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。”蕭戟的呼吸聲都沉重了不少。
凌桉杏眼圓圓,翻舊帳的說:“是麼?那我怎麼記得,之前某個人說,男人在床上的時候說出來的話,都是不可信的?”
蕭戟一頓,指出來:“記仇呢。”
“難道不是?”
蕭戟點頭:“是。”
凌桉撇嘴。
“但現在主動權不是在你手里麼?”蕭戟覺得凌桉這人很可愛,是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,“我還怕你翻臉不認人呢。”
凌桉這就不服氣了:“我怎麼會翻臉不認人?”
“你怎麼不會?”
凌桉抬起頭,露出尖俏的下巴,奶兇奶兇的:“我們已經結婚了,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廟,我翻個什麼臉?”
蕭戟點頭,十分認可:“那既然這樣,你說我不可信做什麼。”
“這……”凌桉嘟囔,“這是兩碼事。”
“不講道理了。”蕭戟輕笑一聲。
凌桉低下頭咬他一口,他本來就沒穿上衣,這一口直接到他的腰窩,小小圓圓的牙印子,看著就覺得說不出的旖旎風光。
她還覺得委屈了:“我說不過你。”
蕭戟的指尖下移,最后摸到她的粉唇一側,指腹輕擦過,道:“大不了下次我讓讓你。”
“但是現在,”蕭戟下手狠了點,“你得安撫安撫我。”
可憐凌桉沒歇多久,才剛喘上氣呢,就又開始了。
蕭戟這個年紀,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,兩人又相隔了很久沒見,這一個沖動,蕭戟難免控制不好。
凌桉沒沾上床,她身體不好,這種事做不了,蕭戟讓她蹲下去的時候,凌桉更委屈了:“在這?”
“好桉桉。”蕭戟哄人。
凌桉有些臉紅:“這是陽臺。”
蕭戟語氣淡然:“擋著呢,你蹲下去別人看不著你。”
他補充:“大晚上也沒人。”
凌桉本來就性格軟,加上蕭戟這人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哄人的話,真是比沈之明還會,哄得凌桉稀里糊涂就點頭了。
她安撫他的時候,還有些小小的抗議:“我覺得之前那樣就很不錯。”
這就是不想蹲著。
蕭戟沒什麼語氣,但眼底一片洶涌:“之前哪樣?”
他明知道她在說什麼,但就是故意調侃她,這樣的認知讓凌桉臉色紅了不少,報復性重咬:“你故意折騰我的。”
蕭戟笑了笑,倒是不否認這句話,但也不搭她的腔,反倒是說:“這樣方便。”
之前那樣,主導權在凌桉手中;但現在這樣,掌控權就在蕭戟這了。
蕭戟倒也不是一定要折騰她,只是她主導起來,有些磨人。
他道:“這種事情,出力的是男人比較好。”
凌桉被折騰的雙眼通紅。
只是,就在這個時候,樓下的草坪里忽然傳來了一道男聲——
“你是誰?”
這邊是別墅區,但是每一棟別墅都分開了一段距離,雖然也算是有鄰居的說法,但是一般的情況上,是碰不上面的。
除非是專門來找。
蕭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凌桉,后者渾身一頓,但也不難看出來她此時的緊張和羞恥感,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看。
這倒是知道害羞,生怕別人知道現在陽臺上正在發生什麼。
“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,怎麼一個兩個男人,都上我家門口來了?”蕭戟話是對著樓下的男人說的,但視線卻是盯著凌桉。
說話的時候,蕭戟故意磨人,又把凌桉折騰的杏眼濕潤,看她快喘不上氣了才堪堪停了。
“你家?”樓下的人似乎有些驚訝,的確沒想到,凌桉并不是一個人住在這。
蕭戟轉移視線,聲線清冷:“你有事?”
“是這樣的,上次凌小姐拿了許多畫作在外晾曬,有幾幅畫吹跑了,我剛好拾到,所以來送還,”男人還挺禮貌的,只是眼底里帶著對凌桉的欣賞不言而喻,“我住在隔壁,很近的。”
“繞了三條道過來,是挺近的。”蕭戟的指尖親昵的撫過凌桉的下巴。
因為凌桉此時是蹲下去的,陽臺的高度正好能夠將她給遮擋的嚴嚴實實,底下的人看不見凌桉,只能瞧見蕭戟。
蕭戟對于表情管理這一塊向來爐火純青,就算現在做著下流事,但這外表清清冷冷,讓人只覺得這是個禁欲系的男人。
“我聽說這畫對凌小姐挺重要的,上次凌小姐丟了畫,還發了尋畫的帖,我一打聽,才知道在這,特意過來送還的。”
“半夜來送畫。”蕭戟沒什麼語氣的說。
“都是鄰居,沒事的。”底下的男人開口。
三言兩語之間,全部都是暗潮洶涌。
只有凌桉一個人覺得背后發毛,還有蕭戟戲謔目光之中的那麼一點帶著教訓的意思,折騰的凌桉通紅的杏眼很快又冒出了些許水光。
她求饒似的看向蕭戟,后退些。
蕭戟這會兒真來了點折騰人的意思,之前可能還在和凌桉鬧著玩,這會兒是想怎麼折騰就真想折騰折騰。
凌桉也是才看出來,原來之前蕭戟都是留了手了,這會兒才算是剛剛動真格。
“畫留下,人可以走了。”蕭戟側過頭,掃了底下的人一眼。
那男人或許是也覺得蕭戟不好惹,也就沒多說什麼,只是把畫放在一側的草地上,才說:“那改天我再挑個時間,過來打聲招呼。”
蕭戟沒搭理。
碰了一鼻子灰,那男人也不好久留,只能夠轉身過去,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