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題又被他給繞回去了。
凌桉見他如此執著,心里更加不服氣:“那你干嘛故意氣我?”
“你要是拒絕那個男的,我就不這麼干了,”蕭戟掃她一眼,“你還知道生氣,那我就不用生氣了?”
這句話說白了,蕭戟就是想讓凌桉也感同身受一下,這占有欲來的一樣。
凌桉理虧,沒頂嘴。
但她這人性格軟和,又不要什麼面子一說,有臺階她就下,沒有臺階她就自己給自己找。
這會兒看蕭戟要生氣,她又小心翼翼去拉他的袖子,微微晃了晃,撒嬌說:“我錯了嘛。”
蕭戟挑眉看她。
凌桉領悟他的意思,重復一遍:“好哥哥,我錯了嘛。”
“錯哪了?”
凌桉輕輕咬唇,唇色被她咬出了粉紅色,可愛的很:“不該隨便給人聯系方式。”
她又說:“我一直都……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,那不是我不知道怎麼拒絕嘛。”
蕭戟單手掐住她的雙頰,捏住,她這粉唇便不由自主的撅起來,他湊過去吻上,低聲說:“下次知道了?”
“知,知道了。”
凌桉有些“怕”蕭戟,這個怕也不是畏懼的意思,而是一種從身到心都被他壓的死死的,能夠鎮得住她的那種“怕”。
只要蕭戟一變臉,她這心口就慌的很。
但凌桉還是很記仇的:“那你之前也把聯系方式給出去了。”
蕭戟掃了眼她的手機,說:“我給的你的二維碼,你手機震半天了你沒發現?”
凌桉恍然,似乎這才發現這件事。
低下頭一看,哎嘿,還真是。
凌桉捧著手機一個一個的把這些來加好友的都拒絕了。
蕭戟又挑眉看她:“你這不是拒絕的挺利索的?”
“別鬧,”凌桉認真的說,“這是情敵們。”
蕭戟笑了笑。
等凌桉做完這些事情之后,蕭戟這才伸出手,牽住她的。
兩個人朝著前方走,并肩而行。
蕭戟說:“你這樣,我有些不放心把你一個人送去國外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凌桉詫異的抬起頭。
“隨便來了一個男人要你微信,你都能給,”蕭戟耿耿于懷,“這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,你就這麼猖狂,要是離了我,在外邊,那還不玩瘋了去?”
凌桉氣得臉紅:“我才不是這樣的女孩子。”
蕭戟說:“我看你不老實。”
“你這麼說我,那你呢?”凌桉憤憤不平,“你剛才一個眼神,就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排著隊來找你,那我離開了之后,更擔心的人應該是我吧?誰知道你一個人在這邊老不老實。”
蕭戟瞇起眼:“我一直都很受歡迎,這還是我的錯了?”
凌桉咬唇,開始生悶氣。
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,按照兩個人平時的性格脾氣,說一說,鬧一鬧就過去了。
但凌桉出國在即,兩人就要分別,在這樣的情緒和環境下,這場悶氣就開始持續了。
凌桉氣蕭戟不信任她,還說她不老實;蕭戟也氣凌桉,看見個男的也不知道拒絕,還在這狡辯。
一直到晚上,兩個人共枕而眠,蕭戟都沒抱著她睡覺了。
他平躺著,閉上眼睛睡覺,凌桉覺得腰間沒有他的手,睡得很不踏實,但又不好拉下臉去和他求和,她都哄過蕭戟了,是蕭戟自己抓著不放的,她就算再不在乎面子,但是畢竟是女孩子,臉皮都薄。
到第二天早上,凌桉下去做早餐,蕭戟醒來后下樓,和她面對面在餐廳里坐著,但誰也沒有主動開口。
蕭戟這人平時就冷,屬于高冷型,是和凌桉好上了之后,才變得話多了起來。
現在好了,兩人生氣,他也不說話,屋子里冷的嚇人。
凌桉吃完了飯,蕭戟直接起身去公司了。
給她氣得不行。
她給蔡茗茗打電話告狀:“蕭戟怎麼這樣。”
蔡茗茗自顧不暇,無法去管她的事情,只能說了句:“他生你氣了?”
“對,”凌桉說,“哄都哄不好。”
蔡茗茗說:“他對你挺好的。”
“怎麼說?”
蔡茗茗繼續:“你看一個男人對你好不好,不是看他平時對你怎麼樣,而是要看他在生氣的時候,處于怒氣邊緣那會兒,對你的態度怎麼樣。”
凌桉蹙眉,但聽懂了。
“平時對你再好,但他生氣的時候控制不住情緒和脾氣,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的話,那他就不是真心愛你,”蔡茗茗說,“蕭戟顯然對你很好。”
凌桉被開導了,她決定放下女孩子的薄臉皮,再去哄哄蕭戟。
到傍晚時分,蕭戟準時到家。
按時回家,不在外邊逗留這一點,蕭戟還是做的很好的。
畢竟家里有個凌桉這樣的小醋壇,就算兩人現在鬧矛盾生氣,蕭戟這個已婚人士的分寸還是掌控的很好的。
凌桉匆匆跑去玄關,乖巧的給他拿換的拖鞋,端端正正擺在他腳邊。
“做什麼?討好我?”
凌桉小臉一皺,說:“你穿不穿嗎?”
蕭戟給這雙拖鞋踢開,自顧自換另外一雙。
這可把凌桉氣著了,她抬起眼看蕭戟的時候,眼神里都帶著“不識好歹”四個字。
蕭戟挑眉看著她。
看了兩眼后,蕭戟繞過她要進屋。
凌桉轉過身,視線跟隨他的背影,等他又走了幾步后,凌桉實在沒忍住,沖上去踮起腳跳到他背上,一雙小手勒著他的脖頸,高聲嚷嚷:“蕭戟,同歸于盡吧咱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