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羨:“樓下,母后,沒了。”
別人問話,他不愛搭理;但是瓜瓜問,他就傻呵呵地笑著回答。
在大多數時候,無羨是不看誰的。
他的目光,最多停留的人是瓜瓜。
眾人都很懵。
瓜瓜卻懂了:“樓下母后在哪里?瓜要看。”
“不見了。”無羨道,“瓜看不見了。”
“本來在哪里?”
無羨伸出小手,指了一個方向。
但是樓下人山人海,根本看不到什麼。
秀兒問:“長得像皇后娘娘的人嗎?”
無羨不搭理。
瓜瓜問:“長得像母后嗎?”
無羨點頭。
秀兒:“……一模一樣嗎?”
無羨沉默。
瓜瓜問:“一模一樣嗎?”
無羨又點頭。
秀兒已經習以為常,還解釋道:“他這是不高興了,就和瓜瓜搭話。但是這件事……”
要麼就是白日見鬼,要麼就是有人裝神弄鬼。
任盈盈道:“可能無羨看錯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秀兒斬釘截鐵地道,“無羨不可能看錯。”
這孩子,觀察力極其驚人,極有內秀。
嫣然問吳愚:“你看到了嗎?”
吳愚搖頭。
眾人也都說沒看到,只有無羨看到了。
這事情透露出令人汗毛顫栗的詭異。
任盈盈小聲問唐竹筠:“該不會,也有人像我一樣,會整容吧……”
太可怕了。
突然就有種,這個世界還隱藏著許多現代人,而且可能還是敵人,在暗中窺視著他們的感覺。
“不太可能。”唐竹筠道,“我回去和皇上說一聲,讓他注意下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任盈盈腦洞大開,“會不會是有人,想裝成你,睡你男人?然后讓你們倆誤會,分開,帶球跑,臥槽!”
她已經腦補出一本百萬字的狗血虐文了。
唐竹筠無語至極:“下雨天一定記得打傘,回家晃蕩晃蕩腦子里的水,往外倒一倒。”
“你不覺得有這種可能嗎?你清醒點,現在你男人是皇帝,是香餑餑,誰不想咬一口?”
“就算有人打了那樣的主意,難道他就是傻的?這麼多年夫妻,難道就剩下一張臉可以辨認?”
任盈盈:“給他下點藥,讓他喝醉酒那樣。”
唐竹筠:“如果那樣,也不是他的錯,是別人處心積慮。我不去手撕壞人,我誤會他什麼?你確定那種情況,不算他被人強了?他被人強了,我不給他出頭,我去捅他一刀,我腦子壞了?”
任盈盈突然覺得,她看了那麼多年的狗血虐文,邏輯確實有bug啊!
“但是,”秀兒小聲地道,“娘娘,我也覺得,可能是想離間您和皇上關系的。”
唐竹筠:“我倒是覺得,如果真是長得和我一樣,去騙皇上就算了,根本騙不到;騙別人卻有可能,那才更需要防著。”
騙她身邊這些熟悉的人,其實是很難的。
她和文帝也沒有出現感情問題,替身一說也不對。
“我現在就是不知道,無羨是不是看錯了。”
“沒有看錯。”
說話的是一直沉默的錦瑟。
眾人都看向她。
“南越隱族世家,除了有我們音攻世家,還有個顏容世家。雖然沒有世子妃技藝高超,但是也足以以假亂真。”
她之前,一度以為任盈盈是南越顏容世家的傳人。
錦瑟的面色很嚴肅。
其實說起來,兩大世家,都選擇急流勇退,避世隱居,無非是不想為人工具。
音攻世家被人圍追堵截,只剩下她一個傳人;顏容世家——現在看起來,應該是投靠了朝廷。
南越那個朝廷……根本提不起來。
只是后來被渠念打得落花流水,換了皇帝,不知道現在如何。
然而如果顏容世家重出江湖,還將人易容成皇后娘娘的樣子,那顯然看起來,是沒被打服的。
他們還想興風作浪。
任盈盈聽她說完,眼睛轉了轉:“這事我回去問問渠念。如果沒打服,那就再打一頓算了。”
渠念:我其實對南越那個地方,有陰影了。
他實在害怕,再和狗肉身體交換啊!
回宮之后,唐竹筠把這件事情告訴文帝。
文帝當即令人去查。
“也可能是無羨看錯了。”唐竹筠道,“南越使團,能接近你的機會并不多;更別說私下覲見了。”
“不得不防。”文帝道,“我下旨,讓渠念負責接待他們。”
南越人,對渠念有種發自心底的膽寒。
渠念:我真他娘的和你犯了大忌了!
我怕什麼,你就給我來什麼。
第854章 扎堆生娃
()任盈盈叮囑渠念:“你一定得上點心啊,是糖寶的事情啊!”
渠念還在心里罵文帝,隨意敷衍地“嗯嗯”兩句。
他想著,是不是該去找錦瑟問問,她們邪門的南越,有沒有什麼能把人變成狗的隱族世家?
如果有,他就是踏平南越,也把人給團滅嘍!
渠念盯著狗肉,殺氣騰騰。
要不先下手為強,把狗肉宰了算了。
但是轉念一想,它娘他惹不起,悲傷。
任盈盈見他根本不上心,氣得踩了他一腳:“渠念,我和你說話呢!我告訴你,糖寶要出事,我也不活了!”
渠念:“……你就嚇唬我有本事。”
“我可不是嚇唬你。求求了,你一定得用點心;需要我做什麼,你盡管吩咐。”
渠念發現,其實這件事情,他雖然苦逼,但是也有點“福利”。
任盈盈沉沉睡去,渠念意猶未盡。
他摸摸任盈盈的臉,又動動她的耳垂,再親親她額頭,直到任盈盈睡夢之中不耐煩,給了他一巴掌,他終于老實了,把人撈到懷里,心滿意足地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