王就寫信給渠念,讓任盈盈盡快回京。
任盈盈看完這封信已經氣得原地爆炸。
定王能不能要點臉!
見色起意,竟然如此赤裸裸。
這樣的人,就應該手起刀落,直接剁成肉泥喂王八去!
不過,明珠是周絮這件事情,怎麼會傳出去的?
除了王府中有限的人知道,也就吳鎮海知道了。
感覺大家都不像是能往外說的人啊……
“不過我有點沒想明白,”任盈盈道,“喊我去做什麼?”
難道要讓她操刀把定王閹了。
殺雞焉用牛刀啊!
更何況,還是一只猥瑣的小弱雞兒。
“傻子。”渠念道,“明珠怎麼來的?那不是你一手締造出來的嗎?晉王的意思,定然是讓你回去重新締造一個出來。”
任盈盈愣住:“重新締造?締造誰啊!”
她沒有立刻反應過來,是因為她所受到的教育,讓她不能理直氣壯地把人分成三六九等。
——那明珠不能跟著定王那樣惡心的玩意,別人也不行啊。
那壞胚子,人人得而誅之,不能禍害女人,誰都不能禍害!
“人選自然不用你操心,晉王肯定有安排。”渠念道,“這里還有一頁……”
他從袖中掏出另一頁信紙給任盈盈。
任盈盈:“我不看了,你說說他要干什麼。”
再艱難辨認這些字,她眼睛都要瞎了。
“他說不要告訴王妃。”
“糖寶怎麼了?為什麼要瞞著她?”
渠念清了清嗓子,欲言又止。
“你快說啊!”任盈盈作勢要過來搶信紙。
“說是年后病了一場,倒也沒什麼事情,好好將養著呢,晉王不想讓她再多操心。”
“病了一場?什麼病?我怎麼不知道?”
唐竹筠給她寫信的時候,是一點兒也沒透露啊!
“肯定是與性命無憂的病。”
任盈盈想想,覺得也有道理。
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道:“她病了都不跟我說一聲,等我去找她算賬。”
其實,唐竹筠確實病了一場,卻也不是了不得的大病。
說起來,也就是一場肺炎,纏綿病榻半個月,之后一直在將養,始終覺得沒恢復到之前的狀態。
晉王憂心忡忡,唐竹筠卻安慰他:“沒事,你看我什麼時候得過病?”
平常人一年得個兩三次風寒,不都是正常的嗎?
再說,多休養幾日就能好的,那在醫生眼里還算病嗎?
有任盈盈給她留的藥,甚至還有點滴,她其實恢復得挺好。
就是晉王對點滴,有些懼怕。
他覺得那麼多水進了血液之中,不得把人給沖淡了嗎?
唐竹筠高燒不退的那幾日,他真是衣不解帶,寸步不離地照顧,誰也不見,什麼也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