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也不排除剛才姜時因為抱了蔡茗茗,想給他降火氣,所以才順口應了的。
林初白說:“你還想跳?”
姜時道:“我這個條件,怎麼不能挑了?”
“你什麼條件?”
姜時笑著說:“好歹也是外邊人喊的一句小姜少,阿戟是我二哥,有他在,難道還有女孩兒不愿意跟我?”
“阿戟是阿戟,你是你,難不成看上阿戟的女人,你還想要?”
這話落下,姜時在心底里默默的補充了一句:也不是不行。
畢竟能有資格在蕭戟面前湊的女人,大多都家世不俗。
姜時說:“初白哥何必埋汰我,我要是挑人的話,那我就得倒插門,我要入贅的;不挑人的話,那當然隨隨便便都可以。”
“你認真的?”
其實聽到這里,林初白也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。
他補充說:“出什麼事了?”
姜時搖搖頭,道:“哪能有什麼事,我就是看二哥和你都定下來了,有些寂寞,也想找個人管管我。”
見姜時說的認真,林初白打量了幾眼,就沒有繼續說話了。
他也看不大出來真假。
蔡茗茗看出來姜時不想多說,就順著道了一句:“小時想安定,你有合適的人選,就介紹給他吧。”
按照蔡茗茗的脾氣,她應該不會多管這種事情才對,但她今天破天荒的補充了一句:“你的人脈多,有你在中間搭線,會方便很多。”
林初白挑眉。
他講:“你們兩個有點不對勁。”
蔡茗茗蹙眉,道:“幫一把而已,你不愿意?”
姜時也調轉了視線,看向了林初白。
一下子面對了兩個人的注視,林初白有些恍惚。
他擺擺手,道:“我怎麼可能不愿意?”
姜時聽到這句話就夠了,他連忙敲定,把林初白的后路給堵死了:“那行,我的人生大事就交給初白哥了,初白哥一定要找個背景強一點的,我就適合倒插門。”
樓上有人聽見了這句話,一邊打牌一邊探出了一個腦袋出來,笑著說:“小姜少想要愛情了。”
姜時“嘖嘖”了兩聲,回答說:“我是想要富婆。”
眾人也都笑了,全都當作是玩笑話來聽一聽,畢竟姜家那麼有錢,姜時又是獨生子,誰要富婆都不能是他。
“去哪里?”
林初白瞧見姜時拎著個籃子往外走,沖著他的背影隨口詢問了一句。
“摘葡萄啊,”姜時回答的理所當然,似乎還覺得林初白這話問的有些離譜,“這麼大個葡萄園,我不摘一點不是可惜了?”
他笑著說:“摘點回去給我繼母。”
也就是不知道對方敢不敢吃。
林初白聞言,就說:“讓你嫂子陪著你去。”
但話說完,林初白自己又拎著個籃子,跟在姜時的身后,說:“算了,你嫂子懷孕了,還是不要麻煩她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姐有孕了?”
姜時很驚訝。
“哪止是有孕,”林初白一股子炫耀的得意勁,“都二胎了。”
姜時更震驚了。
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蔡茗茗,后者只是捂著額頭,一種不太想要搭理林初白這話的意思。
但看起來,是真的。
姜時恍然說:“好快啊。”
“是好快。”
“我不在的時候,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,我的記憶里,還停留在當初逃課翻墻,硬要跟著你和二哥出去玩那會兒。”
“你也該長大了。”
……
自從蕭戟把結婚的消息散出去,外邊就一直很熱鬧。
這個熱度高居不下,不知道是不是蕭戟授意的,反正外邊都在關注這件事,祝福的聲音也越來越浩大。
蕭戟那天回家,從身后抱住了凌桉。
凌桉很擔心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怎麼了?”
凌桉說:“小姨上次離開之后,就沒有消息了,我怕她們會再來。”
這事他猜到了,他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的臉看,然后說:“來了就來了,別擔心。”
其實不會來了。
蕭戟不覺得這對母女有什麼膽量會再來麻煩凌桉。
“我覺得心口有些悶,”凌桉發現自己真正擔心的點不在這里,她回過身,反抱住蕭戟的腰身,“我覺得心虛。”
蕭戟聞言都笑了。
“笑什麼?”
蕭戟見她虎著一張臉,看起來似乎要生氣,這才收斂了一下,道:“我看你這心虛樣,都能想到你從前上學的時候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,這大概就是老師眼里的好學生,家長眼里別人家的孩子。”
凌桉被調侃了,她這心虛感淡了不少,她抬起眼哀怨的看了他一眼,嘆口氣:“還不是你亂說,我根本沒懷孕。”
“如果被爺爺知道了,我不敢想老人家的神情該有多失望,”凌桉低聲說,“我知道希望對于一個一直期盼的人來說有多麼重要,有一天這樣的希望化成虛無,那將是致命的打擊。”
蕭戟沉吟了一會兒。
最后,他低聲說:“那你抓緊懷上。”
他得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,順帶著拍了一把,清脆的聲音讓凌桉紅了臉,她有些羞:“還有時間開玩笑?”
蕭戟說:“爺爺現在不知道,緩兵之計之所以是緩兵之計,就是為了拖延時間。”
“我們證都領了,”蕭戟道,“他不會反對的。”
凌桉還是很擔心。
但她擔心歸擔心,蕭戟的手依舊還是在她身上作亂,該得手還是要得手,最后連凌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直接被拐上了床。