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媽媽是家人,他們說的雖然有的時候不是我想要的,但是他們總不會害我,他們在用他們覺得最好的方式在愛我;老師教書育人,是恩師,她教導的話也是希望我以后有出息;”凌桉低聲解釋,“我也不是都聽的,我判斷一下,知道他們說的是好的,我就順著他們的想法做一做,沒關系的。”
凌桉說:“既然他們都把路給我鋪好了,能讓我少走好多彎子,我順著捷徑努力向上,為什麼要有多余的主見呢?”
蔡茗茗一瞬間,竟然覺得凌桉說的很對:“你看得挺通透啊。”
“我也有主見的,”凌桉說,“就是在平時的事情上,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他們唱反調,所以順著一些,也沒什麼不好,我不覺得我吃虧,那就不算吃虧,我性格溫順,不怕吃苦,就怕吃力不討好,努力做了,得人家一嘴的誤解,覺得我不是好人,那我就很傷心了。”
第377章 不要臉的東西纏著我
蔡茗茗聞言,笑了笑。
“我呀,我正好和你相反。”
蔡茗茗盯著方向盤,低聲說:“我知道我爸給我安排好了路,但我偏不想走他鋪好的,那不是我喜歡的路,我不想走。”
她看著凌桉,忽然有感而發:“你要是我爸的女兒,他估計最喜歡你。”
畢竟,長輩都喜歡乖巧聽話的,像凌桉這樣的,最合適。
“我爸爸媽媽也很喜歡我。”凌桉回答。
蔡茗茗踩了油門,一邊開車,一邊說:“今天怎麼想跟我去喝酒?因為蕭戟?”
“你除了他的事情,應該也沒其他的煩心事了吧。”
凌桉垂下眼瞼,低聲說:“我今天出門的時候,看見他在和一個太太談事情。”
“太太?”蔡茗茗來了興趣,“哪個貴太太?我應該認識一些。”
當時隔的有些遠,凌桉其實也不確實,但心中就是多了層擔憂,她說:“好像是……卿太太。”
“卿太太?”蔡茗茗重復了一遍。
當年凌桉接觸卿科的媽媽,也就寥寥幾面而已,還都是卿太太主動來找的她,每次都是警告和提醒。
而凌桉印象最深的,無疑就是……
卿太太指著她的臉,罵她是狐貍精的一幕。
“卿家最近這些年低調了很多,我記得從前他們風頭十足,那會兒蕭家管事的還不是蕭戟,是蕭祁。”
“蕭大哥這人性格和蕭戟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,他溫潤如玉,做事周到,沒有攻擊性,和人談生意也就是禮貌交流,能談就談,不能談也就算了,就算在生意場上被人下了黑手,賠了錢,他也不會想到背后給人報復,無所謂的狀態。”
“當初卿家看蕭祁這人溫吞,隱隱之間還想風頭蓋過蕭家來著。”
蔡茗茗仔細回憶這些,倒是笑著說:“蕭戟這人可就不一樣了。”
一聽說是蕭戟的事情,凌桉就控制不住的關注,她抬起眼,看向蔡茗茗。
蔡茗茗登時用一種“我就知道你感興趣”的眼神,然后說:“蕭戟這人做生意,表面談笑風生,實際他不給你下黑手你就謝天謝地了,可別想著在他這占便宜,他不是吃虧的主。”
“蕭戟一上位,基本上把其他要冒出來的苗頭都掐斷了,也不說絕對壓制,讓人忌憚幾分的效果是最好的。”
凌桉垂下眼。
其實這一點,她從前有深切體會。
一個人就算是再偽裝,但周身氣質氣場是無法改變的,她看蕭戟的第一眼時,就覺得兩腿要發軟,顫的不行。
所以蔡茗茗說凌桉被蕭戟壓制的死死的,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“好在我現在不怎麼怕他了,”凌桉輕聲說,“覺得他也不是那麼的,可怕。”
蔡茗茗笑著說:“為什麼?”
“大概是免疫了吧。”
凌桉不好意思說自己有的時候還是會被蕭戟震住的,他變臉的時候讓人覺得無法抵抗,就像白天,他說出“滾”這樣的詞,她心口就一抽一抽的難受。
車輛停下,凌桉跟著蔡茗茗走。
蔡茗茗說:“你覺得蕭戟在和卿太太談事?談的什麼事?”
“我……”凌桉停頓。
腦海里回蕩了之前蕭戟對自己說的“正名,清白”這些話,她不敢確定,只能搖頭說:“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。”
凌桉低聲說:“我和卿太太也沒見過多少次,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。”
其實,主要還是因為,她都已經和蕭戟鬧掰了,按照道理來說,她的這些事情都不關蕭戟的事,蕭戟沒有理由再給她做這些。
畢竟蕭戟如果真的找到卿太太的身上,那只有可能是因為當年車禍的事情。
想到這些,凌桉的心情一瞬間又低落很多,復雜不已。
“那就不要去想這件事了,”蔡茗茗說,“煩心事越想越糟心,想多了也無濟于事,不如放任自流,可能最后的結果還出乎意料。”
兩人去了吧臺邊上坐著。
慕容皓早就在這等著了,一看見蔡茗茗,立即從包廂里起身,走過去,興高采烈:“茗茗姐。”
凌桉轉頭,正好和慕容皓對視。
“你怎麼也在這?”蔡茗茗挑眉,臉上沒多少表情。
“不是你叫來的嗎?”凌桉低聲說。
“不是。”
慕容皓還是小奶狗的形象,一頭小卷毛每一根都透露著乖巧聽話,臉上白凈,笑瞇瞇的樣子,讓人很有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