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,別難受。
沒想到郎璇又咬著他耳朵道:“那說不定是真的!”
皇上英明神武,怎麼能錯呢!
再說,皇后娘娘的美好,基本上只存在傳說之中。
但是宇文鐸的好,前世今生,她都知道的啊!
他要是人魚的后代,那就能理解了,要不好到沒辦法解釋!
凜凜啞然失笑,摸摸她的頭:“吃飯吧。”
任盈盈在對面,看得一臉姨母笑。
是甜甜的愛情了。
眾人一起去了后面的山地打獵。
任盈盈和渠念等在山下,在山下賞花。
嫣然到地方就一馬當先,手持金弓,身邊綴著崔小球,身后帶著烏泱泱的侍衛,眾人撒歡而去。
凜凜問郎璇:“我帶著你騎馬,你,行嗎?”
郎璇:不行也要行。
她用力點點頭,眼神真誠急切,好像唯恐答應得晚一會兒,凜凜就改變主意一般。
就是這高頭大馬,個頭實在驚人,她上不去……
郎璇窘迫萬分。
凜凜把雙手在身前相交,和雙臂形成閉環,在她面前蹲下,示意她踩著自己的手掌。
郎璇:“……”
不遠處的任盈盈大笑著道:“郎璇,感動不?”
她這個老阿姨,磕糖磕得都要糖尿病了。
郎璇:不,不敢動。
她怎麼敢踩宇文鐸的手!
凜凜把手放得更低,笑著鼓勵她:“不怕,不會讓你摔著的。”
郎璇真是用盡了全部的勇氣,踩了上去。
隨即,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。
雖然晃,但是想到是他在,就很安心。
凜凜舉著她半晌,見她扶著馬鞍站穩了還是不動,不由笑道:“邁腿!”
郎璇大窘,忙趴到馬背上,翻身爬了上去。
太難了,她太難了。
隨后,身后貼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郎璇:也不知道宇文鐸吃什麼長大的,身量會這麼高。
凜凜握緊韁繩,這樣就把郎璇環在了胸前,笑道:“抓好了。”
“嗯嗯!”
“駕——”
郎璇死死咬住嘴唇,才沒讓受驚的一聲“啊”溢出來。
其實就是她膽子小,宇文鐸已經很照顧她了,其實并沒有跑起來。
衛君看著兩人磨磨蹭蹭,你儂我儂,無聊得直打哈欠。
這是來打獵的嗎?
這是來虐狗的!
他忍了又忍,終于忍不住道:“郡王,要不咱們賽一圈吧,就沿著東邊這條……”
突然,衛君說不下去了。
因為他看到,一向溫柔到懦弱的郡王妃,竟然在對自己怒目相視。
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,衛君也怒了。
——我是挖了你家祖墳嗎?
我雖然看你不順眼,但是我從來也沒說啊。
“郡王妃,”衛君道,“您若是對屬下有什麼意見,可以直接說。”
他經得起批評!
就是穿不了小鞋!
郎璇別過頭去:“沒有。”
他包藏禍心,她沒有證據,才不上當,和他正面相對。
但是她也得警告他,別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,還是有自己這樣的明眼人在的。
希望她這次敲山震虎,也能嚇唬嚇唬他。
衛君說去東邊,那就一定不能去。
于是衛君眼睜睜地看著對自己橫眉冷對的郡王妃,仰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凜凜,小聲道,“我還是不太舒服。我想去陪世子妃坐坐,又怕她打趣我……”
“那我陪你去。”
然后凜凜下馬,又把郎璇抱下馬,對衛君道:“馬你幫我牽過去。”
衛君:吃棗藥丸!
看看郡王這色令智昏的樣子!
郎璇她都毫不遮掩地陷害自己這樣的忠臣良將了啊!
郡王,睜開眼睛看看,好不好!
氣死他了。
要不是郡王對他還沒有防范,什麼事情都和他說了,他,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問題郡王讓他反省,他去哪里反省!
他什麼都沒干啊,好大一黑鍋就扣下了。
不行了,衛君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去。
郎璇坐下了,還擔心嫣然:“郡王,讓人去看看吧,遇到狼群就不好了。”
凜凜笑道:“春天萬物復蘇,各種小動物出來覓食,狼也不缺食物。又是白天,見到那麼多人,只有躲著的份兒。”
郎璇:“……”
好像也對。
前世宇文鐸被算計的時候,確實是冬天。
又是被自己的智商傷害到的一天。
任盈盈在旁邊嗑瓜子,壞笑著招呼郎璇:“來來來,過來坐,我給你講講我們水晶宮的事情。”
怎麼能有這麼可愛迷糊的女孩子。
她剛才和渠念說,要生個這樣的女兒。
渠念表示,還想多活幾年。
將來要是女兒這樣被男人迷得智商為負,他怕自己吐血而亡。
渠念:就這麼說吧,我寧愿生個渠婳,都不要生個郎璇。
任盈盈點頭:“知道了,你就喜歡被女人扇耳光,看起來我也得練練。”
渠念:“……”
任盈盈拉著郎璇說話,渠念和凜凜在旁邊說著當前的局勢。
“聽說了韃靼人那邊出事了?”渠念握著茶杯道。
之前凜凜用火藥出其不意大敗韃靼,令韃靼人元氣大傷,退敗回去。
沒想到,回去之后,韃靼殘部又遭到了西邊勁敵,瓦剌人的攻擊。
“嗯,基本再無韃靼。”凜凜淡淡道。
韃靼和瓦剌,本屬同源,都驍勇善戰。瓦剌居西,韃靼居東。
韃靼人想偷襲中原,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,自己要亡國了。
渠念道:“對我們來說,未必是好事。”
瓦剌人吞下了韃靼,壯大了自己的勢力,邊境將有更強大的瓦剌出現。
凜凜道:“早晚必有一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