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裝小產也就算了,人家娶媳婦,熱熱鬧鬧,她來添晦氣。
說起來,怎麼能不讓人生氣?
等回去之后,嫣然興奮地問:“母妃,我要跟您學醫!”
唐竹筠老神在在,“又怎麼了?”
她一點兒都不相信。
嫣然道:“您一眼就看出來定王妃不能生,好厲害!”
唐竹筠:我看出來個屁!
“我詐她呢!”
嫣然:“……那,豈不是很容易被人拆穿?”
“她本來就不能生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猜的。”
嫣然:“……”
“定王是個色鬼,妻妾那麼多,卻沒有一個人懷孕。你說呢?”
“您的意思是,定王不行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
沒種的玩意兒。
但是唐竹筠,不介意把這盆臟水潑到定王妃身上。
定王不會覺得是自己不能生,他肯定也會聽說今日的事情,然后就會怪罪定王妃。
唐竹筠還不知道,定王對著明珠的畫像“思念成疾”,早就看定王妃不順眼了,知道后回去大吵一架,把定王妃氣得病了半個月。
這是后話不提。
對京城中的人來說,那就是晉王妃母女,不好惹。
“糖寶,我來啦!”任盈盈沖了進來。
唐竹筠激動不已:“盈盈,你回來了。”
“回來了回來了。”
兩人緊緊相擁,任盈盈更是激動地不斷跳著。
久別重逢,兩個人自然有說不完的話。
任盈盈首先要說的,自然是狗肉丟了的這件事情。
唐竹筠聽了后忍不住感慨道:“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狗肉找回來了,你和渠念也因此敞開心扉,修成正果……”
“誰和他修成正果了?”任盈盈道,“這,這不是還談著戀愛嗎?”
唐竹筠白了她一眼:“你們成親多年了。”
“哎,不想成親,就想談戀愛。你不知道嗎?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。”
“那你們倆現在算什麼?”唐竹筠道,“在墳頭蹦迪?”
任盈盈哈哈大笑:“差不多,很有道理。”
“渠念呢?王爺今日也在府里,讓他們設宴給你們接風洗塵。”
“渠念先把我送來,讓我跟你說話,然后他自己回王府了。”
這邊姐妹倆說著說不完的話,那邊渠念看著一見自己就撲過來的渠婳,下意識地閃開。
“渠婳,你發什麼瘋!”
他得保護好自己的俊臉,畢竟任盈盈最愛的就是臉。
“哥,我見到你就像見到親哥一樣!”渠婳沖進了渠念的懷中。
渠念:“……”
你這說的是什麼屁話!
什麼叫像見到親哥一樣,難道他不是她親哥嗎?
這次見面,竟然不上來先甩耳光了,奇跡啊奇跡。
哦,渠念忽然想到了自己送給她那個藍眼睛。
看起來,渠婳很喜歡,所以今日便做人了。
“哥,你趕緊把穆子鈺趕走,趕走,趕走!”
親人啊,終于來了。
第一次,渠婳覺得這個哥哥有存在的必要。
渠念也愣住:“穆子鈺在王府?”
這時候,渠婳身后慢慢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,對渠念拱手行禮道:“大哥回來了。”
渠念:“……”
你誰啊?
穆子鈺?
這人怎麼了?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去找過盈盈換臉了?
完全認不出來了啊!
“誰是你大哥!”渠婳怒氣沖沖地道,“滾滾滾!”
渠念想起自己送回來那個人,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。
第764章 心愛的夫君
穆子鈺并不惱怒,反而拱手對渠念道:“大哥,京花就是調皮,沒有惡意。”
渠婳:我可去你大爺的!
我對我哥有什麼惡意,我是想剁了你!
他爹味這麼足,是想搶著給自己當爹了?
渠念清了清嗓子,以拳抵唇掩飾尷尬:“就之前我送回來那個異族人……”
渠婳愣住:“什麼異族人?”
穆子鈺則道:“回大哥,那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,多謝大哥賞賜。我已經讓人送他去遼東,讓人好好栽培他了。”
渠念:“如此……甚好。”
這穆子鈺才真是個人才,竟然能把渠婳吃得死死的。
他還能瞞著渠婳,把人給處理了。
京花啊京花,也就是個窩里橫。
現在總算有人能降伏這個驕橫跋扈的妹妹了。
不過這麼想,渠念心里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覺。
——他的妹妹,他欺負行,被別人壓制,不爽。
穆子鈺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,不動聲色地道:“嫂子也回來了吧,京花,你怎麼不去迎迎嫂子?”
渠念想拍拍他肩膀。
小伙子,好好教渠婳,大有可為啊!
渠婳就是太沒禮數了,之前還和任盈盈針尖對麥芒。
長嫂如母知道嗎?
小穆以后得多下點功夫,繼續好好教。
穆子鈺眼底含笑,態度謙和。
渠婳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的樣子,氣得又想扇人了,轉身拂袖而去。
她要去找嫣然去,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!
渠婳沒想到,自己竟然是在晉王府見到了任盈盈。
鑒于那兩個男人的狼狽為奸,現在她看見任盈盈都覺得親切了不少。
沒辦法,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。
以前心疼渠念,覺得任盈盈過分,所以她才和任盈盈兩人斗雞一般互不相讓。
現在想想,真是自作多情啊。
現在她就想讓任盈盈好好折騰折騰渠念。
“嫂子,你怎麼不回家?”渠婳笑瞇瞇地道。
任盈盈對她毫不感冒:“有事你直接說,不用這樣對我笑,我心里發毛。”
這姑娘,一肚子壞水。
“沒有,就是對嫂子許久不見,甚是想念。”
嫣然都聽不下去了:“你今日吃錯藥了?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