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點說,不然我不帶你去。”
“你幼稚不幼稚啊。”
“你說不說?”
“愛你啊。”
等到凌桉和蕭戟離開,蔡茗茗才轉身,朝著酒吧的方向走。
只不過,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,就看見了韓碩從這邊車上下來。
韓碩的面色不好看,走過來,輕聲說:“茗茗。”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是你的經紀人,你的動向,我想要知道應該并不難。”
蔡茗茗也不在意,點頭說:“那你來這做什麼?找我的?”
“剛才那是誰?”韓碩倒是沒回答蔡茗茗的話,而是挑眉問起別的話題。
蔡茗茗一下子沒理解過來。
直到韓碩開口:“茗茗,你為什麼總是不能聽取身邊的人給你的建議?你有些決定是錯誤的,你自己不知道嗎?”
蔡茗茗皺起眉頭,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她轉身要走:“我再進去喝兩杯,你要沒事就回家吧。”
只不過,韓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用的力氣還不小:“你剛才見誰了?林初白是嗎?你又跟他見面了對嗎?你為什麼就不能學乖一點?”
蔡茗茗甩開他的手,可算是聽懂他的意思了。
合著剛才是質問她。
蔡茗茗臉色一下子就變了,低聲說:“韓碩,你這樣很不禮貌。”
“我只是想提醒你,林初白并沒有什麼好的,你不用一直對他念念不忘。”
蔡茗茗打住他的話:“剛才那是凌桉和蕭戟。”
只是,韓碩并不相信:“蕭戟我知道,他不是個喜歡開這樣的車出門的人,這樣的風格,只有林初白那樣的紈绔子弟,才會喜歡。”
蔡茗茗蹙眉: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茗茗,”韓碩的聲音放輕,“我只是沒想到,有一天,你會因為林初白,對我撒這樣拙劣的謊言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”蔡茗茗不想多說,“我也沒撒謊,信不信由你。”
說完,蔡茗茗徑自轉身,回了酒吧。
韓碩瞇起眼,朝著她的背影開口說:“茗茗,結婚之后,酒吧這樣的地方,我并不希望你一個人來。”
蔡茗茗一頓。
“一個人不安全,”韓碩補充說,“如果你想來,我陪你一起。”
蔡茗茗沒搭話,進了酒吧。
夜晚的月色淺淡,照耀在人的身上,形成了一層透明的薄紗,好似銀霜覆蓋,本來是極美的一幕,但……
但凡現在這一刻,蔡茗茗回過頭看一眼,都能夠察覺出,韓碩身上藏著的那一圈暗沉。
但蔡茗茗沒有回過頭。
她也看不見韓碩的異常。
第二天上班的時候,蔡茗茗需要把落下的那些劇本都補上,所以時間上變得匆促,比之前還要繁忙一些。
韓碩作為經紀人,依舊是跟在蔡茗茗的身邊照顧著,將一些沒有必要讓蔡茗茗親自動手的事情,全部都安排妥當。
到了下午,林初白帶著秘書來了。
韓碩在看見林初白的時候,整個眼神都變了。
“這是怎麼了?怎麼韓經紀人這麼看著我?”
林初白挑眉,看向韓碩時,也是一種看情敵的眼神。
反正就是兩人互相看不爽,情敵見面,分外眼紅。
“林少怎麼來了?”韓碩語氣不好,“不在家里歇著,竟然還有時間到處溜達?”
林初白笑著一張臉,有些隨意的說:“作為合作方,我來看看項目進行的怎麼樣了,這應該是很合理的吧?”
“合作方?”韓碩顯然還不知道內情。
還是一側林初白的秘書上前來,解釋了一遍:“蔡老師最近接的所有的劇本,都是我們提供的,我們是投資方,只是出來和你們談的人,把我們省略了沒有告訴你們而已。”
這話一出,韓碩就明白了,語帶嘲諷:“是嗎?那林少還真的是費了不少的心思。”
可不是嗎?
知道蔡氏有難,資金周轉不過來,林初白這個前任眼巴巴的送錢來,還是以這樣的方式,實在是有些高明了。
韓碩清楚的不行:“你把茗茗害的還不夠嗎?還要抓著她不放?”
“我送錢,怎麼能是害呢?”
韓碩冷笑出聲:“誰稀罕你的施舍?”
林初白收斂笑意,周身的氣場驀然沉了不少,沉聲說:“經紀人,你是不是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?我給蔡氏送錢,送的是姓蔡的,關你姓韓的什麼事?”
兩人相對而站,仿佛一股子硝煙彌漫。
韓碩開口:“忘記告訴你,我和茗茗要結婚了,到時候歡迎林少來見證。”
雖然之前林初白就知道這件事了,但是現在再聽一遍,他這心里一樣的不是滋味。
林初白面上不變,冷聲道:“哦?是嗎?那恭喜你啊。”
“說起來,”林初白轉過頭去給秘書算賬,“他們兩個結婚了,是不是以后一伙的了?那我給蔡茗茗送錢,以后是不是都要進這個姓韓的口袋里?”
秘書聞言,點點頭,說:“小林總,原來你還有腦子呀,可喜可賀。”
林初白笑著說:“那怎麼辦?我這人不能吃虧,我給蔡茗茗送錢可以,但是讓別的閑雜人等占了便宜,我這心里會不高興的。”
“小林總,咱還可以撤資。”秘書提醒說。
“哦,對。”
林初白扭過頭來看向韓碩,笑著說:“經紀人,我今天來呢,也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撤資,既然是你老婆了,那你自己解決好了,我可不想給別人養老婆。”
韓碩從一開始心情就不怎麼好,他也不在乎林初白撤不撤資,他只在意:“既然你知道茗茗以后和你沒什麼關系了,那就麻煩你,能夠有點自知之明,不要總是來打擾茗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