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茗茗說:“我結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皓面上神情驟然破碎。
他似乎很難過,一雙眼睛不再發亮,全部都是暗淡:“和那個經紀人嗎?”
“嗯。”
“茗茗姐,你不該這麼著急的,”慕容皓說,“你不能等等我嗎?”
“等你?”蔡茗茗又笑,“我為什麼要等你?”
“我知道你沒有理由等我,但是我真的喜歡你,只要我上大學后,我就可以……”
“可以什麼?”蔡茗茗打斷他的話,“小皓,你現在才剛剛18歲,等你上大學做什麼?你要娶我?男孩子領證的年紀是22歲,這意味著我要等你四年,四年的時間,我已經三十四了,我有什麼把握和自信,把我的四年時間壓在你的身上?”
她說:“我又有什麼把握,能夠確保我這四年壓對了人?”
她掃了一眼慕容皓,又道:“你想要的,不過是想要和我談談戀愛,你還年輕,你在我身上嘗過了新鮮感之后,你就會想要去找下一個,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,因為你還沒玩夠。”
“男人對這個世界的態度是新奇的,他們自詡是狩獵者,把女孩子當成獵物,玩了一次又一次,一個男人只有在等他自己愿意收心的時候,他才會老實。”
慕容皓搖搖頭:“不,我不會。”
他說:“我不是這樣的男人。”
他低聲:“茗茗姐,你說的是林初白,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林初白。”
“是啊,”蔡茗茗嗤笑,“但我和林初白談了三年戀愛,你們覺得他對我不好嗎?”
她大方承認:“不,林初白對我很好。”
她說:“你們沒見過他的好,他對我好是真的,渣也是真的。”
“可能他性格就是這樣,”蔡茗茗自嘲,“他對所有女人都很好,我只是其中一個。”
“我和他談三年,最后也鬧掰了,”她繼續,“你要我等你四年,怎麼,你能保證我們最后能結婚?”
慕容皓臉色蒼白。
蔡茗茗說:“那你再看看,韓碩對我好嗎?”
說句公道話,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。
慕容皓艱難的點點頭:“論深情,韓碩確實毅力足夠。”
畢竟,韓碩一直守在蔡茗茗身邊,從未離開。
“我問的是,你覺得韓碩對我好嗎?”
慕容皓抬起頭來,說:“好。”
“那你看看,”蔡茗茗笑著說,“這麼多人都對我好,我是不是要從中挑選一個最合適的,然后結婚?”
她說:“任何人都有挑選的權利,每個人都想要更好的,這是本能。”
慕容皓最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。
離開前,他把一條紅繩系在蔡茗茗的手腕上,低聲說:“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,我會永遠記得你,這是我在廟里求來的,就當我最后的念想,祝你幸福,茗茗姐。”
或許這一次過后,慕容皓也不會再來找她了。
又或許,蔡茗茗過后,他的內心再也不能輕易的住進一個女孩了——沒有人比她更好。
蔡茗茗喝了會兒酒,心情好了點,起身離開。
到門口的時候,被一只手拉住了。
“茗茗,你出來了?”
韓碩扶著她,帶著她上車。
蔡茗茗瞇起眼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帶你回家。”
“我自己能回。”
“我們現在住一起了,茗茗。”
“哦,好像是。”
韓碩把她弄上車,途中看見了蔡茗茗手腕上的紅繩,眼神一暗。
他低聲說:“月老紅繩?”
蔡茗茗有些喝多了,倚靠在位置上,偏過頭去,沒有力氣回答。
韓碩輕笑了一聲:“哪來的?”
這聲音有些壓迫的意味。
蔡茗茗又開始頭疼了。
她回過頭去,盯著韓碩看。
韓碩道:“誰給的?是不是林初白?”
蔡茗茗真覺得韓碩不可理喻:“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他?他是你前任啊?”
“茗茗,送一個結婚的女人月老紅繩,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心照不宣,”韓碩逼迫的說,“不管是誰送的,他的心思都很惡劣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蔡茗茗頭疼的快要炸了。
“扔了。”
蔡茗茗當著韓碩的面,把這紅繩子取下來,開了車窗,利索的丟出去:“行了嗎?”
“我們回家。”韓碩半張臉隱匿在黑暗里,有些陰沉。
蔡茗茗心情不好,沒多管他,一個人倚靠在位置上休憩。
等到了家樓下。
“砰”的一聲響起!
韓碩下車后,直接甩手關了車門,鬧出的動靜給蔡茗茗驚醒了。
“茗茗,下來。”
蔡茗茗蹙眉,起身下車,一個人走在前邊,進了這棟別墅。
韓碩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。
兩人一入客廳,韓碩便立即伸出手,從身后摟住了蔡茗茗,將人狠狠摁在懷里。
“做什麼?”蔡茗茗酒醒了幾分。
韓碩一步一步將她壓在沙發上,手底下的動作迅速利索,又急切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這動作,誰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。
蔡茗茗其實是從心底里抗拒的。
任何情況下,女孩子的身體反應最誠實。
面對不喜歡的人的接觸,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說不。
蔡茗茗腦子還沒有轉過來,身體就開始反應了,她抬起手——將韓碩推了出去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她冷聲。
韓碩松了松領帶,繼續壓上來:“我們是夫妻,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?茗茗,你在抵抗什麼?你到底在不愿意什麼?”
他說:“我們以后還會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,現在了解了解也沒有什麼不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