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頭疼。”蔡茗茗說。
韓碩看她一眼,知道她是開玩笑說的,所以笑著繼續:“這樣也好,你忙碌起來,就沒有時間到處跑了,以前工作忙的時候,你也喜歡住在公司里。”
這一點不假。
蔡茗茗還是很喜歡自己的事業的。
于是,她從床上爬起來,光滑圓潤的肩頭暴露空中,真絲吊帶因為她的動作順著從肩膀上滑落下去。
韓碩說:“內一衣也在里面。”
蔡茗茗挑眉:“經紀人,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?”
這話一出,韓碩動作一滯。
片刻后。
韓碩才說:“正好行李箱我也收拾好了,那我先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
只不過,韓碩在臨走的時候,順手將被子給蔡茗茗拉上去一些。
這動作不經意間的,就碰到了蔡茗茗的小腿。
蔡茗茗挑眉,看向他。
韓碩站在原地沒動。
“怎麼了,還有事和我說?”蔡茗茗低聲。
“你身上的印子……”
蔡茗茗穿的睡衣也都是屬于性感一類的,尤其是脖子上的印子,一眼就能看見了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當然知道這些印記代表了什麼。
蔡茗茗的反應就很平靜了:“哦,林初白咬出來的。”
韓碩身體一僵。
“你和他……”
蔡茗茗點頭,說:“嗯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蔡茗茗也在揉自己的太陽穴,似乎覺得更頭疼了。
韓碩走近一步:“你還要跟他重蹈覆轍?”
“重蹈覆轍不至于,”蔡茗茗說,“也就是一時沖動。”
“沒有下一次?”
“沒有下一次。”
韓碩聞言,臉色這才好了不少,低聲提醒:“茗茗,你是個有主見的,知道什麼事情能做,什麼事情不能做,我不希望看見你再變成之前那樣。”
“嗯,”蔡茗茗說,“知道了。”
話說到這,雙方都沉默下去。
見韓碩還不走,蔡茗茗就意識到了什麼,果不其然,下一刻,韓碩就繼續說:“如果你……很需要的話,我可以幫你。”
蔡茗茗蹙眉。
連帶著臉色也變差。
這話似曾相識,蔡茗茗想起來,昨天在酒吧里,那個慕容皓也是這麼個意思的,結果韓碩也這麼說。
蔡茗茗不得不氣笑了:“謝謝你啊,我不太需要。”
說著,蔡茗茗就直接掀開被子下床。
“為什麼?”
“什麼為什麼?”蔡茗茗回過頭來。
韓碩說:“為什麼你連林初白都能接受?”
而他不可以?
韓碩繼續:“如果你一定要的話,也不能是林初白。”
蔡茗茗一頓:“我仔細想了想,我這輩子……”
她道:“只跟過林初白。”
“剛好他技術不錯,”蔡茗茗毫不吝嗇的夸贊,“所以湊合湊合吧。”
蔡茗茗說:“我喜歡和人談天說地,找尋開心;我還喜歡燈紅酒綠,宿醉街頭;我看著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就心里舒坦,但是不代表我每一個都要睡一遍,我喜歡美好一點的交流,不太喜歡上床這種低俗的交流方式。”
“那怎麼林初白可以?”
“他技術好。”蔡茗茗繼續。
韓碩低聲:“我也不錯。”
蔡茗茗又挑眉,笑著道:“你這是在毛遂自薦?”
“嗯,”韓碩回答,“自薦。”
“但是我不需要,”蔡茗茗聲音冷了冷,“你是我的經紀人。”
韓碩說:“你知道的,我沒把你當作我的藝人來帶。”
一段感情,其實彼此雙方之間不可能毫無察覺,一個人只要表露了喜歡,那麼另一個人一定會有感覺,如果她沒反應,那不過就是在裝傻罷了。
韓碩說:“我從你懷孕的階段就在了,我見過你最狼狽失落的時候,你為了林初白掉了半條命的痛苦你都忘記了嗎?他不是個可以托付的人。”
“都說時間可以沖刷一切,現在也不過幾年,你難道要好了傷疤忘了疼,繼續把自己栽他身上嗎?”
蔡茗茗說:“扯遠了。”
“你當初懷孕的時候,林初白他不負責任甩了你,你在產房難產的時候,林初白在國外醉倒在他的溫柔鄉里,他問過你嗎?他沒有。”
蔡茗茗臉色差勁,聲音冷淡:“別說了。”
往常韓碩都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,他一般都是多做事,少言語的那一類,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,他的情緒忽然變得格外激動。
尤其是,韓碩一抬起頭,就能看見蔡茗茗身上的草莓印,更為氣憤:“用再難聽一點的話說,是林初白,當年萬花叢中過,把你肚子搞大了就跑了,他根本連個男人都算不上!”
“蔡茗茗,你懷孕的時候家里人都讓你打掉這個孩子,你不聽,堅持生下來,生產的時候蔡家沒一個人來照看你,守在產房外邊的人是我,只有我。”
韓碩低聲:“難道他們說的都是對的,你們女人就喜歡林初白那種對你們不好的男人?對你真心好的人,你們都視而不見?”
“韓碩!”蔡茗茗伸出手指著門口的方向,“滾出去!”
韓碩見她生氣了,意識回過來一些,說:“茗茗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別……”
“滾出去!”
韓碩只好轉身,退出門外,將門輕輕關上的那一刻,他清晰的看見蔡茗茗跌坐在地上,雙手輕輕捂著嘴,泣不成聲。
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,腦海里都是之前的畫面。
半個小時后。
“咔噠”一聲,臥室門被打開。
蔡茗茗已經換好了衣服,正是之前韓碩給準備好的,她速度快,還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